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胖子循着聲音轉頭看去,只見一個帶着滿臉英氣的颯爽女子正直直地盯着自己,一雙大大的杏眼,頗有幾分後世野蠻女友的模樣。
“這女人到不錯!”司馬胖子有些欣喜地想到,“我只想要阿珂,沒想到又來了她師姐,看來這一回我也能來個一龍雙鳳了!”
想到這裡,頓時帶上了一點淫~笑:“小姑娘,你這是要去哪裡?你師姐有些累了,要歇息一下,你要不要也跟來?”
那潑辣女子正是阿珂的師姐阿琪,聞言大爲憤怒:“你這個無恥的登徒子!葛爾丹,你在哪裡?這個男人調戲我!”
“什麼,誰敢調戲你!”就像是響應了什麼召喚一樣,一個帶着狗皮帽子滿臉絡腮鬍子,渾身腥羶味大漢帶着一羣手下還有幾個喇嘛從人羣裡擠了出來。
跟着他們一起的,還有一個英俊的白麪男子,一見司馬胖子扶着昏迷不醒的阿珂,頓時拔劍衝了過來:“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對阿珂無禮!”
司馬胖子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手一抖,誰也顧不上了,拔腿就向着人羣中跑去。
一個手掌出現在他面前逼得他不得不打個滾後退回來,再擡頭看,一個紅衣大喇嘛赫然攔住了他的去路。
“朋友,就這麼走了,未免有些失禮吧?”葛爾丹帶着手下衆人逼上了前來,個個神情不善,那個英俊的白麪男人則是把阿珂交給阿琪,也咬牙切齒地手持利劍逼了過來。
“我······我······”司馬胖子一下子慌了,他終於明白了,自己一個應對不好必定會死在這裡!
“我見這位姑娘昏迷在街上,便好心扶她起來,你們這羣人怎麼回事?怎麼一見面就要打要殺的?”
葛爾丹等人再傻也不會信了他的話:“好心的人一見面就調戲阿琪姑娘?還一見面就心虛的逃跑?”
“那自然是因爲······”司馬胖子張開了口,腦袋空白,居然找不到什麼理由。
“葛爾丹王子,他無話可說了,我們動手擒下他!”那英俊的男子說道。
葛爾丹一揮手,手下和喇嘛們一擁而上,向着司馬胖子攻了過去。
“我艹尼瑪的!”司馬胖子大罵一聲,怒聲道:“逼着老子動手,我殺了你們!”
霎那間一層光圈出現在他身體周圍,那些喇嘛頓時愣住,止步不前,旁邊衆人也是如此,都想不到一個人怎會身體發光。別說他們,就是葛爾丹和那英俊男子也都愣了,搞不清這究竟是什麼神通。
司馬胖子一看機會難得,邁起步子就吵着人羣之中跑去。猛然間一雙穿着軍靴的腳從斜地裡伸了出來,司馬胖子猛然間跌了個狗吃屎,不知是誰感慨了一句:“原來也是中看不中用!”
葛爾丹等人聞言,這才反應過來,重新又圍住了那司馬胖子,見他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頓時也都消去了心中的畏懼感:“果然是中看不中用,給我擒下他!”
“姓許的!你是個王~八蛋!”司馬胖子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剛纔說“中看不中用”讓人去掉了對自己敬畏的,正是那個姓許的聲音!
他也沒有功夫再叫了,因爲葛爾丹等人已經團團圍住了他,個個伸手向着他身上抓來,司馬胖子猛然一揮手,手中出現了一個樣式古怪的十字架重重地敲擊在地面上:“我拒絕!”
地面似乎都跟着一動,葛爾丹等人的動作更是整整慢了兩秒,司馬胖子逮到機會,十字架向上一挑,把一個喇嘛整個挑到半空中,然後飛快地向着外面跑去。
葛爾丹等人吃了一驚,一個大喇嘛幾步趕上去,又把這司馬胖子逼了回來。
司馬胖子絕望地揚起十字架,重重敲擊在地上,再次高喊:“我拒絕!”然後向外跑去,隨後又被一個紅衣喇嘛逼了回來。
這一次他似乎是魔力用完了,再也不能使用十字架,被幾個喇嘛同時拿住身上要穴。
“嗯,很好,本王子要好好審訊他,這人當真是古怪的很。”葛爾丹笑着說道。
“君臨者,血肉的面具,萬象,振翅高飛,冠以人類之名者,真理與節制,僅以爪牙立於不知罪的夢壁上,”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喃喃地響了起來,然後猛然間變得極大,“破道之三十三,蒼火墜!”
