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月皇的主動吸收,空中的各色霧氣迅速稀薄起來,而相對的,月皇擴展到極點的世界,也是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不在是跟幻影一樣。
爲了能夠擁有一個良好的基礎,給接下來的吸收增加幾分把握,月皇最初吸收的是那些金袍衛的力量。他們的力量雖然並不強大,但卻是自願獻出,能夠讓月皇最好的吸收。
不過就算如此,金袍衛力量屬性十分混雜,有的強,有的弱,有的相對柔和,有的則是十分激烈。這些多水火不相容的力量,被月皇一個人吸收,強行灌入到世界中,立刻就是變得有些不穩起來。
眼見自己的世界雖然變得漸漸清晰,但是有的部位卻還是露出五顏六色的光芒,在那裡激烈的反應着,顯然是還沒有相容的表現。見到這一幕,月皇並沒有露出異色,反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嘴脣微動,好像在吩咐什麼。
隨着月皇的命令,那些靜靜養氣的密衛同時眼露精光,然後不約而同拿出陣旗,指揮布在周圍的陣法,開始對月皇的世界進行加固。
不得不說,爲了這一天,月皇畢竟還是做了很多準備,那個陣法是他精心推導出來的,不僅是用來把陣勢中的人獻祭,也是可以穩定那些力量,讓月皇平穩的吸收。
隨着獻祭大陣的運轉,月皇隱隱有些不穩的世界,慢慢變得穩定下來,那世界雖然還是黑白兩色,但是也開始慢慢變淡,最中心的地方,正在進行一系列的反應,開始慢慢演化出高山流水,天空大地。
原本還需要月皇反哺力量的世界,開始慢慢的把力量反哺給月皇,月皇的修爲也是在慢慢的上漲。如果說,以前的月皇還是一個準世界強者,那麼現在的月皇,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世界強者,他隨時可以依靠世界的力量,發揮出撼天動地的力量。
感受着自己不停增長的力量,月皇的心情變得欣喜起來,不由自主的擡頭看了一眼神國核心,眼裡充滿了野心,還有*。
不得不說,月皇在血月上的統治十分成功,不僅得到了一塊可以爲他源源不絕提供信仰的地方,也同樣爲他培養了許多狂熱的信徒。
就像這些金袍衛,明明已經修煉到了煉神後期,不管到哪裡都算的上一方高手,都可以活的好好的。可是月皇一聲令下,這些金袍衛仍然是不顧自身,甘願把自己苦修多年的力量獻祭給月皇。
當然,作爲回報,月皇也會在自己的世界中開闢一塊地方,讓這些金袍衛的靈魂進入,讓他們無憂無慮的存在,只要月皇不死,他們就可以永遠存在下去。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滴的過去,金袍衛們仍然在獻祭自己的力量,儘自己的所能,讓月皇能夠更加平穩的把這些力量灌注進世界中,把世界建造的更加穩固與強大。
而這個時候,在旁邊觀看的胡凡就不是那麼的心情愉悅了。他畢竟也是見多識廣,月皇的這一系列舉動,非常明顯,他要是看不出來,那就真的可以去死了。
正是因爲胡凡看出了月皇的目的,他的心裡纔會充滿了恐懼,對他來說,他寧願在一場熱血淋漓的戰鬥中死亡,也不願意成爲祭品,把自己的一切獻祭出去。
可是月皇了那麼多的時間準備,又哪裡會給胡凡機會。不管他怎麼掙扎,怎麼想盡辦法溝通體內的力量,最後得到的都是絕望,胡凡沒有絲毫能力阻止這一切。
就這麼的,時間過去了數天,那些金袍衛就算修爲超絕,又哪裡能夠承受的住月皇這樣無休止的吸收,已經有不少的金袍衛,身體化成點點的光芒,把自己最後一絲力量奉獻給月皇,而他們的靈魂,則是被月皇妥善安置,隨着他不死不滅,永遠存在下去。
現在,這個小天地中,每時每刻都能夠看到這樣一個景象,一個形如枯縞的金袍衛,臉上忽然露出解脫與狂喜交加的表情。自己的身體散成點點靈光,向着月皇的世界飛了過去。與之同去的,還有那對月皇仍然充滿虔誠的靈魂。
又這麼過了幾天,月皇的世界前所未有的清晰,開始散發出獨有的威壓,裡面,雄偉的高山,潺潺的流水,遼闊的大海,高高的天空,都已經初步形成。而那些化作養料的金袍衛,則是一個都看不見了,顯然,已經被月皇給吸收乾淨。
這個時候,月皇的世界可以說是初步成型了,完全可以讓生命在這裡面生存,也可以隨着月皇的心意,鎮壓任何敵人。
