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打算怎麼做?”
一個椅子之上,被包裹在絨布中的那個像是嬰兒一樣的怪物以冷冰冰的口吻說道,它的雙眼血紅,皮膚緊皺,看上去極爲古怪,又極爲嚇人。
“讓你復活。”帶着鬍渣的中年男人虛妄平淡地說道。
“這一點,已經說過了,你們也已經瞭解了我的方法,父親的骨頭,僕人的奉獻,仇敵的鮮血,這三個條件只剩下一個,我現在需要的是哈利·波特的鮮血!”
伏地魔不悅地說道,對方足足有八個人,並且第一次前來的時候就把蟲尾巴那個廢物給制服了,因此伏地魔還算分得清形勢,沒有大聲地呵斥和責罵眼前這些說是願意爲自己效勞但又不是自己僕人的奇怪人物。
實際上,當他弱小的時候,他一向善於將自己的心事僞裝起來,這是他從孤兒院裡面學到的最大的本事,除了鄧布利多那個傢伙,別人誰也看不出來。
不過,自己畢竟是聞名天下的黑魔王,適當的不悅必須要表現出來,否則會讓對方產生不該有的警惕之心。
“恕我直言,最偉大的黑魔王,如果您想要仇敵之血,那麼有很多選擇,聖芒戈醫院裡面的隆巴頓夫婦,霍格沃茨的麥格,海格,甚至鄧布利多,都算是您的仇敵,只要您願意,今天晚上就可以復活。”
玉狐微笑着從虛妄的背後走出來,對着伏地魔不乏恭維地說道。
這樣的恭維的確能夠讓伏地魔稍微輕鬆一些,不過比起來那個直接的虛妄,伏地魔更加警惕這個微笑的俊美少年:他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的過去,同樣能夠花言巧語,同樣地英俊,能夠輕而易舉地贏取別人的好感————這是一個同類!
“他們的血液力量不足以讓我復活,而且我真正的生死仇敵,讓我差點死過去的人,唯有一個,那就是哈利·波特,不是他的鮮血,我就不能夠復活。”伏地魔以自己陰冷的口吻說道。
“那麼好吧,最榮耀的黑魔王,您的意願就是我們的方向。我們會爲您取得哈利·波特的鮮血,不過,您認爲應該在什麼時候?”玉狐貌似恭敬地問道。
伏地魔冷酷地目光微微閃動:“什麼時候?我的一個忠誠的僕人已經潛入了霍格沃茨,等到合適的時候,並不需要你們動手······”
玉狐微笑着打斷了他的話:“那麼我勸您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當我們前來幫助您的時候,另一隊和我們做對的敵人也已經到了霍格沃茨,他們是站在哈利·波特和鄧布利多那邊的。”
“最不巧的是,我們和他們都知道,您的那位僕人叫做小巴蒂·克勞奇,正在扮演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瘋眼漢穆迪······”
伏地魔猛然張開了嘴,露出了自己尖尖的牙齒,發出了一聲憤怒地尖叫,那叫聲難聽又刺耳,簡直不像是這個世界該有的聲音:“啾——————!”
“該死的!這件事情你們怎麼會知道?還有那個所謂的你們的敵人,他們又怎麼會知道?誰告訴他們的?是你們嗎?”伏地魔說話又急又快,帶着無可置疑地那種殘忍的決絕之意。
玉狐微微欠身:“偉大的黑魔王殿下,您的舉止似乎有些不妥。至少請收起您的怒火,以及對我們的懷疑,請相信我們,哪怕是您身邊的蟲尾巴叛變了,我們也絕不會叛變,因爲我們懷着最真摯的心意,期盼着您的復活。”
伏地魔的聲音稍稍緩和,不過那種冰冷的意味並沒有就此減少:“是的,我看到了你們的忠誠,那麼你們打算怎麼辦?將哈利·波特的血液給我帶回來?”
“是的,這是當然的,爲了黑魔王您的早日恢復,我們恨不得立刻就把哈利·波特抓來,請問您對於復活的時間有什麼安排?”玉狐問道。
“今年之內,我可以嘗試的復活機會只有一次,所以你們必須把哈利·波特帶過來,在我的復活儀式上取出他的鮮血,這樣才能夠真正的將我復活。”伏地魔說道。
“那麼您的復活儀式將會在什麼時候開始?”
