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漸漸過去,當四楓院夜一感覺恢復了意識的時候,身上的疼痛還沒有完全消去。‘.
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她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四周,在她的眼前是一張蒼白的小巧面孔。
“夜一小姐,您沒有事情了嗎?”雛森桃緊張地問道。
四楓院夜一點了點頭:“嗯,我已經沒有關係了。那個叫決明子的敵人已經走了嗎?是誰來支援了我們?”
雛森桃說道:“夜一小姐,沒有人來支援我們……”
四楓院夜一有些意外:“是嗎?那爲什麼變成這樣?是誰擊敗了決明子?黑崎一心嗎?還是日番谷隊長?”
“對不起,夜一小姐,沒有人擊敗那個決明子……實際上……”
聽着雛森桃的話,四楓院夜一更加奇怪:“什麼?究竟是怎麼回事?”
“喲!夜一小姐,我其實並沒有走,一直在等着你醒來。”
一個帶着笑意、卻讓四楓院夜一渾身一驚的聲音傳來,她吃驚地回過頭去,看到了那張再也不想見到的臉。
“決明子!”
四楓院夜一咬着牙對許樂叫道:“你這個傢伙!究竟要做什麼?”
“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你不是也早就知道了嗎?”許樂以平靜無比的語調說道。
“不可能,我決不會把崩玉的下落告訴你。對付你這樣的敵人,我怎麼可能會對你妥協!”四楓院夜一對着許樂怒吼道。
許樂平靜地說道:“是嗎?你不想要妥協?因爲什麼,因爲我殺害了你的朋友?還是因爲別的什麼?”
四楓院夜一勉強坐起身來,死死地盯着他:“不僅僅是因爲你殺死了我的朋友,而是因爲像你這樣的人,我根本就無法信任!”
“因爲自己的目的而濫殺無辜,你這樣的傢伙最差勁了,比藍染還要差勁,還要可惡,我絕不會讓崩玉這樣危險的東西落入你的手中!”
許樂微微一笑:“是嗎?不知不覺,我已經成爲了這樣的壞人了嗎?那還真是抱歉了,四楓院夜一,我雖然不喜歡殺人,但是也從來沒有承諾過要成爲一個好人。”
“我只是想要知道我要知道的,想要得到我想要得到的,如此而已。攔在我路上的人,我都會除去。我問你,你願意讓我因爲崩玉而繼續殺人嗎?”
四楓院夜一看着許樂,憤怒地盯着他:“我絕不會讓你這樣繼續下去,我絕不容許……”
許樂邁步到了她眼前,看着她憤怒的眼睛說道:“口號,響亮的口號,聽上去很漂亮。有什麼用?”
“以我現在的力量,其實完全能夠在你們的世界做出跟藍染一樣的事情,在我的瞭解之下,甚至能夠比藍染做得更加出色,更加厲害。”
“但是我並沒有做,也不想做。那個時侯你就應該理解,我的力量並不是你們能夠應對的。我是來自於外面世界的人,得到崩玉之後就會離開……”
“難道你非要我將靜靈庭的死神都殺乾淨,讓你們這個世界的善良勢力全部滅亡,只留下一個惡靈肆虐的世界?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嗎?”
四楓院夜一盯着他,不以爲然:“不可能!你的力量永遠也對付不了靜靈庭……”
“那是你以爲!”
許樂冷冷地看着四楓院夜一,“要來試試嗎?首先從你們四楓院一家開始,怎麼樣?然後是二番隊,你關心的那個小姑娘,碎蜂……”
四楓院夜一的頭上冒出了一叢細細的冷汗:她太明白了,不論是四楓院家裡的誰,都不可能是這個決明子的一招之敵。
也同樣的,二番隊的情況她也瞭解很清楚,同樣會被眼前的這個恐怖男人輕鬆地消滅乾淨,碎蜂也絕不可能對抗他。
這傢伙果然是和藍染一個級別的傢伙……
整個屍魂界就只有山本老頭子和卯之花烈這兩個不知道實力究竟有多高的老傢伙才能夠對付他吧?
“如果你能夠做到,那就去吧!”想到了山本總隊長,夜一的心裡終於感受到了一點安慰。這個決明子雖然厲害,應該還不是山本總隊長的對手……
許樂對她微微一笑:“夜一,你是不是認爲我並不能在屍魂界有什麼行爲?要不要我再次跟你證實一下實力?你說吧,我殺了誰之後,你會把崩玉的消息告訴我。”
四楓院夜一冷笑一聲:“我不讓你去殺誰,更不會希望你會對付誰。當你真正擊敗了屍魂界之後,我告訴你崩玉的信息,甚至將崩玉交給你,也沒有什麼……”
聽了她的話,許樂有些意外地以精神力掃描了她一下,確認了崩玉的確不在她身上之後,才沉吟着說道:“四楓院夜一,我也知道你是一個女中豪傑,不會說話不算話……”
“不如這樣,我們兩個明確約定,當我擊敗了山本元柳齋重國之後,你就將崩玉交給我。”
四楓院夜一聽他這麼說,心裡也有點不安:這傢伙難道真的有把握對付山本老頭子?那麼我必須要把條件設立的更加苛刻一些才行。
“如果你能夠擊敗山本老頭子,那麼我可以將崩玉的信息告訴你。但是與此同時,你必須向我保證,你所說的異世界是存在的,你的確會回到另外的世界之中去。”
搖了搖頭,許樂對她說道:“夜一,你這樣不對等的條件是不行的。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會回到另外的世界中去。但是,那是你將崩玉交到我的手中之後纔有的事情,否則,我得不到崩玉,就不會離開。”
四楓院夜一仔細想了想之後,說道:“這個……應該可以……”
“人間”的能力將她的情緒反饋回來,許樂的臉色微微一變:“不對!你根本不知道崩玉該如何取出來,你只是知道崩玉所在的信息而已!”
“不……你不應該知道這麼清楚……”四楓院夜一古怪地看着他,忽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的斬魄刀能力是讀取人心!”
“不管我的能力究竟是什麼,那都無所謂。四楓院夜一,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我想要和你約定一個互信的約定,看來還是太過於信任你了……”
許樂的眼神微冷:“鑑於你的這種表現,我也沒有理由再相信你了,更沒有必要再對你們客氣了。你們想要的,就是痛苦吧?”
“借用某人的一句話,那就是知曉痛苦,感受痛苦,讓你們痛苦之後纔會明白,我現在對於你們,實在是太過寬容了。”
在四楓院夜一擔憂的目光中,許樂冷聲喝道:“四楓院夜一,就從你的四楓院一家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