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見此情況,也不由愕然,這個死靈法師看起來是最容易被殺死的,沒想到倒是成爲了最難啃的骨頭。
腳下也不停留,閃過骷髏法師和骷髏弓箭手的又一波襲擊,許樂的長刀劃開了那個黑人和黃種人的咽喉,然後返回了鎮南王府的牆內。
死靈法師恨恨地盯了他一眼,也知道對方固然殺不了自己,自己要殺死對方也同樣是困難重重。散去一個骷髏弓箭手,他召喚出了一隻醜陋的骨頭組成的鳥類,坐上去之後,朝着遠方飛去。
“該死的黃皮豬!居然差點把整個隊伍都消滅了!看起來果然是黃~禍來了,現在不過是剛剛開始,這隻黃皮豬就這樣厲害,等到將來的時候······十字軍的那位大人說的果然不錯,對方一旦崛起,我們只怕就沒有生存的空間了。”
伏在有些硌人的骨鳥身上,格羅惱怒地想着。更讓他惱怒的是,這一次的任務世界再也不是他們如魚得水的那些西方背景故事,居然滿是黃皮豬的東方故事。
該死的!黃~禍果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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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個死靈法師騎在骨鳥上飛走,鎮南王府衆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刀白鳳上前對許樂致謝:“決公子,此番還是多虧了你出手相助,斬殺兩個妖人,鎮南王府才能安全無憂。我代王爺向你道謝了,以後若有要求,鎮南王府也願意爲你盡一份力。”
許樂笑了一聲:“伯母此言太過了,我和段兄弟一路同行,情比金蘭,談這些豈不見外?”
兩人又謙讓兩句,外面響起吶喊聲音,卻是城內軍隊終於趕到,刀白鳳連忙出去接洽。
過不多時,她便引了幾個人進來,當先一人身穿黃袍,帶着平頂皇冠,卻是段正淳的哥哥,大理保定帝來了。
衆人見過禮後,保定帝心憂自己弟弟,只跟許樂客氣了一句“少年英才”就急急忙忙地向着裡面趕去。
進了內室,段譽紅腫着眼睛迎了出來:“大伯······”
保定帝見此,頓時心內一驚:“譽兒,你父親如何了?”
段譽搖了搖頭,刀白鳳頓時驚叫一聲,身體一晃,險些暈厥過去。
“已經睡下了。”
保定帝和刀白鳳兩人的臉色這纔好看了許多。領着衆人走進去,只見段正淳面如金紙,十分駭人,身上沒有多少傷痕,但是睡覺之後依舊眉頭緊皺,顯然並不輕鬆。
“這又是怎麼回事?”保定帝說着,見沒有人回答,便探出了手去按在了段正淳的脈門上,他本身也是一名高手,因此對於傷勢自然也有些瞭解。
一試之下,保定帝不由地大爲驚異:“奇怪,淳弟身上並沒有外傷也沒有內傷,爲何會這樣難受?”
