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朱文成怎麼也沒想到,江晨忽然之間變得,竟然如此囂張,竟然敢公然無視他的話,“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這還像是個學生嗎!上課不認真聽講,成績成績墊底,公然在學校打架,現如今連老師都不放在眼裡,你還有個做學生的樣子嗎?!”
趙文成越說越起勁,幾乎是指着江晨的鼻子罵道,“像你這種人,在學校是個學校敗類,將來進入社會,也是個社會的敗類,國家的蛀蟲!”
“明天,明天你給我把你的爸媽叫來,我倒要問問,是誰生了你這個,有人生沒人養的敗類,問問他們是怎麼教你做人的!”
“你說什麼!”江晨眼中殺機一閃,轉頭看向張文成。
“怎……怎麼,你還想打老師啊!”朱文成只覺得,被江晨的眼神一瞪,心中沒來由的感覺一陣恐懼,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剛想呵斥的話語,底氣卻有些不足。
但轉眼卻一想,對於自己後退,竟然會怕這麼一個鄉巴佬,頓時感覺很沒面子,氣勢一兇道,“有種你來打我啊,我看你到底長了幾個膽,我今天就站在這裡,我到要看看,你敢不敢動手,還真是無法無天,你這個沒人養的敗類……”
“啪!”
一巴掌扇在朱文成的臉上。
“你既然有這麼賤的要求,那我就成全你。”江晨眼中一片冷,臉上無悲無喜。
朱文成直接被打懵逼了,指着江晨,語無倫次,“你……你……你……你完了,我跟你說,你,你被開除了!你不用上學了,你被開除了!”
“你沒那個權利。”江晨理也不理,轉身便走。
這朱文成的話,不僅僅是罵了他,更是罵了他父母,罵了他全家,他怎麼會如此輕易地放過他,江晨在那一巴掌中,暗藏了內勁,只要一到時候,便會發作,直接摧毀他的神經,重則變成活死人,沒有任何意識,輕則神經錯亂,變成一個神經病!
這就是暗勁的意思,你看不見摸不着,卻能傷人於無形。只有武者才能察覺,不然就算是現代的儀器,也無法察覺。
於非便是如如此,只是於非不同的是,之前的江晨只有二流武者的境界,實力不夠,只是用內力封住了於非的奇經八脈,於非有意識,但是卻沒知覺,沒聽覺,沒視覺,沒感覺,就像是一個植物人,對於非其實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
而且這種情況,並不能維持多久,最多也就半個月而已,半個月過後,江晨留在於非體內的內力,就會消耗完,那個時候,於非就會恢復正常。
只是於非不能吃不能喝,能不能堅持半個月,就不是他管的了,在他心中,於非註定會死。
江晨大步離開,不去管身後氣急敗壞,大罵大叫朱文成,他對這個學校,並沒有什麼所謂感情,三年的時光,他得到的只有欺辱,無時無刻不在被人嘲笑,戲弄,如果不是爲了家人的期望,他早就退學了。
……
市第一醫院,VIP高級病房內,于德海臉色陰沉的坐在牀邊,一言不語,周秀珍淚流滿面,不斷地無聲哭泣着。
一項項檢查過去,自己兒子各項指標都很正常,完全就是一個正常人,沒有任何病,就像是睡着了一樣。可是他兒子那個模樣,他怎麼相信這些話?這就像是中了定身咒,被點穴了一樣。
想到這,于德海心中一動,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對電話那頭道,“給我調查一下,最近我兒子所有解接觸的人,尤其是得罪過什麼人,都給我查清楚了!”
“是。”電話那頭應道。
掛掉電話,看着自己黃臉婆,趴在兒子牀前不停的哭,于德海沒來由的感覺一陣煩悶,怒道,“哭哭哭,就知道哭,我兒子還沒死呢,你哭什麼哭!”
