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織小……”星矢大睜着眼,直愣愣的盯着伍晟與雅典娜,在他身後是一臉呆滯的衆小強。
伍晟傻了,他連忙向後退了一步,逃出雅典娜的魔掌,面紅耳赤的不知該如何是好。雅典娜輕笑一聲,也不理會星矢等人,拉着伍晟走到了隔壁的房間,她手一揮,伍晟身上金光再閃,人已變了回來。
“嚇死我了。”伍晟靠着門,鬆了一口氣,拍了拍平坦結實的胸肌。
“哎~~”雅典娜這聲嘆氣嚇了伍晟一跳,她對着伍晟說道:“你會編故事嗎?”
伍晟莫名其妙的問道:“什麼意思?”
雅典娜笑的很詭異,沒有直接問答伍晟的問題,而是輕聲說道:“你的靈魂變異了。”
伍晟大驚,小聲問道:“還有得救嗎?”他想起前兩部輪迴世界中,自己遇到得盡是精神力強橫的生物,幾場戰鬥下來,他覺得自己的精神力大漲,靈魂也強了很多,現在搞出一個變異來,讓伍晟頓時感到脊背發寒。
雅典娜搖頭,說道:“不用擔心,這種變異能大幅度增強你的靈魂強度,唯一的缺點……”她忍不住笑出聲來,笑的伍晟渾身不自在,他突然有了種不詳的預感。
“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事,但你的靈魂配合女性的身體,對雄性生物有極大的誘惑。”
“啊?”伍晟一怔,隨即恍然大悟,他想起了異性完全體。
當日,伍晟超越極限的燃燒小宇宙,從這頭異形完全體的身體中穿了過去,這纔打碎了對方的靈魂。當時伍晟沒什麼感覺,等他回到主神空間恢復後,發現自己的精神力憑空漲了一大截,伍晟還以爲是自己潛力爆發的緣故,沒想到是吞噬了異性完全體的靈魂所致。
可是,張懷憶他們怎麼沒有反應呢?難道還有個延遲作用?或許需要一段融合時間?伍晟想到那日劉淵的模樣,心裡又一陣發寒,他想不通也就不想了。而是問道:“我這樣子……沒問題吧?”
雅典娜說道:“是男性就沒問題。”
伍晟終於明白主神爲什麼會給他如此高的評價了,原來問題出在這個地方,還好當日沒有聽劉淵的鬼話,去做什麼特殊任務,要不然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想到這,伍晟有些期待的問道:“可以幫個忙,把這種下缺點逆轉嗎?”如此一來,他就能完成主神該死的特殊任務了。
“我是戰爭女神,不是靈魂女神。”雅典娜笑了笑,沉聲問道:“你想做‘種·馬’?”
伍晟連忙搖頭,他沒想到雅典娜居然會知道這種強悍的生物。
“那就行了,你不用太過擔心,只要你不遇到意外,這種缺點……”雅典娜斟酌下措辭,說道:“等於沒有。”
伍晟想想也是,只要不被咒泉鄉的泉水淋到,這個缺點等於沒有。他正要推門而出,雅典娜在他身後輕聲說道:“白銀聖鬥士就交給你了。”
“我盡力而爲。”伍晟說完後,推開了房門。
房門外,星矢幾人正圍着一起,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麼。見伍晟和雅典娜出來了,這羣人連忙迎了上去,星矢更是歪着頭往裡看,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其他人的臉色也很古怪,粉紅一片。
星矢沒找到人,抓着伍晟問道:“哥,剛纔那位……”其人沒有出聲,房間內出奇地安靜。
“咳!”伍晟咳了一聲,嚴肅的說道:“那是我表妹。”
“表妹?”星矢大吃一驚,他連忙問道:“哥,你什麼時候有表妹了?你記憶恢復了嗎?”
“這個……”伍晟略微一想,當場編了個故事。
話說,伍晟與紫龍分開後,剛一下山就遇到了一個與自己長得十分相識的女子,結果身世之謎就此解開。(夠短了吧)
星矢問道:“那她人呢?”
伍晟說:“回去了。”
星矢啊了一聲,後退一步,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失聲叫道:“回去了?”
伍晟說道:“是啊,回去了。”他擔心星矢會沒完沒了的問下去,立刻轉移話題,問道:“黃金聖衣奪回來了嗎?”
