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一件事情讓白川悠頗爲困擾。
在兩個多月前,已經長大的冰原狼緋雪(她養的那隻白色冰原狼,因爲眼睛紅,毛白,所以叫做緋雪)似乎是到了發情期了,到處跑來跑去地非常不安分。
“要是不小心傷到人就不好了。”她這麼想着,整天跟在緋雪的後面。
但還是不小心在睡覺的時候讓緋雪跑了出去,等她第二天早上找到緋雪的時候,發現它身下正壓着一隻某貴族進貢給喬佛裡的白色長毛貓。
天曉得這小傢伙是怎麼在緋雪的**下活下來的,白川悠當時嘴巴都快合不攏了。
她連忙救下了小貓咪,然後批評了緋雪。
在那之後,她也就漸漸忘記了這件事情,貓咪還給喬佛裡的時候她也沒有把事情說出來。
可是,就在昨天,內在是布魯斯的喬佛裡竟然跑來和她們說自己的貓咪生出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白川悠當時就斯巴達了。
“應該、或許、可能、大概……不是緋雪的種吧,對!有生殖隔離呢,怎麼想也不是那孩子的後代還對,哈哈,我真傻。”
正當白川悠爲自己的奇思妙想所逗笑時,布魯斯又補了一句:“明明是一隻貓咪,可是卻生了一隻狼崽子一樣的東西,真是奇了怪了。”
“噗——”
白川悠當時就噴了:“這、這怎麼可能!”
“的確,怎麼會有這種事情?”步羨魚也是表現出足夠的興趣,她的雙眼都開始發光,“帶我去看看!”
於是,喬佛裡就帶着大家去了自己的寢宮,在那裡,一隻白色的長毛貓正因爲產後虛弱,躺在籃子裡。而它的懷中,正有一隻蘋果大小的小東西在那裡吃着奶。
雖然還沒睜開眼睛,但是,光從外形看來,這小傢伙絕對不會有人認爲是一隻貓的。那大大的鼻子和略微突出的嘴巴,怎麼看都像是小狗或者狼崽。
不過,讓白川有也覺得奇怪的是,這個小崽子身上的毛髮並非如同母親一般的雪白,而是如同大海一般蔚藍。
“如果是緋雪的孩子,就算是灰色、白色都不奇怪,可爲什麼是藍色的?”白川悠越來越覺得這世界真奇妙了,現在連她也不敢確定孩子到底是不是緋雪的了。
“這小傢伙太有意思了,”步羨魚雙眼散發出狂熱的光芒,對布魯斯道,“把它給我吧,可以嗎?”
“行,當然。”身爲新人,布魯斯並沒有因爲當上皇帝而飄飄然,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因爲誰才能過上這麼瀟灑的日子的,如果得罪了步羨魚,她隨時都能讓臨一個人替換他,所以有機會討好步羨魚他當然不會錯過。
“你要做什麼?”白川悠看着步羨魚那狂熱的模樣,不由得升起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當然是把它解剖了啊,”步羨魚有些激動地道,“一隻貓生出一隻狗,而且還是藍色的,這種神奇的事情難道不讓人有探索的慾望嗎?切開它,瞭解它,只要一想到就讓我爽到不能呼吸!啊,不行了,我得快點去準備一副好刀子。”
“別,別啊。”聽到這麼喪心病狂的話,白川悠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想要去阻止步羨魚,但是後者卻已經先一步離開了。
趙玥拍了拍她的肩膀,勸道:“步醫生這人在有些方面比較狂熱,你理解一下就是了,別太認真,看開點。”
“可是……”白川悠還是很擔心小東西,天吶,那可是切片啊,太可憐了。
就這樣,白川悠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好,她一直在糾結步羨魚到底會對那隻小寶寶做些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而事實上,事情的發展完全不是她想象的那樣的。
步羨魚在自己的房間裡站了整整一個晚上,她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不爲其他,只因那個忽然出現在自己房間裡的女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只是站在那裡就讓人感覺像是一座大山壓在身上,那是什麼感覺?
步羨魚以前一直以爲所謂的氣勢是一種虛無縹緲的存在,但是,自從昨天晚上她看到這個女人開始,她才知道,原來這種虛幻的東西是真的可以變成物理上的壓迫的。
昨天下午,當她從布魯斯那裡要來了小崽子之後就開始準備各種工具,一直到天黑了才準備好,但是,當她拿起手術刀打算切開小崽子的腦殼之時,忽然一個女人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步羨魚不知道她怎麼出現的,甚至於在她主動釋放氣勢之前步羨魚根本無法發現她,即便整個房間都陷入了她的手術空間也是一樣。
這個女人簡直跟鬼一樣。
雖然相對於鬼,她的外表實在是太漂亮了點。
男女審美有異,要說的話,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在同性眼光種被認爲是最美的那種類型。
她有着一米八的身高,還是沒有穿高跟鞋的那種,簡直讓男人都會自卑。
她的身材修長,修長比例完美,五官更是美到讓人想要整容成和她一樣的程度。
硃紅色的長髮綁成一條高位的馬尾辮簡單地垂在背後,髮梢及至腰際,那髮質步羨魚發誓只有在廣告裡見過。
她爲什麼會出現在自己邊上已經不是步羨魚所在意的點了,看着她那絲綢織就的古典漢服和手上精緻的太刀,步羨魚心中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女人不是這個世界的。
歐洲中世紀背景的世界出現這麼東洋風的打扮,那就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穿越者,要麼是和受了穿越者影響。
她很清楚她們班這次的新人裡沒有這個女人,那麼相比於她是夏未央或者其他人搞來的這種不靠譜的猜測,“她是其他班的人”這個說法更能讓步羨魚接受。
“可是這次任務並沒有提示是複數班級參與啊?難道是有漏洞?”步羨魚記得夏未央說過的那些常識,似乎和現在的狀況有些出入。
“她到底是誰?”這個問題困擾着步羨魚的同時,她卻不敢移動半步。
這個女人給她一種“你敢動我就殺了你”的感覺,雖然不知道對不對,但她還是不會輕易用自己的命去賭,她想等着看對方接下來要做什麼。
於是,兩個人便木頭人一樣地面對面從天黑站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