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之中,白楓谷與念獸琉克一時之間僵持不下,不得不承認莊承運少尉級的實力。
其念能力絕招“死亡敕令”神秘詭異,竟然可以在以自身爲中心的某個範圍內做到“言出法隨”的程度,將筆下所寫的內容化作現實中的事實出現,以至於各種附着了念能力的意外殺機紛至沓來,使念獸琉克如虎添翼,暫時將實力本勝過他的白楓谷壓制。
不過,隨着戰鬥進行,白楓穀神情冷靜,默默揣測之下,已經是看清了“死亡敕令”的一些端倪,並從中察覺到扭轉局勢的機會。
“呵呵,雖然念獸和死亡敕令雙方一主攻,一輔助,看似配合得極爲完美,但也正是這一絲完美成爲了你唯一的破綻。只要我能夠干擾到念獸或者是死亡敕令其中之一,破壞雙方互補之勢,你必輸無疑!”
想到這裡,白楓谷嘴角一揚,原本躲閃着琉克攻擊的身子猛然一滯,然後在琉克追來之際,他手腕一抖,兩條碧藍鎖鏈嘩啦啦響着,如同長龍一般扭曲蜿蜒,直接就將近在咫尺的琉克纏繞起來。
看着被包裹得像是糉子一般的琉克,白楓谷還不放心,又是兩條碧藍鎖鏈騰空而起,其中一頭連接着鎖鏈囚牢,另一端則深入小巷兩側的牆壁,在其後方打了一個死結,將念獸牢牢捆縛在牆壁之上。
做完這一切,白楓穀神情輕鬆,腳下不急不緩地向着種飛鳴和莊承運走去。
然而,就這麼靜靜看着他束縛念獸琉克的莊承運對此卻是全然沒有一絲沮喪,俊朗的面上掛着毫不掩飾的諷刺,“難道,你以爲這種手段就能禁錮一隻念獸麼?”
說話間,莊承運心念一動,又是一隻一模一樣的念獸阻攔在前,而與此同時,白楓谷也察覺到鎖鏈囚牢之中已經是空無一物。不過,他也不甚在意,喃喃道:“看來,普通的元素力量無法對念能力形成封鎖,那麼,如果在碧藍鎖鏈上附加‘絕’的技巧呢?”
說做就做,白楓谷默默回想着黃泉末那的講解,一層單薄但流露着一股獨特意念的氣縈繞在碧藍鎖鏈之上,隨後,兩條鎖鏈再次騰空而起,故技重施一般將新的一隻念獸束縛。
莊承運依舊是渾不在意的樣子,“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這種元素鎖鏈是不可能封印住念能力的!”
“是麼?那你再試試啊!”
白楓谷輕聲一笑,突然一改剛纔還不急不忙的步伐,腳下發力向着莊承運疾衝而去。
而被白楓谷當做目標的莊承運此時卻是陷入了震驚之中,因爲,就在白楓谷再度進攻的同時,試圖召回念獸的他卻是發現與琉克的聯繫已經變得若有若無,“難道,真的被他封印了?!怎麼可能!”
事實上,莊承運的“死亡敕令”確實如白楓谷所想的那樣,需要各個部分協調合作,完美融合,進而才能起到絕對的壓制。但是,其中有些詳情也略微不同。
那就是組成“死亡敕令”的基礎結構實際上是三個,其一爲以莊承運爲中心,半徑十米的“圓”,其二,是作爲正面主力的念獸琉克,其三,是通過**本施加的真正意義上的死亡敕令。
在莊承運的推算之中,隨着念能力的逐步提升,在“圓”的範圍之內,他可以召喚出數量更多的念獸。如此一來,有他居中策應,一旦敵人不查而大意進入範圍,自己完全可以以衆凌寡,形成一股超強戰力。
但是此時,不論是莊承運還是白楓谷和種飛鳴,他們三個實際上接觸念能力的時間都不久。以至於,少尉級的莊承運暫時也只能召喚出一隻念獸,當琉克被白楓谷封印,一時之間,他完全喪失了正面戰鬥的能力。
身邊的種飛鳴看着莊承運沮喪的面容,不由得深深一嘆,他可是知道自己這位生性高傲,自命不凡的朋友對“死亡敕令”抱着多大的期望,卻沒有想到在第一次實戰就被人抓*住破綻,一舉擊敗。
而更令他難以接受的或許就是,擊敗他的人,竟然只是一位最高軍銜爲軍士長的低級轉生者。
儘管莊承運還有其他強化沒有展現出來,但是極爲了解他性格的種飛鳴再次搖頭一嘆,喃喃想着,“自己這位朋友啊,雖然性子傲了些,卻也是願賭服輸,這一場恐怕不會出手了。唉,果然最後還是這樣。藤乃,交給你了,可不能輸啊。當然,保護自己是最重要的。”
隨着種飛鳴的輕語,一道柔弱的身影從他背後的陰影之中走了出來,一頭黑亮柔順的長直髮垂至腰間,額前平齊的劉海兒下是一雙楚楚動人的清澈眸子,面上掛着淺淺的笑容,惹人憐愛。
這時,因爲莊承運的放手,白楓谷正好走至他們二人身前,緊接着就看到了這樣一位氣質柔弱,穿着一身樸素的藍白色校服的女孩。並且,愕然之中,聽到了女孩的勸阻,“請不要向前走了,藤乃不會讓你傷害到哥哥的。”
“是種飛鳴的副英雄麼?怎麼會是這樣一個女孩?”
白楓谷本能地不願意對這樣一位柔弱的女孩動手,但是稍一深思,就明白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自然不會成爲種飛鳴的副英雄,更加不會像她這樣當做撒手鐗壓軸出場。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眼前的女孩並不像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孱弱。
如是揣測着,白楓谷小心謹慎,前行的步伐也不自覺地緩慢下來。但是,他的動作畢竟還是違背了名爲藤乃的女孩的請求。
於是,隨着女孩再一次的提醒,“請不要在向前走了!”
下一瞬間,一道無形的波動觸及白楓谷的左臂,“咔嚓”一聲,整條手臂血肉模糊,就像是麻花一般扭曲着,斷裂的骨頭刺出體外,一滴滴鮮血順着淋漓而下,在地上匯聚成一灘刺目的血窪。
“啊!”
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白楓谷雙眸一縮,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這位氣質柔弱的女孩。受傷的瞬間,他甚至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一條手臂就這麼幹脆利落的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