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月皇設立的大陣也並非只有保護胡凡這些人的能力,同時還擁有其他能力。再場的大部分人都沒有發現,每當有人死去時,他們獨有的法則之力並沒有消散,而是被陣法吸收儲存起來,不知道有什麼作用。
而且,月皇眼見這些被選中者如此愚蠢,到了這種關頭都不肯合力,當即大喜,身上光芒繚繞,一個還未成型的世界出現在身後。
此刻,月皇的實力沒有絲毫掩飾,半步世界級的氣息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在加上他對法則的深厚領悟,怕是普通的世界境還不是他的對手。
眼見被選中者們陣型散亂,月皇哪裡肯放棄這個機會,當即身上黑白兩色光芒流轉,身前出現了一隻巨大無比的黑白兩色手掌,上面充滿了神秘的紋路,一股淡淡的至高氣息出現在那裡面。
這次的命運之手,月皇用出了全力,黑白手掌彷彿是天地一般,浩浩蕩蕩而下,給人以不可抵抗之感。
見到此幕,光輪瞳孔一縮,月皇身上的世界氣息他感應的清清楚楚,這讓他十分震撼。眼見月皇全力出手,當即就是下令,讓衆人合力與月皇對抗。
經過剛剛的試探,大部分也是暫時熄了快速得到神國核心的想法,因此面對月皇的威脅,所有的被選中者也是第一次齊心協力,按照之前演練的陣勢,合力發動一波攻擊。
頓時,一顆顆太陽同時放出炙烈的光芒,彷彿要焚盡世間的一切。這炙烈的光芒碰觸到那黑白手掌,互相消融之下,竟是開始僵持下來,甚至黑白手掌被壓的慢慢後退。
見到這一幕,月皇心裡一驚的同時,也是覺得理所當然。雖然自己已經全力出手,但畢竟沒有真的晉級世界境,同樣這些被選中者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合力之下能夠壓制自己也不奇怪。
一邊理所當然的想着,月皇一邊暗中命令,星璇大陣比之前更加快速的運轉,那仙音更加縹緲難聞,淡淡的霧氣更加之淡,彷彿能夠看清楚其中的景象。
隨着星璇大陣的全力運轉,大部分的被選中者眼神恍惚,有了甚至露出迷醉的神色,好像已經陷入了星璇大陣的幻境當中。
這樣一來,那一顆顆烈陽放射出的光芒頓時黯淡下來,黑白手掌彷彿蒼天一般,無可抵擋的朝着衆多被選中者壓下。
下一刻,一輪耀眼的黑白色驕陽從半空中升起,以無可抵擋之勢朝着四周擴展,一顆顆小太陽也是全部被吞沒進去。
很快,黑白色驕陽就是黯淡下來,露出了密密麻麻的被選中者。此刻他們個個臉上都是驚駭欲絕的表情,不停的運轉着曾經撼天動地的力量,但是得到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絕望。自己的體內空空蕩蕩,曾經飛天遁地的力量也是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被月皇封印了力量,被選中者自然不能再操控天地元氣,也自然無法繼續在空中飛行下去。所以只是瞬間,空中的被選中者就好像餃子一樣密密麻麻的掉落下去,僅剩下少數天生就擁有飛行能力的人。
很快,這個小天地中就沒有了反抗月皇的人,所有人全部都被困在大陣的各個角落,全都淪爲了獻祭大陣的祭品,處境十分難堪。
月皇回到王座上,眼見所有的天才全都被自己困住,入眼之處都是自己的信徒,不由自主的低聲冷笑:“絕對力量下,一切都是虛妄。”
這個時候,胡凡也是漸漸清醒過來,不過此時戰鬥已經沒有了。入目的是一座規模宏大的陣法,那些在榮耀世界叱吒風雲的無敵強者,現在全都被困在一個個鎖鏈內,好像案板上待宰的魚肉。而事實,也的確是這樣。
現在這種情況,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月皇了,別看月皇一直都在月皇城內坐鎮,實際上他對血月上的形勢十分了解,血月上到底什麼情況他也是非常清楚。
這樣一個人,既然來到神國的核心之地,又怎麼會甘心只得到一些小利,忽視這極少有人得到的至尊傳承。