星矢退後一步,從桌子上捧起一個金色的頭盔,低着頭,小聲說道:“只剩下一個頭盔了。”
“……”
伍晟這才發現衆小強中多了個裝酷的一輝,聯想雅典娜對自己說的話,猜到聖域早已派出了第一批刺客。
“沒關係,再接再厲。”
伍晟揉了揉星矢的頭,隨後與衆小強簡單的打了下招呼就返回了二樓自己的臥室。他原本的計劃只是瞭解自己的實力後,再弄些白銀聖衣的碎片回去,看能不能與自己的聖衣融合。但如今雅典娜這麼說,伍晟的計劃也得做些改變了。
比如什麼時候下手,在哪裡下手,跟哪一個小強走,都是一個問題。還有一羣輪迴者虎視眈眈,他們不會來撿便宜嗎?穿越者呢?聖域的隱藏實力?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像海浪一樣襲向伍晟,讓他頭大如鬥。
躺在牀上,伍晟仔細盤算着此戰的勝算,計劃如何在衆多勢力中殺死白銀聖鬥士,並得到他們的靈魂。
此時,一陣帶着秋意的風從陽臺打開的窗戶吹來了進來,涼颼颼的,有些冷。伍晟翻了個身,右肘枕着頭,看向窗外。
太陽不知何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灰黑色的陰雲,它像一張灰色的巨網,悄然的撒向人間。
別墅周圍的樹林在狂風中張牙舞爪,肆無忌憚的揮舞着枯黃的枝幹,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在昏暗的天空下,就像一羣幽魂在跳着一場拙略不堪的舞蹈。
突然,天空傳來一擊炸雷,滾滾雷聲由遠及近,從伍晟頭頂而過,緊接着豆大的雨水噼裡啪啦的落了下來,天地間一片模糊,屋內的光線更加暗淡了,彷如進入了黑夜。
伍晟無由來的感到一陣煩躁,他揉了揉太陽穴,從牀上坐了起來,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伍晟伸手按了下牀頭燈,燈卻沒有亮。難道停電了?城戶紗織家會停電?伍晟低聲咒罵道:“這個該死的天氣。”
屋內光線昏暗,屋外雷聲滾滾,狂風大作,雨水拍打在窗戶上,就像一個人正在用長長的指甲,不斷的叩擊着窗戶。冷風帶着晚秋的寒意大大咧咧的闖了進來,房間內的溫度直線下降。伍晟起身下牀,他沒有穿鞋,光着腳走,踩着冰冷的地板,向陽臺走去。
一道閃電劃破天空,天地間猛然一亮,一股寒意像電流一樣擊中了伍晟,他陡然停了下來,按在窗戶上的手像生了根似的,動也不動,伍晟僵硬的扭頭看向左邊牆角的梳妝鏡。
鏡中的伍晟臉色蒼白如紙,空洞的眼睛在忽明忽暗的閃電中,竟透露着陰寒的氣息,彷如鬼魅。
“這是我嗎?”一股寒意順着伍晟的背脊衝上頭頂,讓他的頭皮一陣發麻。
伍晟像着了魔,直愣愣的看着鏡中的自己,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鏡中的伍晟也跟着他做出了相同的動作。伍晟鬆了一口氣,以爲自己多慮了,當他放下手時,鏡中的伍晟卻沒有把手放下來,他對着伍晟詭異的笑着。伍晟瞳孔一縮,不可置信的與鏡中的自己對視。
鏡中的伍晟咧着嘴,無聲的笑着,他放在臉頰上的手突然用力在臉上一抓,五道觸目驚心的血痕由小變大,鮮血霎時從傷口內涌了出來,染紅了他白色的睡衣。
伍晟只覺得左臉生疼,一股股微熱的液體滑過他的臉頰,帶着粘稠的暖意滴落在他的身上。屋外的風更烈了,單薄的衣衫帶着血,黏着伍晟的皮膚,冰涼刺骨,臥室充滿了濃郁血腥味。
鏡中的伍晟好像沒有痛覺,他陰沉的笑着,伸出舌頭添了下嘴角的血液,半閉着眼,品嚐着鮮血的味道,然後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對着手腕割了下去,他一邊割,一邊笑,鮮血從不斷增加的傷口中涌出,噴的自己一身都是血。
“這……”伍晟低頭看向自己的鮮血淋漓左臂,傷口像嬰兒的嘴,無力的張開着,鮮血滴答的落到地上,暗黑色的血團在伍晟腳下不斷的擴大,他真的受傷了。
鏡中的伍晟興奮的笑着,他把刀放在眼前,示威的划動了兩下,然後貼着自己的脖子,露出勝利的笑容,只要他稍微用力,伍晟氣管就會被割斷,結果不言而喻。
伍晟知道不能再等了,他臉色一變,黑色的瞳孔一張一縮,光滑的鏡面向水一樣盪漾開來,鏡中的伍晟在這詭異的波浪下恢復正常。
好不容易把人引出來,伍晟哪裡會讓敵人如此輕易的逃脫,他背後六條能量觸手齊出,如將蛟龍入海,鑽入鏡中。哪知鏡內傳來一股巨力,伍晟暗道一聲:“不好。”下一刻,他像被鬼抓住一樣,猛地被拉入鏡中。
隨着伍晟的消失,屋外風停雨息,灰色的雲層逐漸散去,淡金色的陽光從雲層中的縫隙中投入大地,氣溫逐步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