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達回到岸上,收拾部衆,回到了風息堡。
最起碼現在高氏三兄弟已經平安歸來了。
高瘸子變身遠古聖龍的時間也到了,只能變回原形。
他變回原來的模樣之後,感覺渾身的力量驟然消失,遠沒有遠古聖龍時舒暢。
只可惜遠古聖龍這種九星卡片可遇而不可求,高先達用了一張複製卡,也只有兩張而已。但是很明顯,最後那張高先達準備自己留着保命用,不太可能送給高瘸子。
高禿子和高瞎子前期的表現還不錯,後期主要就是漂在海里看熱鬧,順帶保護一下梅麗珊卓。
紅袍女祭祀在這次“海難”當中生還回來,以爲是光之王顯靈,即使到了岸上,也不停地念誦歌頌光之王的歌謠。
對有了淹神神格的高先達來說,梅麗珊卓就是標準的異教徒。她竟然在自己的面前歌頌光之王,讓高先達感覺非常鬧心。
在山河盤上看她,就是標準的大黑點。
“你不要念了。”高先達道,“你之所以能夠存活下來,並不是因爲光之王的眷顧,而是淹神並不想收你性命。”
“淹神?”梅麗珊卓既然已經平安了,臉上便恢復了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笑容,道,“僞神終將被討伐,只有光之王的力量才能照耀人間。”
高先達也跟着冷笑一聲,道:“你不要說什麼光之王了,他算是火神嗎?你來看看我手上的這團火焰,如果你能熄滅它,我便承認你的神蹟。說不定我還可以改信你們的宗教。”
說着高先達便將左手伸了出來,將那團不死邪火給梅麗珊卓看了。
看到有人身上着火,但是竟然沒有喊疼,梅麗珊卓也是非常佩服高先達的毅力。她卻不知道,曾幾何時,高先達全身上下燒的都是這種恐怖的火焰。
梅麗珊卓能夠感受到不死邪火上面的熱度和破壞力,她小心謹慎地向裡面觀望,想要呼喚光之王的力量來施展神蹟。
高先達提醒她道:“這火沾上一點便不滅不休。你小心了,不要無端賠了性命。”
梅麗珊卓常年侍奉光之王,對火焰還是非常熟悉的。
但是她確實沒有見過如此狂猛奔放的火焰,即使是野火燃燒也達不到這種程度。
高先達的手上既然一直燃燒着這種火焰,說明可能真的滅不了。
梅林珊卓皺了皺眉,她若說她降服不了,向高先達傳教的事情就徹底失敗了。但是她若是強行鎮壓……
“藍禮大人,”梅麗珊卓說道,“這種火焰確實古怪,但也並非無法壓制,我恐怕需要佈設一些法陣來召喚光之王的法身。”
“沒問題。”高先達也想看看梅麗珊卓的本領。從梅麗珊卓的本領中,他也能瞭解到光之王的力量。
“此去向西三十里,有一處莊園,沒我的命令不會有外人進來。”高先達道,“你儘可以去那邊佈置法陣。如果需要獻祭的話,這些不敬神的海盜全都可以作爲祭品。”
高先達自打獲得了淹神神格之後,考慮問題的方向也不太一樣了。
來自鐵羣島的鐵民們,無論善惡,全都是淹神的狂信徒。既然淹神現在不再是一個靠作惡來獲取信徒信仰的惡神了,高先達並不想殺掉這些人。
好在屠神小隊的海盜們並非全都來自於鐵羣島,還有一些來自厄索斯大陸的水手,他們信仰就比較繁雜了,有的信光之王,有的信千面之神,還有些來自科霍爾的人信仰他們古怪的黑山羊神。
這些人儘可以交給梅麗珊卓,不過梅麗珊卓大概不會獻祭信仰光之王的人吧?
信仰淹神的人,要受洗,把自己淹到窒息,然後再用簡單的心肺復甦術救回來;而信仰光之王的人則會把不信的人綁在火刑架上。反正這兩個都是非常殘忍的神。
但是最殘忍的神,其實還是七神。
他們雖然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卻縱容教會和貴族任意地欺壓魚肉百姓,收取大量的稅金,強制徵兵,肆意地強暴農夫的女兒,甚至殺人取樂,而七神卻沒有任何的作爲。
曾幾何時,高先達覺得七神並非真實存在的,因爲他們受萬人敬仰,卻沒有做任何的事情,也沒有展現任何的神蹟。高先達以爲這只是教會的愚民政策所借用的符號。
但是當高先達在神庭當中真地看到了那些神明的時候,他打心眼裡鄙視這些神。
高先達恨不得維斯特洛的所有人民全都改信淹神,但是他卻沒有這樣的能力。
梅麗珊卓得到了高先達的保證,便去佈置法陣了。
過了幾天,她又親自來風息堡邀請高先達,說一切已經準備就緒了。
高先達便跟着梅麗珊卓來到了庭院,這個殘忍的女人果然在院子裡繪製了一個巨大的發展,而且還在幾個關鍵的節點上插上了火刑架。
被綁在上面的,全都是窮兇極惡的海盜,而且對高先達來說,他們是異教徒。
所以高先達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同情心。
高先達只是按照梅麗珊卓的要求,站在了法陣的正中心。
法陣很快就開始了,火刑架也被點燃了,上面的海盜開始慘叫起來。
梅麗珊卓口中唸唸有詞。她的脖子上帶着一個鑲嵌有巨大紅寶石的項鍊此時也明亮了起來。紅寶石上面放出了明亮的紅光,好像太陽升起來了一般。
很快,梅麗珊卓的眼睛也變得好像燃燒起來了一樣火紅,她的一頭紅髮也飄了起來。
一個彷彿並非來自人間的聲音從她的嘴裡響了起來:“是誰在呼叫光之王?”
隨後梅麗珊卓的聲音響起:“是我,您虔誠的信徒,紅袍女祭司,梅麗珊卓。”
“啊,我虔誠的信徒,你呼喚我所爲何事?”光之王的聲音繼續說道。
“我希望您能熄滅這人身上的業火。”梅麗珊卓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的祭品讓我很滿意,我將滿足你的要求。”光之王的聲音又說道。
說罷,梅麗珊卓向着高先達的方向緩慢地走了過來,每一步彷彿都帶有神祇的氣勢。
但是當她看到高先達的時候,愣了:“喲,淹神?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