實際上,月皇早有準備,此刻外患既去,沒有一個人能夠阻止他的野心,也沒有一個人能夠讓他的野心被遏制。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片小天地變得寂靜無聲起來,大部分的金袍衛都在各行其事的把各種材料添加到陣法之中,完成最後的準備工作。還有一部分的金袍衛則是盤坐在月皇旁邊,好像在保護月皇,又好像對月皇進行朝聖。
這種寂靜讓人恐慌,也讓心情沉重。這個時候,胡凡的心裡也是漸生絕望之感,看着這下方充滿邪氣的陣法,胡凡不甘心的試圖掙扎,可是失去了力量的他,掙扎卻顯得那麼無力。
很快,整個陣法就是已經完成了,金袍衛全都盤坐在陣法的各處,用虔誠又狂熱的目光注視着上方的月皇。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些金袍衛都是低聲朗誦起對月皇的讚美,這片小天地立刻就充滿了狂熱的氣氛。
在十名密衛的環繞下,在衆多金袍衛的讚美聲中,月皇低頭,好像在沉思。不過他的周圍,卻慢慢的變了樣子,黑色與白色的光芒交織,一片虛幻的天地在周圍浮現。
這是月皇那還未成型的世界,血月畢竟屬於榮耀世界的序列,這裡的一切都受到主宰的關注,月皇雖然很久以前就可以把領域昇華爲世界,讓自己從領域境突破到世界境。但是因爲顧忌主宰的威嚴和他們制定的規則,他最終還是沒有那麼做。
畢竟,月皇的境界在領域的時候,主宰還可以視若不見,一旦他成爲世界境的高手,那麼主宰也會立刻把月皇驅逐,不讓他在榮耀世界呆下去。
所以月皇的世界一直都沒有成型,處於雛形狀態,還需要力量的灌入,讓這個世界徹底成型。
而月皇既然費這麼多的力氣,那他的野心又豈會小了。實際上,他的目的就是,吸收那些金袍衛還有被選中者的力量,來灌注自己的世界,讓這個世界徹底穩固,也讓自己順利的從領域級進階到世界級。
要知道,在場的這些人,很多都是精英,他們修煉的力量,都是非常純粹的法則之力,甚至有不少人的身上擁有規則之力。用這些人的力量來灌注世界,會讓自己的世界無比的穩固,同樣也會讓自己的世界無比強大,怕是剛剛成型,就不比一個至尊的神國弱上多少。
當然這樣一來,其中的風險也是不少,被獻祭的人,力量雖然純粹強大,但畢竟不是他們自願獻出,所以肯定不會平穩,過程肯定十分激烈,在加上各種力量屬性的衝突,規則之力的強大,一旦失敗,後果將是災難性的。
不過,月皇既然敢做這種事情,自然也是擁有足夠的底氣,他自己的領域在形成之初,就費了很大的功夫,比一般的領域要穩固的多,到現在更是不比一般的世界要差上多少。
而且爲了能夠平穩一些吸收那些力量,月皇既設立了大陣輔助,同時又有那麼的信徒,心甘情願的爲了他們的神奉獻,在加上他自己又修煉了命運之力。這麼多有利的條件加在一起,也難怪月皇敢做這種風險極大的事情。
爲了完成自己的野心,月皇先是在血月上實行鐵血政策,逼得那些被選中者不得不在一起,同時把那些相對來說比較弱小的被選中者篩選下去,讓獻祭的力量更加強大。
然後又是一系列的舉動,最終的結果,正如當初月皇的設想,所有的人都將成爲他的祭品,成爲他踏向更強的堅實基石。
此刻,這片小天地裡慢慢充滿了霧氣,五顏六色,美麗異常。這些霧氣,不是月皇的迷術,而是在場的金袍衛力量的外泄。
月皇的周圍,那黑白色的世界越來越虛幻了,好像只是幻影,並不真實存在於這個世界。相對應的,這個世界籠罩的範圍卻是越來越大,慢慢的,擴展到了整個小天地。
不知道什麼時候,月皇的姿勢變成了盤坐,地點也不是在王座,而是在那黑白世界的中心,在他的上空,朦朧的血紅色光芒不住閃爍,正是那神國核心。
月皇擡頭,雙眼仔細的看着那神國核心,臉上充滿了貪婪,還有那志在必得,好像這神國核心是他的囊中之物,隨時會被他得到。
然後,月皇就繼續往周圍看了起來:對他虔誠,能夠爲他付出生命的親衛,當初被他武力懾服,現在又被死死困住的領域高手,那些被鎖鏈死死困住的天才被選中者·······
這些人的神情,都在月皇的眼裡一一呈現,心中一笑下,月皇彷彿透過光幕,看到了那無窮無盡的神國,還有那些仍然把信仰傳輸到這個神國的生命········
這個時候,月皇又看了看頭頂的神國核心,一股沖天的豪氣在心中涌起。月皇長笑一聲,不在猶豫,指揮還未成型的世界,吸收周圍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