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外傳來的爆炸聲,方悅走到窗前向外看去,在距離很遠的地方一座大廈的上半截正在冒着滾滾黑煙,造成爆炸的原因一眼就能看見,那是一架民航客機,此時這架科技的機頭正插在大廈上,機尾斷裂掉在了地面上。
就在方悅觀差的這一會兒,城市裡的各個角落也響起了爆炸聲,隱隱約約傳來一陣陣呼喊和慘叫,一切,都失控了!
明明是光天化日,現在卻降下了比夜晚還有黑暗的夢魘,僅僅十幾分鐘的時間,整個信平市就迎來了滅頂之災。
“啊!”一聲近在耳畔的慘叫聲讓方悅的目光從遠處收了回來。
在教室外的樓道上,一羣羣學生慌不擇路的逃竄着,有的甚至跳窗而出,雖然這裡是二樓,但是一個不小心依然會有生命危險!
在混亂的人羣中,方悅可以看到幾個紅眼的學生在大開殺戒,他們有的拿着板凳,有的拿着拖把,只要是能夠作爲武器的東西,都被他們揮舞起來,在密集的人羣中造成了大量的殺傷!
不僅如此,方悅分明看到,有幾個正在逃命的學生突然雙眼變紅,然後加入了襲擊者的行列,他們沒有武器,就用牙齒和手,就像和普通人有着不死不休的仇恨一樣!
方悅現在雖然擁有武器,但是如果敵人多了,他一個人也招架不住,所以他乾脆利落的鎖上了教室的門,撕下窗簾然後將幾條窗簾系在了一起,打開窗戶通過窗簾滑了下去。
幸虧這裡是二樓!方悅暗暗慶幸到。
“顧越!”當方悅來到教學樓下方的空地上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喊出了他的名字。
方悅轉身,看到自己的隊友牽着一個女孩的手朝着自己衝了過來,兩個女生距離方悅並不遠,但是因爲慌亂的人羣,兩個孱弱的女生根本擠不過來,所以方悅只能朝兩個女生擠過去。
“姍姍?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方悅一臉欣喜的說道,幸好他在爬窗戶的時候把武士刀收回了包裹內,否則的話他這幅暖男的樣子就要大打折扣了。
“顧越,這是我班裡的朋友,雪子。”姍姍指着身旁的女孩對方悅介紹到,然後她又轉身對身旁的女孩說道,“他是顧越,我剛剛認識的朋友。”
“你好,雪子,我是顧越。”方悅微笑着招呼道。
“你好……我是雪子,高城雪子。”或許是近朱者赤的原因,這個名爲雪子的女孩也一副羞羞答答的模樣。
“我想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我們還是快點逃出去吧!”眼看場面越來越混亂,紅眼睛的人也越拉越多,方悅果斷的結束了這次交談。
“也是,我們快走!”姍姍附和道。
一行三人擠進了人羣,朝着校門口的方向逃去,因爲體力的原因,方悅走在兩個女生的前面,負責爲她們開路,好在所有人都在逃跑,方悅一路上退到了好幾個人都沒有人來找麻煩。
片刻之後,一行三人逃到了校門口,此時的三人氣喘吁吁,都已經耗盡了力氣,然而此時的大門已經擠滿了逃跑的學生,那道紅白相間的欄杆已經被折斷在了一旁。
“我們應該怎麼辦?”這時候,姍姍有些焦急的問道,因爲此時的人羣中受到感染的人越來越多,如果再不逃出去,很可能被那些紅眼的傢伙堵在校內。
“我給我爸爸打了電話,他是警察,應該很快就能過來……”雪子氣喘吁吁的說道。
轟!
就在雪子的話音落下不久,一輛警車闖過了校門衝入了學校,這輛警車如同洪荒猛獸,一路上不管是正常人還是感染者都被一碾而過。
不用說,這輛警車的主人就是雪子的父親,此時警車停在了方悅三人面前,車門迅速打開,一個穿着警服的中年人拿着槍走了下來。
“雪子!”雪子的父親朝着三人喊道,“快帶着你的朋友上車!”
周圍幾個零零散散的感染者被雪子父親的聲音所吸引,衝着警車的方向衝了過來,雪子的父親沒有絲毫猶豫,舉槍就射!
砰砰砰!
雪子的父親槍法很好,幾乎兩槍就能打中一個感染者的頭,這些感染者在頭部中槍的瞬間就倒在了地上,看來在來學校之前這位警察經歷了豐富的實戰。
這時候,方悅立即拉着姍姍和雪子的手衝向了警車,在將兩個女生送進了後座之後,他轉身來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並且招呼雪子的父親上車。
雪子的父親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操縱着檔杆,腳下重重的踩下油門的踏板,整個警車迅速加速,衝過了破損的校門。
警車衝出了學校之後,七拐八拐,駛上了一條偏僻的公路,那些交通要道因爲感染者的原因紛紛出現了交通事故,而這條公路因爲很少有車輛經過,所以並沒有堵車什麼的,所以一行人很快離開了市區,來到了郊區某個地方。
這裡是郊區的某個村鎮,街道上同樣出現了混亂,不過混亂程度遠遠比不上市區,在路上,凡是出現在警車前方的感染者,雪子的父親都毫不猶豫的撞了過去。
“爸爸,我們不可以避開嗎?這樣撞過去的話……”雪子看到被撞飛的感染者,有些不忍的說道。
“這些感染者是無法治癒的,他們已經變成了怪物!”駕駛着警車,雪子的父親姑且解釋了一句。
“不是說政府已經僱傭美國的專業團隊來研究特效藥了嗎?”雪子立即反駁道,“而且最近的新聞說,他們的研發進度已經取得了重大突破,很快就要成功了!”
這時候,方悅也想起了早上看到的那一條新聞,相較於本地醫療團隊對於新型流感的武力,美國的醫療團隊進展十分順利,新聞上就是這樣說的。
“那不過是虛假宣傳而已!”雪子的父親冷笑着說道,“他們先是宣傳本地醫療團隊的無能,接着在宣傳美國醫療團隊的實力,以此來讓民衆信服!因爲如果他們一味地報道好消息卻無法真正解決這個疾病,市民的恐慌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接受的……”
雪子啞然,隨即問道,“但是,爸爸,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雪子的父親簡短的敷衍道。
“也就是說,外面的那些人都……”就在這個時候,姍姍一臉悲傷的說道。
“沒錯,那些人永遠都不可能被治癒了!”雪子的父親一臉平靜的說出了這個殘酷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