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達輕易地將那片籌碼扔到了買大的區域上。雖然那只是一個小塑料片,但是所代表的意義卻是一萬塊美元。高先達的隨意,讓人感覺這一萬塊錢,對他來講,只是零錢罷了。
所以麥莉當然高看了他一眼,對他露出了職業的笑容。
高先達也是回以微笑,輕鬆地說道:“美女,看你笑得這麼甜,我猜自己今天一定會交好運。”
骰盅被打開了,點數當然是大。高先達準確地記得,昨天從這一刻起,連開了13把大。
麥莉將另一個一萬塊的籌碼連同高先達原有的籌碼,推回到了高先達的面前。
高先達好像完全不把這兩萬塊錢當回事一樣,又扔回到了買大的區域。
於是他又贏了。
兩萬變成了四萬。
高先達又隨手將所有的錢扔回了買大的區域,好像這只是隨手可扔的小錢罷了。
越是不拿錢當錢的人,越是容易賺錢。
高先達就這麼一把一把地扔,根本不假思索,贏了便將所有籌碼都推回去,而且都是買大。可是偏偏卻又連贏了5把,他手裡的籌碼變成了128萬。
輕易之間,高先達便變成了一個百萬富翁。
但是他的表情依然是那麼波瀾不驚,彷彿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賭場就是這樣,難得有人能贏賭場的錢。一旦見到有人贏了,都不用人招呼,就會立刻圍過來一羣圍觀的羣衆。而且這些羣衆裡總會有一些自以爲老資格的傢伙給剛圍過來的人“補課”。
“看那傢伙,已經連贏了7把了!把把都是出大!”
“可不是嗎?他都已經贏了一百多萬了!”
“什麼?那他豈不是賭神降世?”
圍的人多了,自然也有人跟着下注。
有的人抱着抱大腿的心態,還跟着高先達買大。也有的人靠自己的計算,覺得連出八把大的機率已經小到不可能,便下了重注開始賣小。
不過後一種人註定要失望了,因爲第八把依然是大。
周圍的人立刻就爆發出了“哄”的一聲。有激動的,有沮喪的,也有跟着瞎起鬨的。不過這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場景,要不是賭場裡面不讓帶照相機,早就有人要過來拍照留念了。
“這一定是在開玩笑!”美女荷官麥莉的臉色也有些變了。她自己都不相信。眼前的這個人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邪門。骰子都是機器擲出的,能夠連續出八把大,已經夠奇怪的了,他竟然還把把都猜對了!
她只是一個打工者而已,雖然說客人的輸贏和她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但是若是對方出千而自己沒有發現的話,肯定是要受到牽連的。
於是她選擇按動了警報按鈕。
那是個無聲按鈕,表面上不會有任何的影響。可是隻要這個按鈕一按,監控室裡的賭術專家就會注意這裡。若是有人敢在這裡出千,那麼下場一定是很慘的。
她報警的動作雖然細微,但是卻瞞不過高先達的眼睛。高先達沒有說話,表情也沒有任何的起伏,反倒是更加地自在了。
他甚至將雙手直接放到了臺子上,笑着對麥莉說道:“美女,麻煩你將我所有的籌碼全都幫我買大!”
“他要幹什麼!怎麼可能第九把還是大?!”麥莉驚了。
但是這是她的職責,在沒發現對方的問題之前,她只能服從客戶的命令。她臉上依然掛着職業的微笑,但是面頰卻不自然地抽動了兩下,心說:“像這種不要命的玩法,一會兒若是輸了,我看你怎麼辦。”
但是現實往往是出人意料的,這把出的依然是大。
整個賭桌都爆發出了一陣歡呼聲,這簡直是太神奇了。
高先達還是依然波瀾不驚地說道:“美女,麻煩你,還是所有的籌碼,全都買大!”
不只是麥莉,就連那些圍觀的羣衆也覺得高先達簡直是瘋了。但是也有人覺得高先達今天的運氣簡直是好到爆,也紛紛下注買大來湊熱鬧。
當然,相信他的人有福了。第十把還是開的大。
高先達的面前堆了價值1024萬元的籌碼,像一座小山一樣。
“美女,麻煩你……”高先達還想下注,卻被人叫住了。
一個身穿西服,主管模樣的人走到了臺前說道:“對不起,大家。這張臺被關閉了,贏錢的人可以將錢拿走了。那邊還有其他的臺子,請大家去那邊玩。”
“切!”圍觀的觀衆以看熱鬧的爲主,他們都樂得見到賭場輸錢。好不容易見到有人能贏賭場一千多萬,他們纔不願意離開呢。有幾個好事兒的便開始起鬨。
不過起鬨也沒有用,賭場有維護秩序的權力。
幾個身穿保安服的彪形大漢早就站到了桌旁,將四周包圍的嚴實。膽小的人自然就悄悄地溜走了。而膽敢繼續起鬨的人,便有領頭的過去拍拍他,罵了聲:“滾!”
臺子旁原本擁擠的人羣,霎時間就走的一乾二淨。
“臺子關閉了嗎?那我也準備走了。”高先達一臉的意猶未盡,站了起來。說着便準備收籌碼。
“慢着!”主管喝道,“你想就這麼走了?”
“不這麼走難道還要你揹我?”高先達笑了,“難道你們賭場不允許人贏錢嗎?”
不管什麼時候,開賭場的也不敢說不讓客人贏錢。“輸打贏要”是下三爛的流氓行徑,他們畢竟是有牌照的賭場,即使有這種想法也不能說出來。
“我們懷疑你在作弊!”主管說道,不過他的底氣也有些不足。
高先達聽完就樂了,說道:“你們可以懷疑我,但是要拿出證據。我的雙手雙腳都放在這裡,沒有碰到臺子,你們上面有監控,下面有你們這麼多人,連搖骰子的機器都是你們的,我能做什麼弊?”
主管說不出話了。如果他已經拿住了高先達作弊的證據,這時候高先達已經被埋起來了。
高先達見他不說話,撇了撇嘴道:“沒有就說沒有,美國可是個法治社會。你如果沒有正當的理由,我可就要走了啊。”
“等一等!”賭場主管盯着高先達道:“我們再賭一把,你若是不敢,就將籌碼留下。我們絕不爲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