“蟲尾巴需要準備三天的時間,你們如果什麼時候能夠抓到哈利·波特,那麼提前三天告訴蟲尾巴,讓他準備就可以。”伏地魔說道。
玉狐微笑了一下:“那麼現在開始,蟲尾巴就可以準備了,三天之後,我們會帶着哈利波特前來。”
伏地魔冷冷地說道:“希望你們不會讓我失望。”
“我們只會讓您更加強大。”玉狐微笑着說道。
“還有另外的事情。”中年男人猛然插話說道。
玉狐連忙點頭:“隊長,我記得。”又對伏地魔說道:“黑魔王殿下,您有沒有曾經遇到過,跟我們一樣同樣是東方人,在您面前表現奇怪的人?”
伏地魔停頓了一下:“你們要問的是你們對手的情況?”
“是的,黑魔王殿下,您真是睿智。”玉狐回答道。
“我可以回答你們,事實上,我和蟲尾巴的確遇到了像是你們敵人的東方人,如果說他們是鄧布利多的人,那麼當初的行爲或許也就不難理解了。”伏地魔說道。
虛妄小隊的全體成員都是精神爲之一振,就連沒什麼精神的隊長“虛妄”也打起了精神:“他們究竟做了什麼?”
“當時我和蟲尾巴還在巴蒂·克勞奇的家中,他們衝了進來,救走了巴蒂·克勞奇,然後逃走了。”伏地魔冷冷地說道。
眼睛微微變作晶瑩模樣,玉狐沉吟了起來,隨後有些恍然:“原來是這樣!對方倒也算得上是謹慎了。”
“什麼樣?”伏地魔問道。
玉狐微微一笑:“黑魔王殿下,我可以肯定他們就是我們的對手。救出巴蒂·克勞奇,這也就意味着他們完全知道了小巴蒂·克勞奇的事情,更加意味着,您所希望的哈利·波特的鮮血不會到來了,您說是嗎?”
伏地魔哼了一聲,勉強作爲回答。
玉狐擡起頭來,看向了虛妄:“隊長,有了這件事情,您吩咐的另外一件事情也就不必說了吧?”
虛妄點了點頭:“看來是沒有必要了。”
“那麼,我們就先告退了,黑魔王殿下。”玉狐說了一聲,虛妄小隊八人便以虛妄爲首,退出了房間。
伏地魔冷哼一聲,心內卻是憤怒不已,對方居然不主動解釋清楚,在他面前遮遮掩掩,這簡直是一種冒犯!什麼叫“另外一件事情”?他們居然敢瞞着自己!
“又生氣了,還真是敏感又脆弱的心呢。”寬寬的法師袍,兜帽下面傳來了一個悅耳的女聲,卻是虛妄小隊一個從來沒說過話的女人。
“花千樹,你今天怎麼捨得說話了?”玉狐微笑着說道。
“有隊長那顆麻木的跟石頭一樣的心,還有你這個狡詐的跟狐狸一樣的心,我說話和不說話,並沒有什麼意義。只不過今天又見到一顆有趣的心,這樣不像是人類的心,也真虧任務空間能夠做得出來。”那女人躲在兜帽下的陰影處,看不清面貌。
高頂禮帽,蒼白頭髮的雷克薩爾插話道:“怎麼?你對他感興趣了?那可不行,他的屍體我很想要。”
花千樹不悅地冷哼一聲:“心是心,不是心臟,你這個渾身屍臭的傢伙不要把我當成跟你一樣的人!”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雷克薩爾低沉地回答道。
“一個個奇怪的要死,算了,我還是少和你們說話,免得被感染上了你們那些奇怪的癖好!”花千樹哼了一聲,似乎有些撒嬌的少女的味道,“你說是不是,親愛的k?”
穿着紫色夾克的男人帶着墨鏡,頭髮即不算短也不太長,雪白顏色,聽見花千樹這麼說話,悶聲應了一聲:“嗯。”
“真是一羣悶·騷的傢伙們······”玉狐笑了一聲,“隊長,你說對方考慮的那種情況有沒有可能發生?”
小雅疑惑道:“玉狐,什麼情況?”
“對方當時完全有機會殺掉伏地魔,但是最終他們只帶走了巴蒂·克勞奇,並沒有對伏地魔動手。我相信,雖然對方的確很弱,但是那是相對於我們來說,要殺死當時的伏地魔和蟲尾巴,對他們而言並不算難事。”玉狐說道。
“他們沒有動手,也就是說,他們認爲那時候不是殺死伏地魔的時候,難道說,他們考慮的是······”小雅說道。
“沒錯,他們考慮的是,即便他們當場殺死了伏地魔,這件事情也不可能就此完結,更有可能轉換爲伏地魔不知在何處的魂器要復活,這是他們的謹慎和剋制。”玉狐說道。
“隊長,你說,他們考慮的這種可能,會不會發生······”雷克薩爾問道。
虛妄微微搖了搖頭:“不管會不會,那是他們考慮的範疇,我們要考慮的不應該是這些,我們考慮的應該是如何殺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