許樂在衆人之後,倒也看得分明,心知這應該是被傷了精神,要麼是那個死靈法師動的手,要麼是那個施奈德。
不過,這話他並不打算說出來。一來,許樂並不能解救段正淳,說出來也無濟於事。二來,這傢伙除了是段譽的好父親之外,似乎並沒有做過什麼好事情,他又不是任務目標,受苦也就受了。
保定帝看了片刻,有些束手無策,又叫來幾個醫生,也都無濟於事。
“看來只能去天龍寺請諸位高僧看看了。”保定帝說道。
許樂微微訝異,倒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發展,不過一想到原著中段譽無藥可醫,也是被送到天龍寺去,這一次換成了段正淳,也是在情理之中。
若是任務沒錯,神國空間的最開始暗示的那首詞沒有出錯,這時候應該“恰好”安排鳩摩智來到天龍寺纔對,然後這個任務的考驗最後一環也就齊全了。
許樂暗暗算計着,心內若有所悟:自己這算是因勢利導吧?如果從一開始就看穿了那個暗示,又對任務世界極爲熟悉,那麼自己掌握劇情的走向似乎也是可行的,甚至,借用那個硬條件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同樣是有極大可能的。
將這點明悟記在自己的心中,許樂臉上帶上了一點笑容:自己以前的算計都是東一下西一下,現在按照這個方法來,倒是可以讓自己的思路清晰不少。
就在他思考之間,保定帝已經命人帶了段正淳向外走去,回過神來,許樂也連忙帶着木婉清一起跟了上去。
到了門外,衆人翻身上馬,有人在前引路,保定帝,刀白鳳,段譽,許樂,木婉清以及一衆手下十幾騎向着城外奔去。
天龍寺在大理城外點蒼山中,正式的寺院名稱叫做崇聖寺,但大理百姓都叫習慣了,因此多稱之爲天龍寺。
這寺廟揹負蒼山,面臨洱水,極爲興盛。寺內有三座塔樓,建於唐朝初年,大的高有二百多尺,十六級,塔頂有鐵鑄記雲:“大唐貞觀尉遲敬德造。”
相傳天龍寺有五寶,三塔爲五寶之首。
段氏歷代祖先做皇帝的,往往都有一個奇特的愛好,坐着坐着感到膩歪了就退位爲僧。
不得不說,實在也太過淡泊名利了一些,怪不得先有楊義貞叛亂,殺得皇宮只剩下一個延慶太子逃到外面苟延殘喘,後有高升泰的高氏家族乾脆搶了段家的基業,段氏的子孫段智興———也就是後來的射鵰神鵰中的南帝,似乎也不怎麼管······這佛教的教義未免也太讓人沒有動力,逆來順受了一點。
段氏退位的皇帝,都是在這天龍寺內出家,因此天龍寺便是大理皇室的家廟,因此在大理國內最是尊榮。每位皇帝出家後,他的子孫到他生日的時候便來天龍寺朝拜,而且必然奉上不菲的財貨。
得了這些財貨相助,天龍寺更是亭臺樓閣,風景如畫,便是中原的名山古剎也是不遜分毫。
可以想象一下,在這座寺廟之中,或許會有這樣的時候,老和尚是老太上皇,中年和尚是太上皇,年輕和尚是準備出家的現在皇上,小沙彌是預定好了的新皇上······當真是詭異的很。
一路上塵土飛揚,衆人到得天龍寺,自有人前來招呼。
保定帝對此頗爲熟悉,對那僧人道:“大理段氏子孫,拜謁本因方丈。”
那僧人見他一身黃袍,自然知道眼前這人是誰,連忙進去通報了。
過不多時,本因方丈迎出門來,保定帝與他見了禮,進了寺內。
衆人坐定,本因方丈這才問道:“正明,你所爲何來。”
保定帝段正明連忙說了妖人作祟,段正淳詭異受傷一事,本因方丈沉吟片刻道:“請隨我去牟尼堂,見過三位師兄弟。”
保定帝聞言,微微合掌:“打擾了衆位高僧修行,罪過不小。”
這卻是發至內心了,在天龍寺內清修的和尚就算不是以前的皇帝,也大多是他的長輩,即便他是大理皇帝,也不敢太過放肆。
本因方丈道:“你並無子嗣,鎮南王將來便是大理國君,一身繫着全國百姓的禍福,不可不慎重。你的功力見識都在我之上,既然你來了,那必然是我解決不了的,必然要和三位師兄弟共同商議。”
說着話,本因方丈站起了身來,環視衆人一眼:“諸位在此稍等片刻。”
保定帝會意,知道接下來不能有任何非段氏子弟跟過去,便道:“譽兒,你抱着你父親,我們一起去。”
段譽點頭,這幾日習武他倒也有了一些氣力,抱着段正淳站到了他身後。
本因方丈點了一下頭,帶着他們向外走去。
許樂心內微微驚異,看着這一幕不免有些發愁:這種情況,自己怎麼插進手去?段家看似淡泊名利,但卻把六脈神劍看的比什麼都重,自己是不太可能混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