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韋小寶向前走,剛出了假山,韋小寶就感覺不妥:“你身上的衣服是怎麼回事?我給你找一身太監服飾弄個假辮子過來再走,要不然早晚要露餡。”
許樂擺手道:“不妨,你走你的就是,你忘了我是怎麼進的皇宮嗎?我會跟着你的。”
韋小寶半信半疑,向前走了兩步,偷偷側眼一望,身後果然不見了那古怪打扮的人的影子。搖頭晃腦朝四周看看,韋小寶幾乎懷疑自己剛纔是做了噩夢或者遇上了鬼。
再仔細想想,更感覺這青天白日的那裡會有這麼一個人闖進皇宮?又哪裡會有這麼一個古怪的人對自己知道這麼清楚?韋小寶越想越怕,轉身回頭,朝着海大富的住處跑了起來。
許樂變爲靈體狀態後跟在他身後,看他這惶急的模樣倒也有趣。
跟着韋小寶跑過不知道幾個院子之後,韋小寶終於停了下來,大口地喘着氣向着面前的小院走去。
“小桂子,怎麼了?跑得這樣匆匆忙忙?”屋內一個沙啞晦澀的老人聲音說道。
“海公公,我今天撞着鬼啦!”韋小寶喘着粗氣說道。
許樂顯出身形來,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掏出來無限子彈的手槍,一下又一下地輕輕敲着石桌。
海大富的聲音頓時尖銳了起來:“今天不是你撞着鬼了,而是鬼衝着我來的!外面的英雄,何不進來一起說說話?”
許樂笑道:“既然知道是衝着你來的,那又囉嗦什麼?出來吧,你欺負了我的隨從,我總該爲他討回來公道。”
聞聽此言,海大富頓時劇烈地咳嗽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人都說少年英才,我不太信,見到閣下這樣的,我算是信了,聽閣下的聲音還沒過三十,能夠這樣的功夫和信心,在江湖上也算是一號人物了,不知道名號又是什麼?我一個深宮內的老太監又是何時得罪了閣下?”
“得罪了便是得罪了,說原因還有意思嗎?出來打一場,不久什麼都明白了嗎?”許樂沉下了聲音說道。
海大富又是好一陣劇烈的咳嗽,然後說道:“小桂子,扶我出去,我要好好看看這位少年英才!”
“是,海公公!”
屋門一響,韋小寶扶着一個眉毛灰白,滿是褶子的瞎眼彎背老太監慢慢地從屋內走了出來。
許樂嘴角一勾,直接擡起手裡的手槍,對着海大富扣動了扳機。
“本次世界爲古代武俠世界,爲保持力量平衡,鏡像世界正式開始後將會限制使用熱武器。”
扳機動了,許樂的耳邊卻傳來了這樣的提示聲,他心中頓時哭笑不得,還有一場虛驚:這任務空間太不可靠了!要是自己真掏出來衝鋒槍準備和海大富硬拼,那非要在關鍵時候被海大富打個措手不及,倒時候連叫冤的地方都沒有。
要不是許樂有這個偷襲海大富的打算,他就會一直都察覺不到,而這個錯誤的認知又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危害?想想這種後果,許樂都不寒而慄。
在韋小寶詫異的目光裡面,許樂默不作聲地收起來手槍,對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的海大富道:“你總算肯出來了,我還以爲要花費功夫去請一番才行。”
“閣下總該有個名號吧?這麼藏頭露尾的,可對不住我這個老瞎子、”海大富側了側耳朵,向着許樂的方向拱了拱手,韋小寶連忙趁勢鬆開了扶着他的手,跑到了一遍。
許樂笑道:“海大富,我的名號說了又有什麼要緊?像我這樣的江湖小輩,名號大概也入不了你的眼,還不如不說。”
海大富身體一震:“哦。是了,你喚我是海大富,想來該查的也都查的清楚了!我倒沒有想到,我這般小心翼翼,依舊是落入了你們眼中!更不曾想到,當年殺死董鄂妃的兇手竟有這般大膽,光天白日之下就敢放你這樣一個正常男人進入後宮,難道她居然這般不知羞恥了麼!”