“是你兒子,不是我兒子啊,孩子都這樣了,醫院也檢查不出結果,你說我該怎麼辦啊……”周秀珍本來想反駁,可一想到兒子,哭的更兇了起來。
“你……”
叮玲玲……
于德海指着周秀珍剛想罵,這個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皺眉拿起電話,看見電話號碼,他快速接通。
“於董,我已經查過了,最近這個月,於非小少爺並沒有招惹什麼人,也沒有得罪什麼人,一直都在一個小明星哪裡。”電話那頭,一箇中年略顯深沉的聲音說道,說到最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道,“如果硬要說得罪人,少爺倒是對一個農村的鄉下小子,曾經動過手,而且當時少爺突然發病的時候,好像就是去找那個,叫江晨的農村人,被拍了兩下肩膀之後,少爺就忽然病倒了。”
說着他將江晨的底細,也詳細的彙報了一遍,只是他從來沒有懷疑過,是不是江晨下的是,如果拍兩下,就能讓一個人變成那樣,那實在是太玄幻了點。
“江晨……農村來的鄉巴佬……”掛掉電話,于德海咀嚼着江晨的資料,他有着一種感覺,這件事情,和這個叫江晨的脫不開關係。
想到這,他起身便往外走,他決定親自去一趟繁縣,看一看這個叫江晨農村人。
“你這是要去哪啊,孩子都這樣了,你還要走。”周秀珍哭道。
“男人的事,你少過問,你給我照顧好兒子。”于德海說着便摔門而出。
一節課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時間也到了午飯的時間。隨着人流,江晨就準備去吃飯,可剛起身,他就被一個清冷的聲音叫住了。
“江晨,你中午有時間嗎?”慕寒雪問道。她的聲音很冷,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冷。
“有。”江晨一愣,很快便反應過來,回答道。
這是第二次,慕寒雪主動和他說話,第一次是早晨早讀上,慕寒雪主動關心他,不管是因爲什麼。這是第二次,而且是主動問他有沒有時間。江晨自然不會拒絕。
“去我家吃飯。”慕寒雪道,這是她第一次邀請一個人,她並不知道該怎麼說。
“好。”江晨答應道。
慕寒雪看了他一眼,轉身便往外走。
江晨來到慕寒雪身旁,跟着她一起走着。
兩人的距離很近,就像是一對情侶,在散步一樣,江晨不時的轉頭看向慕寒雪幾眼,然後就會笑呵呵的。
慕寒雪被看的,只感覺有些不舒服,皺眉道,“我臉上有什麼嗎?”
“沒有,沒有。”江晨擺手,然後繼續看着慕寒雪,然後傻笑。
學校門口,兩人一路走來,那效果簡直如,十二級颱風路過一般,一中的懦弱哥,和一中的第一美女,兩個人親密的一起走在路上,形同情侶。
這世界究竟是怎麼了?竟然如此瘋狂!這是看見這一幕的人。
“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我肯定還沒睡醒。這怎麼可能!”這是所有人,第一時間的內心。
但是這並不是夢,這一切都是真的。
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緩緩停在慕寒雪跟前,坐着三人,兩個中年漢子,和一個大約五六十歲的老人,老人隨然年邁,但是身體卻異常的堅朗。
“小姐。”福伯彎腰行禮,就像是一個古代的管家。
“這是我的朋友,他和我一起回家吃飯。”慕寒雪道。
旁邊的一箇中大漢,早就替慕寒雪打開車門,慕寒雪坐進車子。
福伯似乎是直到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江晨的存在一般,目光往江晨身上掃去。
凌厲的目光,似乎要化成實質,將江晨看透。
“高手。”這兩個字,在江晨心中閃過。
下意識的,江晨就想用偵查技能,看看福伯的資料,只是這才反應過來,系統正在升級,所有功能全部用不了,偵查也用不了。
就在此時,一股威壓,迎面撲來,這是武者的氣勢。
三流武者。一個念頭閃過,江晨已經知道了福伯的實力。
福伯雙眼微眯,看着江晨眼神中警告意味十足。
江晨剛想回擊,就被慕寒雪出聲打斷了。
“福伯。”她只是叫了一聲,語氣中卻帶着不容置疑。
福伯身體一顫,氣勢一收,彎腰對着慕寒雪道,“對不起,小姐,我也是擔心小姐的安全,畢竟老爺將小姐的安全,交給了老奴,老奴不得不謹慎些,還望小姐莫要怪罪。”
他這話表面上是在解釋,實際上卻是在提醒慕寒雪。
“我的事情,不用你們管。”慕寒雪皺眉冷道。
江晨自然沒人給他開車,他也不介意,自己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只是最後還不忘挑釁的看了一眼,那福伯。
做下人,就該有做下人的樣子。而不是倚老賣老,江晨很不喜歡這個福伯,只是再怎麼說,福伯也是慕寒雪的下人,他也不好出手,對他怎樣,畢竟打狗也要看主人。
但如果這位福伯,惡奴欺主,想要干涉他和慕寒雪的事情,那到時候就別怪江晨無情了!
一上車,江晨就被兩個大漢夾在中間,這顯然是經過福伯的示意。
兩人腰間鼓鼓囊囊的,又捱得這麼近,頂在江晨的腰間,一節槍身有意無意的暴露出來,有何用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