“什麼人在吆喝?”葛爾丹疑惑地轉頭看去,只見一團巨大的閃亮火焰迎面撲來,霎那間包住了他和他身邊的英俊男子還有兩個喇嘛,隨後轟隆一聲,他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殺死劇情人物葛爾丹,獲得獎勵點二百。殺死劇情人物鄭克爽,獲得獎勵點三百。殺死普通喇嘛,獲得獎勵點十點。殺死喇嘛昌齊大~法師,獲得獎勵點五十。”
許樂聽着這提示聲,對着還在發怔的衆喇嘛還有被他們圍住的司馬胖子大聲叫道:“司馬兄弟,得手了!”
那些喇嘛瞬間回過神了,明白這殺了葛爾丹王子的人原來是這胖子的同夥,頓時內力全數朝着司馬胖子身上要穴吐出,司馬胖子哼也不哼,隨即倒地身亡。
那些喇嘛吶喊一聲又朝着許樂攻過去,許樂混不在意,連連揮手,兩道白雷,轟死了三個喇嘛,剩下的喇嘛頓時也膽寒了,面面相覷之後,抱頭鼠竄而去。
街上衆人有沒來得及散去的,見到又是火焰,又是雷霆,免不了磕頭下跪,許樂不喜歡見到這種場面,看了已經傻眼的阿琪和昏迷在她懷中的阿珂一眼,轉身消失在衆目睽睽之下。
“仙人啊!”街上的人都大聲叫道,個個激動莫名。
許樂漫步走出這擁擠的街道,心中倒是頗爲愜意,這一次也算是圓滿達成了目標吧。像是司馬胖子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色胚,該除去的還是要儘早除去。
招惹阿珂,意味着什麼?意味着阿珂的師姐阿琪,意味着阿琪的情郎葛爾丹,意味着鄭克爽,意味着一劍無血馮錫範,意味着九難師太。再往後,還會有吳三桂,李自成,種種複雜關係,這美女雖好,是能夠惹得起的嗎?
“施主,爲何別人都看不見你,偏偏我卻看得見?”一箇中年女子的聲音突然從許樂背後傳了過來。
許樂吃了一驚,差點回身就放個白雷,或者立刻瞬步逃開,不過精神探測了一下之後,心裡卻也安定下來,微笑着轉頭道:“那自然是因爲師太你慧眼如炬。”
在他身後,一個白衣獨臂的女尼正在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帶着不解的意味。聽見他的話,這白衣女尼說道:“閣下也是有大神通的人,不知高姓大名?”
“在下天地會青木堂香主許樂,未知師太又是該如何稱呼?”許樂回答道。
那白衣女尼聞言吃了一驚,本來孤僻乖戾的臉上神色也柔和起來,板着的臉居然有了美豔的模樣,盈盈下拜柔聲說道:“原來是恩公在上,九難在此拜見恩公了!”
許樂吃驚道:“師太何出此言?你我素不相識,我又怎會有恩與你?”
白衣女尼鄭重道:“許香主殺了韃子皇帝,已是有恩於天下蒼生,怎能說無恩於我?”
許樂心中當然知道,這九難師太說的大義凜然,其實想的唸的還是她自己的家仇,感激自己也是因爲自己間接地替她報了仇,出了氣。天下蒼生?她要是真顧念天下蒼生,又怎會獨自漂流江湖而不做任何行動?
“師太此言太重了,許某何德何能能有恩於天下?所做所求,不過是無愧於心而已。”許樂沉聲說道。
見到眼前這少年“慷慨激昂”,九難師太微微失神,想起了一個同樣英姿勃發,慷慨激昂的少年兒郎,情不自禁地喃喃道:“當初他也是這般想法罷,只是可惜當初父皇······”
隨即醒過神來,九難師太乾咳了一聲:“抱歉,剛剛想到了一位故人。許香主的壯舉,貧尼感念在心,不知你剛纔和那胖子又是什麼關係,聽稱呼,你喚他司馬兄弟?”
許樂聞言,便說了其中緣由:那胖子本來是一起的,後來擄了阿珂,被自己訓斥,讓他出來放人,自己不放心,悄悄跟來,又見他做這種事情,又見到蒙古人在中原,便想了個一石二鳥的辦法,既殺了蒙古人,又讓那江湖敗類不得好死。
九難師太聽了,連連頷首:“許香主果然智勇雙全,急切之間能想到這些辦法,的確是個能幹大事的。”
許樂又和她客氣了一番,見九難師太也不習慣對一個人過多感謝,想來是往日公主的架子已經刻在了骨頭裡面,說話間無意中總是有些高高的意味在裡面。心知這樣正好,自己又不是能拉下臉皮來刻意討好的韋小寶,再多說下去這九公主非要感覺不耐煩不可,便主動告辭,回了黃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