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艾德已經知道了些什麼,畢竟高先達也不敢保證那兩個小姑娘會對艾德保密。
尤其是珊莎,這個沒有主意的小孩兒,純潔得就好像童話故事裡面的公主一般。在艾德的利誘之下,很可能會將真相說出來。
但是如果她只是對艾德說的話,倒也沒什麼問題。只要艾德不再向他討要更多的精靈球就好。
高先達便道:“如果大人想說的是某些來自密爾的帶魔法的小玩意兒,那實在是不值一提。我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對,但是卻沒有使用的機會。雖然比較珍貴,但是對我也沒有什麼用處,還是交給更合適的人比較好。”
高先達這便是在示恩了。
艾德雖然腦子比較古板,但是也知道好賴。
因爲昨天晚上,已經進入瘋狂狀態的瑟曦在檢查喬弗裡的傷勢時,發現了狼咬的痕跡,便下令讓人將史塔克家的兩匹狼抓來殺掉。而勞勃爲了平息瑟曦的怒火,竟然也表示同意。
艾德對喬弗裡的死當然是感到非常的悲傷,但是卻對瑟曦這種抓小放大,想讓冰原狼陪葬的舉動非常不理解。畢竟小狼跟喬弗裡的死沒有一點關係。
但是既然是勞勃的命令,艾德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當他回去的時候,卻發現兩匹冰原狼全都不見了。
珊莎和艾莉亞異口同聲地表示他們的冰原狼已經逃跑了,而且其他的侍衛們也確定,當兩位小姐回來的時候,確實是沒有冰原狼跟隨。
艾德當然是不相信。
等蘭尼斯特家的人走了之後,他經過對兩個女兒的威逼利誘,加上各個擊破,終於靠着一塊檸檬蛋糕和一杯熱牛奶從珊莎那裡找到了突破口。珊莎承認是從藍禮那裡得到了一個小玩意,能夠將狼藏起來。
當然,小狼是兩個女兒的命根子,艾德不會將它們供出來。他只是撒出命令去,讓手下人出去搜捕冰原狼的下落,務必將它們抓回來殺掉。但是此刻他的心裡卻無比的平靜。
他再次跟珊莎進行了強調,說一定要保守秘密,這一次她的考驗不及格。以後如果想要保住小狼的性命,就決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
珊莎這一天受到了太大的打擊,先是看到了喬弗裡和艾莉亞的鬥爭,後來喬弗裡更是死了。如果冰原狼再有什麼三長兩短,真不知道她該如何活下去。
白天藍禮剛剛跟她強調過不要將這秘密告訴別人,她的防線就被艾德突破了。就差那麼一點,她的狼就要被抓走了。
她的內心終於變得強大了一點,決定再也不告訴任何人。即使是有好吃的檸檬蛋糕也不行!
保住了女兒們的狼,便是保住了他做父親的尊嚴。艾德對高先達自然非常感謝。
高先達當然也不能讓他白感謝,自然是要表明那對精靈球很貴重,當然,也是無害的。
“藍禮大人,這次是我欠你一個人情。”艾德說道,“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你的人情怕是還沒有還,就要欠我另外一個人情了。”高先達又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艾德沒有太聽懂。
“你不會真的想讓詹姆蘭尼斯特坐上東境守護的位置吧?”高先達問道。
聽到這裡,艾德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光芒。
“您有辦法?”艾德說道。
“我至少曾經見過那個殺手的身影,而百花騎士則更是曾經跟他面對面過。”高先達道,“我相信我的追捕似乎會更容易一些。”
艾德昨天跟勞勃出去打獵的時候,當然並不是真的在打獵,否則的話,也不會一個侍從不帶,只是他們兩個人騎馬狂奔了一個白天。
他們在一起聊了很多,包括過去的往事。其中包括着甜美的回憶,也包含着血腥的殺戮。
勞勃對雷加搶走萊安娜的事情耿耿於懷,十五年都沒有放下哪怕一絲仇恨,他恨不得每天都把雷加復活,然後重新錘死一遍。而至於坦格利安家的所有人,都被他斥爲惡龍的孽種,要趕盡殺絕。
當然,勞勃更多的是希望通過對之前的回憶來喚起艾德對他的友誼,從而更加堅定地把國王之手的工作扛起來。他就好繼續花天酒地了。
艾德既然決定出山了,自然就想把工作幹好。他便開始詢問起了一些政治上的事情。
其中有一條,就是東境的歸屬問題。
所謂的東境守護,還能夠召集東境所有的兵馬進行戰鬥的,相當於唐朝的節度使。
它不只是一方諸侯那麼簡單,有了守護之名,便有了兵權。
之前的東境守護是前國王之手瓊恩-艾琳,但是瓊恩-艾琳已經死了。
艾德認爲父業子承,應該由瓊恩-艾琳的兒子,勞勃-艾琳繼承。但是勞勃卻覺得那只是一個六歲的孩子,還體弱多病。他父親的鷹巢城可以由他來繼承,但是他絕不會把東境的兵權交給一個孩子。
當然,瑟曦之前給他吹了枕邊風,希望把這個職務交給詹姆。
而問題在於,詹姆和瑟曦的父親,泰溫-蘭尼斯特此時已經是西境守護了,艾德並不希望蘭尼斯特家擁有兩個大區的兵權。
這對勞勃的王權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當然,勞勃並不怕。他倒是希望泰溫起兵造反,那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起兵平叛,就又可以在戰場上舞動他的戰錘了。
但是無論如何,艾德都不希望再起刀兵,他依然覺得把東境守護的位置交給詹姆是不對的。
勞勃本來已經快要宣佈了,但是卻發生了喬弗裡被殺的事情。結果在氣頭上的勞勃,聽到了瑟曦不停的嘮叨,就發出了剛纔的那道命令。
他的話,其實就相當於是誰替喬弗裡報了仇,誰就可以當東境守護。
哪怕是詹姆,只要他能替喬弗裡報仇,他就理應得到東境守護的位置。
但是現在,事情又有了轉機。
藍禮畢竟是國王的弟弟,雖然他已經有了風息堡,但是艾德覺得,如果由他來當東境守護,也要比詹姆來當強得多!
高先達也是這個意思。
誰當都可以,但是詹姆不行。哪怕是把東境守護的職位送給瓊恩-艾琳的病兒子,起碼也能獲得谷地封臣們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