“你這老太監倒是會想,我只不過是知道你的名字你就想出來這麼一堆有的沒的,要是我告訴你我還知道他在五臺山上,不知道你又作何感想?”許樂戲謔地說道。
海大富不可置信地微微張開了嘴:“我原以爲這只是後宮之爭,沒想到還有你這樣的逆賊!居然連他老人家的下落都敢打探,你們這是要造反麼!”
“造反?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吧?”許樂哈哈笑道。
海大富猛地上前一竄,擡手帶着陣陣風聲向着他的胸口打去:“逆賊受死!”
許樂默唸一身瞬步霎那間出現在了海大富的身後,一擡手,一道灰白的東西定住了海大富的四肢:縛道之一塞!
再一擡手,一個綠油油的靈力球出現在手掌之前,眼看縛道之一塞困住海大富不過須臾時間就要被他掙脫,許樂急速後退,躲在靈力球之後擡手冷聲喝道:“破道之四,白雷!”
海大富吃驚地喝道:“你這是什麼邪法?居然連碰我也不碰就能禁制住我,難道是大喇嘛手下的法師嗎?”
許樂有些無奈,收起了自己的架勢,他可沒有打算真的釋放破道之四白雷,他只是想要用聲音把海大富引過來,然後和靈力球一起夾攻海大富而已。
但是海大富反而停手不攻,停下喝問起來,無意間把他的佈置給浪費了。
許樂想了想,自己這幾日有養魂木和龍魂玉佩的作用,靈力值終於到了五百五十點,今天用了一次破道之四白雷,耗去一百靈力值,到現在頂多也就恢復了二十靈力值,又用了一個縛道之一塞,一個瞬步,一個靈力球,大概還有二百二十個靈力值,也就是和海大富一拼的能力,弄不好還要落敗身亡。
不夠,還是遠遠不夠,這些靈力值仍舊是在走鋼絲!對付一個海大富尚且如此費力,如果和天地會沐王府的鬧翻了,自己豈不是穩穩地要死在他們刀劍之下?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卻不是想這些,而是先把海大富給解決了。
許樂冷聲道:“海大富,你知不知道董鄂妃的來歷,相傳福臨他強搶了兄弟博果兒的老婆······”
海大富勃然大怒,再也顧不上心中那驚疑不定的心思,直接合身撲了過來:“好大膽!你竟敢直呼先帝名字!”
“噗!”地一聲悶響,海大富撞在了靈力球之上,霎那間被炸開的靈力球轟的倒退幾步,口中直吐鮮血。許樂這才心中一鬆,擡手指向了海大富的頭顱,一道白雷直接穿過海大富的腦袋:破道之四白雷!
海大富的腦袋直接被炸成了碎片,過了好半天,屍體才緩緩地倒地。
韋小寶看的膽戰心驚,躲在花草後面做聲不得,只怕那手中能發雷霆的人連自己也殺了。
許樂笑了笑,對韋小寶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把屍體給處理了?”
韋小寶吃了一驚,知道自己終究跑不掉,只能硬着頭皮出來,從藥箱了拿了化屍粉出來,倒在海大富身上,不過片刻功夫,海大富就在刺鼻的氣味中化作了一灘黃水。
許樂伸手把這化屍粉要了過來,然後對韋小寶道:“從今天開始,我就在這裡住下了,我也不管你,你也不必管我,每天給我一些飯菜就是。”
韋小寶心中大苦,心道:怕什麼就來什麼!這瘋子一樣的怪人這麼厲害,三下兩下放出雷電就把海大富給打死了,以後要跟我住在一起,那還不要折騰死我?不行,總要找個辦法趕他走。
許樂擺手:“行了!別裝了!什麼主子奴才的,你叫我許公子,我叫你小寶就行了。我又不傻,那裡看不出來你的心思?剛纔殺海大富,是我本來就想殺他,不過是逗你玩玩罷了。”
饒是韋小寶如此厚臉皮,聽許樂這麼說也不好意思起來:感情自己以爲在耍他,他卻也在耍自己玩。哈哈乾笑兩聲之後,又對許樂暗自腹誹:你是不傻,你是比傻子還要嚇人的瘋子!
不過,眼見許樂這麼平易近人,而不是像海大富那樣咄咄逼人,隨時都要殺人的模樣,韋小寶也放下了心來。海大富一死,他心內也輕鬆了許多,笑着對許樂道:“許公子,先進屋吧,那海老烏龜每天爲我準備四菜一湯,我自己都吃不完,正好今天你來了,我們兩個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