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暫停結束後,紅白兩隊回到場內,紅隊由阿牧突破後分球給市川,這對王牌組合配合無間,再次得到兩分。
“那這一次就玩個大一點的。”時雨帶球來到前場,突然對赤木和魚住都做了一個擋拆的手勢。兩個大中鋒愣了一下,但還是按照之前的約定暗號,一起跑了出來。
“兩個中鋒出來擋拆?!”高頭力和田岡茂一都嚇了一跳,其他球員也都被驚呆了一秒鐘。
“對不起了,仙道。”時雨突然加速向左移動,讓魚住擋住仙道後,面對前來換位補防的花形,右手傳球給魚住,而與此同時,赤木已經擠開阿牧來到了籃下,魚住心領神會的高傳高,在阿牧頭頂上將球傳到了赤木手中,湘北的中鋒再得兩分。
“好球!”兩個大中鋒一起和時雨擊掌慶祝,都覺得這是加入高中以後打得最輕鬆愉快的一場球了。
紅隊外線投籃再進一球之後,時雨在接到底線發球之後叫過福田和今村,低聲說道:“在魚住和赤木出來擋拆的時候,你們兩個互相從底線交叉換位,給對方做一個無球掩護,我會看準機會把球傳過來的。”
這兩個人點了點頭,各自跑到左右兩側的底角。
時雨依舊叫了兩個中鋒出來擋拆,在紅隊加強內線換位補防的時候將球傳到了從左側跑到右側的今村手中,後者輕鬆跳投命中兩分。
紅隊投籃不中,兩大中鋒牢牢保護住籃板球,白隊再次使用雙擋拆戰術,這一次由福田完成得分。
“那我就來試試看這小子到底還有多少本事。”田岡茂一好奇心起,用宮城換下了赤木,將雙中鋒變成了單中鋒,想看看時雨這次又會使用什麼戰術來盤活球隊的進攻。
“對方每個人至少都高過宮城十公分,所以宮城一定會充分利用自己的速度,這也是他目前唯一的優勢。”時雨在心裡想着,對宮城低聲說道:“突破之後製造籃下的混亂,然後把球傳出來助攻。”
“我自己也可以得分的,三井桑。”留下這句話後,宮城就快速向前跑去。
藤真過來防守宮城。時雨面對仙道時沒有再叫內線的赤木出來擋拆,而是示意宮城過來給自己做擋拆。
“168公分的宮城對上190公分的仙道,這個三井到底想要幹什麼?”身兼裁判的高頭力好奇心大起,想要看看時雨爲什麼要讓原本就大的身高差變得更加巨大。
藤真換防到時雨面前後,時雨立刻將球擊地傳到了宮城手中。矮小的湘北後衛雙手持球,右腳向前探步,做了一個突破的準備動作。仙道向後一撤步準備防守,但是宮城良田立刻閃電般的跳起,中投出手命中。
“電光火石之宮城良田,你果然不是隻有跑得快而已。”時雨滿意的笑了起來,他剛纔的猜想得到了驗證,這個小個子真的練出了一手中投的本事來。
“宮城良田,在印象中,他應該是個只懂突破的球員吧?”田岡茂一皺起了眉毛,“難道這個三井連這一點也能預知到?”
逼真至極的假動作加上閃電般的出手速度,擁有投籃能力的宮城良田以矮小的身體一次又一次的將球投進,一旦對手逼得太緊,這個以速度和突破能力見長的後衛又能夠快速衝入籃下,自己上籃或是爲隊友創造得分機會。
紅隊依靠個人能力和簡單的配合得分,而白隊則在時雨的調配之下越來越像一支配合默契的球隊。
“要是這個三井進入我的球隊的話,那麼稱霸全國就不是夢想!”田岡茂一看着場上的比賽,忍不住這樣想到。
“如果角野隊擁有一個強力中鋒的話,那我們海南隊的霸主地位就有危險了。”高頭力看着與赤木配合無間的時雨,在心裡打起了鼓。
整場比賽結束,配合默契的白隊以八分的優勢獲勝,除了時雨之外,每個球員打得都非常輕鬆,而且得分也很平均。
第一天的訓練就在兩個教練爭先恐後的訓話之後結束,接下來的五天裡,除了一些基礎訓練之外,代表隊的球員們更多的是進行一些戰術的配合練習,雖然有阿牧和藤真這兩個王牌後衛的存在,但是兩個教練都有意無意的傾向於使用時雨作爲控球后衛,來主導整個戰術配合的完成。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集訓的第十天,紅白兩隊在練習賽中以平局握手言和,次日,他們坐上了開往東京的列車。
秋季國民體育大會在1991年的9月16日,於日本的首都東京正式開幕。
球員代表宣誓完畢之後,神奈川縣代表隊一起離開體育館,走向接送的巴士車。
“喲,神奈川縣的喪家之犬們!”時雨他們遇上了迎面走來的大阪代表隊,出口成髒的自然是豐玉高中的岸本,“沒想到首戰落敗的角野竟然會有兩個人入選代表隊,神奈川這次看起來也是打算打一場就走人了。”
“走吧。”時雨對不遠處的土屋淳和真田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懶得理會豐玉的這些球員。
“喂,喪家之犬連話都不敢說了嗎?”岸本得寸進尺,一臉譏諷的走了過來。
時雨轉過身,換上一臉微笑,然後問道:“那請問豐玉在夏季的全國大賽中得到了第幾名啊?”
“八強。”岸本一臉驕傲的大聲說道。
時雨拍了拍阿牧的肩膀,說道:“告訴他,海南隊是第幾名。”
“四強而已。”阿牧淡淡的回答道。
“不好意思,我們明天比賽的對手是夏季的冠軍山王工業,沒工夫跟八強浪費口水,告辭了。”時雨衝岸邊揮了揮手,第一個跳上了巴士。
神奈川代表隊的其他球員也一個跟着一個走上巴士,岸邊愣了一下之後冷笑一聲道:“跟一輪比賽都贏不了的人混在一起,看起來海南隊的也不怎麼樣啊。依我看,四強的一角已經崩塌了。”
走在最後的阿牧和市川一起扭頭過來看向岸邊,眉眼含怒不發,沉默了一會兒後,阿牧突然開口說道:“對不起,你到底是哪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