不過,接下來的行動纔是最關鍵的,只要月皇的謀劃成功,那麼他的世界就會變得十分穩固,就算是比一個至尊的神國,也差不了多少,而有這樣世界的月皇,實力也會膨脹到極點,甚至可以和至尊抗衡。
又細細調整自己的世界幾天,月皇終於覺得差不多了,沒有絲毫猶豫的就是指揮大陣,開始吸收那些背叛自己的人,也就是那四個城主與血袍衛的力量。
只見,那些被月皇封印力量囚禁的領域高手,他們周圍的符文閃耀起了光芒,那些經過他們苦修多年才得來的力量,也是被一絲絲的從他們的身體中抽離出去。
被動獻祭和自動奉獻,這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對兩者來說,感覺也是截然不同。那些金袍衛可能會感到榮耀,可是這些背叛月皇的高手,卻是感到非常的痛苦。
在胡凡看來,這些人同時都露出痛苦異常的表情,他們的力量被強行獻祭,領域也是同樣被化作養料,曾經叱吒風雲的強者,此刻卻顯得非常可憐。
如果說,剛剛金袍衛的自願奉獻,讓胡凡心裡絕望的話,那麼此刻這些領域強者的獻祭,則讓胡凡的心裡生出悲涼的感覺。儘管那些都曾經是敵人,也讓胡凡心裡有慼慼然之感。
當然,對這些獻祭的人來說,把自己的力量給月皇築基,這非他們本意,所以在這樣的過程,肯定充滿了掙扎,還有激烈的對抗。
最爲直接的表現就是,月皇的世界隱隱有些不穩定的傾向,那本來纔剛剛成型的天地,開始發出激烈的變化,不是烏雲蓋頂,電閃雷鳴,海水暴動,高山崩陷,世界的邊緣,空間障壁也是有了些褶皺。
儘管這些領域高手力量總體不如剛纔那些金袍衛,但是他們的反抗,卻讓月皇世界反應激烈了數倍,再加上各種力量屬性混雜,相互不兼容。這種種的情況,加在一起,讓月皇的額頭都微微見汗,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這個時候,周圍的密衛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拿起了陣旗,將自己的力量輸入進去,想要藉助他們的力量,幫助月皇,把局勢穩定下來。
有了他們的加入,情況就開始變得穩定起來,月皇的世界雖然一如既往的十分不穩定,但是卻一直沒有崩潰,以可見的速度完善,強大。這讓月皇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
月皇的情況變好,那就代表被獻祭的人的不妙,隨着力量的抽離,血袍衛和城主的神色變得萎靡起來,好像損失了許多元氣,而事實也的確是這樣。
剛剛金袍衛們是自願的,所以月皇的吸收有條不紊,循序漸進,那些金袍衛也沒感受到痛苦。可是對於這些叛徒,月皇就沒那麼客氣了,吸收力量的時候完全不考慮他們的感受。這樣一來,這些承受的痛苦也就可想而知。
沒過多久,就有一個實力較弱的血袍衛慘哼幾聲,當場化作一堆枯骨,體內的力量也是瞬間被吞吸殆盡,身體內的印記飛蛾撲火般的向着月皇飛了過去。
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一個個血袍衛體內的力量被吞吸乾淨,身體化爲無形,體內的印記好像流螢一般飛向月皇,原地只剩下一些他們的隨身物品,還有證明他們在血月上身份的血袍。
沒過多久,這些叛徒的力量就是被吞吸了個乾乾淨淨,月皇的世界也是變得越來越完善,隱隱有威壓萬界的氣象,甚至胡凡感覺起來,連這個神國都有些不如。
這種情況的出現,說明了月皇的謀劃已經差不多快要成功了。只要接下來把這些被選中者成功獻祭,同時獲得神國核心,那麼這次榮耀世界,他是當之無愧的贏家。
吞噬血袍衛的力量,月皇只用了半天,但是消化他們的力量,月皇卻足足用了一個月,這其中可以說明,合作與反抗的區別到底多大。
不過這個時候,胡凡也是明白了月皇的謀劃:先用那些金袍衛給自己的世界打好根基,然後再吸收相對來說比較弱小的背叛者,最後在來吃掉胡凡這些被選中者。
這種先弱後強的策略,很多人曾經用過,事實也是非常有效。月皇這麼一番動作下來,世界已經穩固強大異常,完全可以把胡凡這些被選中者進行獻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