“至高神便是聖人教主麼？”陸明猶豫了一下，又問道。
“有些類似吧，不過聖人實力不等，彼此間也千差萬別，不可一概而論。至高神其實也不算至高，也未必可以永恆不滅。這些東西，若你能到那一步自然會懂的。現在你實力不足，想多了反是煩惱。”天主沉默了片刻，緩緩道。
“九星纔是開始麼？”陸明神色一動。
不過爲什麼用的是九星這個概念？而非至高神和聖人？
想到這裡，陸明的表情有些古怪起來。
“你所在的那個主神空間相關的問題，不要問我，我也不能回答。只能告訴你一句，那位閣下的想法和意志，不在你目前理解的範疇中。”似乎看出了陸明的疑惑，天主淡淡道。
……
這還是陸明第一次在劇情世界中被NPC看破輪迴者身份，雖然是心靈鏈接中的精神對話，但陸明的臉色也微微有些尷尬。
“怎麼了？主神空間同樣也是……之一，鏈接萬界，我總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天主似乎輕輕笑了笑。
“還好，不管怎麼說，你總不是他創造的。”陸明突然鬆了一口氣。
他最擔心的是，對面的上帝也是主神空間的造物，那非但無法判斷主神空間的上限，還會將他之前的許多假設推翻。
“九星之上，投影萬千世界，真我如一，這種層次的超脫者，已經無法創造了。便是你們，走到那步的話，也會從空間輪迴者變成空間合作者。不過不到九星，終是枉然，哪怕你那個八星巔峰的實力，其實也沒有任何意義。”天主不經意的口吻中，給了個猛料。
“九星麼？”
“是的，不過九星都是自己的道路，我也給不了什麼建議。”
“多謝告知，來日自有相報。”陸明點了點頭，神色肅然。
不管天主有什麼目的，但這些信息怎麼看也不像是嘴炮的，對陸明心中的疑惑，也確實幫助極大。
哪怕欠下因果，陸明還是表達了態度。
“這點消息還不需要什麼回報，不過，等你能邁入九星之後，我們倒是有些地方可以合作。”
“嗯，我盡力。”陸明聳了聳肩。
“好，就這樣吧，我事情很多，諸天萬界無數位面，都需要我去處理。其實，若非這個世界有關於我的神話傳說，有足夠的信仰積蓄，我也不能以這個形態降臨。”天主緩緩道。
“那……再見？”陸明怔了怔，有點摸不清楚套路。
“你現在還可以問一個不涉及修行的問題。”天主蒼老的聲音道。
“我剛剛一直在想，你選擇那些魔物生或死的依據是什麼？是因果？是殺戮？”陸明問道。
“是硬幣。”沉默了片刻，蒼老的聲音答道。
“嗯？”
“我每決定一個魔物的命運前，都不使用神力影響和預測，完全意義上的丟一次硬幣，正面爲生，反面爲死。”上帝說。
“爲什麼讓硬幣決定……”陸明怔了怔，問道。
“因爲這樣讓我有些未知的期待感。其實，這些東西是死是活，對我沒有什麼額外的意義。”
“是在下輸了……”
陸明暗自吐槽了一句，沉默了起來。
他確實也沒什麼好說的，這種話雖然聽起來逼格滿滿，但確實也只有極少數人有說這句話的資格。
最可氣的在於，這種很合理又很奇怪的思維角度，還真給不了他什麼有用的信息。
“你這次出手，應該是受人之託吧，既然你不說，想必也有你的原因。雖然不知道託付你的人是誰，但替我向他問好。”陸明答道。
“……你果然很有意思。”上帝似乎也怔了怔，然後笑了起來。
無盡的威壓猛然散去，宋缺、寧道奇等人也鬆了口氣，不約而同的擡起了頭，望着雲層中的人臉之形，神情複雜之極。
“年輕的帝王，你也不必擔心我的威脅，此方人間界，我千年之內，應該是不會來了，不過你們東方的上古諸神，應該同樣不會降臨了。好好壯大人類自身的實力吧，若是九州結界再度破碎，再有魔界入侵，也只能靠你們自己了。”雲巔之上，龐大的人臉淡淡道，聲音震盪，數十萬人清晰可聞。
天外雲捲雲舒，白雲散盡，一碧如洗。
恢弘浩渺的意志也隨之隱去，再不復見。
“叮，隱藏任務：‘地獄君主！’已完成，因超脫者出現干擾任務進度，結算獎勵時，將過濾超脫者的貢獻。”
“叮，此劇情世界已完成，將在十分鐘後自行脫離位面。”
超脫者？
陸明的臉龐又輕微的抽搐了下。
不愧是至高神，只是不知道九星之上的強者，彼此間是不是也有極大的實力差距。
雖然說理論上不可能，但要是上帝天主還是最弱的那檔九星強者，那陸明就有些情何以堪了。
陸明想到這裡，臉上卻露出了興奮之極的神色。
雖然人生觀世界觀受到一點打擊，但是，前面原來真的有門路啊，還不止一人推開了這扇門，踏進了未知的道路！
真好！
九星！
在同三類空間的九王論道的小目標之後，陸明又訂下了個長遠目標。
當然，路要一步步走，現在指望一朝頓悟，來突破九星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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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該走了。”楊戩神色有些莫測，似乎跟天主也進行了一些交流。
請神符召喚的神靈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
這點，二人都心知肚明。
“你辛苦了，這次有勞了。”陸明點了點頭。
“沒什麼，好久沒機會動手了，這麼打上一場其實挺舒服的，可惜太過匆忙，沒幫上什麼忙，也沒機會跟你討教一下。”楊戩淡淡道。
“有機會的。”陸明笑道。
“嗯，剛剛的經歷我都保留下來，放在這個珠子裡，你下次若是見到我本體的時候，給他看看，他自然會懂的。這次不夠盡興，下次沒這些限制，好好鬧一場天翻地覆。”楊戩微微有些遺憾，遞過一粒金色的珍珠。
“嗯，下次見到你本體的話，自當領教。”陸明點了點頭，接過這枚珍珠。
“叮，獲得八星級神話位面《西遊記》開啓資格，進入三類空間後，可以選擇進入此劇情世界。”
“注：此劇情世界極難，請輪迴者慎重考慮！”
“八星級神話位面麼？”陸明笑了笑：“我會來的。”
“一言爲定。”楊戩笑了笑，金光閃耀，整個人便突兀的融入空氣中。
“主神巔峰的虛空造物，而且除了一個時辰的限制，其他幾乎完全複製了本體的實力和修爲。”陸明目送楊戩離去，掂了掂手裡的金珍珠，感覺到裡面浩渺無比的神力，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