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你別生氣。”時雨笑呵呵的摟着女孩,柔聲說道:“那個姓歐陽的雖然討厭,但是他叔叔可是西毒歐陽鋒,如果殺了他被他叔叔知道是咱們乾的,那咱們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太好過嘍。”
“那又如何?!”李莫愁掏出一枚冰魄銀針說道:“我給他一針,難道那個歐陽鋒就能發現?”
從離開終南山後,少女李莫愁還從來沒有使用過冰魄銀針,所以現在江湖上倒也無人知曉這種奇毒無比的暗器,但時雨卻笑着說道:“那歐陽鋒人稱西毒,正是個用毒的大行家,你們古墓中的毒藥雖然厲害,也難保他辨別不出來。至於歐陽克麼,殺是肯定要殺的,但要等待時機,日後等機會到了,咱們就一起幹掉他!”
“好,我都聽康郎你的。”李莫愁倚在時雨懷中,笑盈盈的說道:“今天你使得那九......”
她剛剛說出一個“九”字,小嘴立刻被時雨緊緊捂住,只聽少年在她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日後無論在任何人面前,還是在任何場合下,都不能說出咱們所使用武功的名字來。”
李莫愁拿開時雨的手,也湊在對方耳邊小聲問道:“爲什麼啊?”
時雨知道有些話必須對李莫愁說了,因爲接下來還要這個少女幫自己很多忙,於是附在對方耳邊說道:“耐心等到半夜,跟我一起去城東的小院,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兩個人耐心等到半夜,一起溜出王府,確定沒人跟蹤後一起走進城東的小院中,在一片黑暗之中,兩個人藏身早已挖好的地道中,時雨對李莫愁說道:“經過我這幾年的探查,發現當年從古墓中記錄下來的‘重陽神功’就是《九陰真經》裡的其中一部分內容。”
“九陰真經?!”李莫愁吃了一驚,隨即想到了梅超風,問道:“那梅阿姨她豈不是......”
時雨不等對方說完,點了點頭道:“梅阿姨和她已經死去的丈夫就是從桃花島島主,也就是四絕之一的東邪黃藥師手中偷到了《九陰真經》的下半卷,但是沒有上半卷的心法,他們兩個人就按照自己的猜想胡亂練了一番,所以變成了九陰白骨爪和摧心掌那樣陰毒狠辣的招式。”
“原來如此。”李莫愁回憶起最初遇到梅超風時的情景,對方所用的那兩招看起來果然邪性的很,完全不是自己和時雨練得那樣,她又馬上反應過來,激動的問道:“那也就是說,現在那《九陰真經》的下半卷就在梅阿姨手中嘍?”
“正是如此。”時雨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去問梅阿姨要來看看啊!她那麼喜歡你,一定會給你看的!”李莫愁一想到梅超風手中那捲經書上還有更多跟九陰神爪和摧心掌一樣,甚至是更加厲害的招式,就興奮不已。
沒想到時雨卻搖了搖頭道:“梅阿姨的丈夫已經死了,那下半卷真經是她丈夫留給她的遺物,她是不會給任何人看的,我也於心不忍。”
這幾年和梅超風一起生活,李莫愁與這個瞎眼女子天性相合,彼此常常生起知己之感,聽時雨這麼一說,心中也暗想若是面前這個男人死了,留給自己的遺物也斷然不會給任何人看一眼,於是點了點頭,嘆息了一聲。
“這下半卷真經對梅阿姨來說如此重要,所以日後你千萬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咱們的武功,還有梅阿姨的武功,也不要提起古墓什麼的,明白了嗎?”
看到時雨如此鄭重其事,李莫愁也認真的點了點頭,一口答應下來。
“除了真經之外,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時雨醞釀了一下情緒,對李莫愁說道:“雖然我現在是金國六王爺府中的世子,但其實我的生父是南朝大宋牛家村人,姓楊名鐵心,這是全真教的丘處機丘道長告訴我的。”
李莫愁呆愣了一下,說道:“難怪你剛見到我的時候說你叫楊康,而那個六王爺又是姓完顏,你一到中都馬上改名叫完顏康了,搞得我都糊塗了。”
“也多虧你這麼多年了都不問我。”時雨笑了起來。
“我可不管你是姓楊還是姓完顏,也不管你是金人還是宋人,總之你就是你。”李莫愁抱住時雨,嬌嗔道。
時雨撫摸着少女的秀髮,聞着少女身上的體香,嘆了口氣道:“現在不知道我那親生父親是生是死,如果活着,又身在何方,現在爲了我母親,我也只能待在這王府之中,做個金國的小王爺。”
李莫愁聽出對方話中語氣,問道:“那你日後打算怎麼辦?”
“我生父是宋人,我自然是大宋子民,日後總要爲大宋對付金國,所以我打算先以我現在的身份待在王府中,慢慢尋找機會,幫助大宋滅了金國,我生父楊鐵心乃是當年抗金的楊家後人,我又豈能就這樣認賊作父?!”
這番話說得慷慨激昂,聽得李莫愁也是連連點頭,低聲說道:“我一定幫你!”
“這事情要做也不急在一時,爲了我娘,咱們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好。”時雨說完後先跳出坑道,然後拉着李莫愁出來,兩個人再合力蓋上青石板,從外面看上去與其他人家的屋子並無二致。
接下來的幾天,時雨每日派僕人出去打探城中有何好玩的事情,僕人們只當是小王爺年輕愛玩,也都挑着新鮮事來報,終於有一天,一個僕人跑來稟報道:“啓稟世子,今天一早在城裡有一老一少擺擂臺,說是比武招親,小人看那年輕女子還頗有幾分姿色,不知道世子您是不是要去看看?”
“不忙。”時雨心中一喜,擺出一副隨便的態度,說道:“吃完了午飯,再去看看熱鬧不遲。”
李莫愁也是少女好玩的心性,拍着手道:“哈哈,比武招親,若是我上去打贏了,把那女孩娶回來,可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