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上的氣息,絲毫沒有壓制意思,冰冷的消殺之氣,在車廂內蔓延肆虐,讓人感覺到無無限的壓抑,普通人在這種消殺之氣之下,可能早就嚇得臉色蒼白,渾身發顫,冷汗直冒了。
江晨皺眉,他自然不懼兩人所謂的威脅,更加不懼怕所謂的槍支,他如今先天已成,一身的內力已經轉化成真氣,真氣可以外放,凝指成劍,草木皆兵,化氣成罡,普通的子彈早就沒了威脅。
但被兩個男人,這麼緊的夾在中間,着實讓他有些不舒服。
“我說,你們兩個不會是基佬吧。這車裡這麼大,你們往我身上擠什麼擠。”江晨明知故意道。
兩人臉上一囧,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他們可是鐵錚錚的漢子,性取向正常的很,再怎麼被人說是同性戀,也不能淡定,心中沒來由的就感覺一陣噁心。
開車的福伯,一臉陰沉。
東蘭山,在繁縣這種小地方,也算是一處大山了,位於繁縣的最偏僻地段,後面就是洋湖,景色倒是不錯。
江晨對於這個地方,也略有耳聞,只是後來聽說,被什麼人整個買下來了,路口還放了一個,私人領地的標緻,不準人上去。只是江晨沒想到,買下這裡的竟然是慕寒雪。那得多少錢?估計要幾千萬吧!
對於慕寒雪的身份,江晨一直都知道不簡單,但是怎麼個不簡單,江晨就不知道了,所以在看見勞斯萊斯的時候,江晨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意外。只是如今看了東蘭山,江晨對慕寒雪的身份,就有了一種新的認識。
只是如果江晨知道,這座山根本不是什麼幾千萬,而是幾億,之後會作何感想。他還是小看了慕寒雪的背景。
還沒到山頂,遠遠的便看見了一棟古色古香的建築,說是別墅,不如說是莊園。整個山頂被肖平了一大截,這座像是古代的府苑式的建築,落坐其上,車開進這座莊園內,下面是現代的水泥馬路,周圍的景色,卻忽然變成了古代的風格,這讓江晨有種穿越了的感覺。
下車,江晨跟在慕寒雪身後,一個個如同古代僕人一樣的人,來來往往,見到慕寒雪,都彎腰行禮。
穿過一片花園,進入一個閣樓內,木質的地板,踩上去感覺有些溫軟,十分的舒服。
門口一顆桃花正盛開着,樹下有一條人工小溪,漸漸的流水聲,瓣瓣桃花飄落,慕寒雪一身白色連衣裙,長髮紮成一個馬尾,清純如雪般,她的淡雅,如同水墨畫裡,走出來的仙子,不切實際。
一雙精緻,如白玉雕琢而成的小腳丫,暴露在空氣中,踩着不知道什麼木質的地板,回到家中,慕寒雪就比較放鬆,雖然依然給人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之感,但這並不是她刻意爲之,就彷彿她與生俱來,她天生就是九天仙女,而不是這世間凡塵,這個世間凡塵本,本就如此而已。
“你也過來,我泡茶給你喝。”轉身,慕寒雪清冷道。
“這個…”江晨看了看自己的腳道,“我還是算了吧,我怕你受不了。”
他可不比慕寒雪,他這腳,一腿鞋,那絕對是秒殺一切的存在,那恨的,連他自己都不放過。事實上沒人願意跟他一起住,這也是最大的一個原因。
他記得第一次當着別人的面脫鞋,就是在高一年級的時候,那個時候,他被分到一個宿舍的,是和另外三個人一起住,結果第二天,整個宿舍四個人,就他一個人好好的走出那個宿舍,其餘的人全昏倒了,一送到醫院檢查,是空氣中毒……
在哪以後,就再也沒人,願意和他住一個宿舍了,那簡直就是要了老命了……
“沒事你脫吧。”慕寒雪並不知道,也沒想那麼多。
“你確定?”江晨遲疑道。
“嗯。”慕寒雪淡然如雪。
“好吧,你別後悔”江晨無奈道。地板上一塵不染,他這腳踩上去,絕對一踩一個腳印。
坐在地上,江晨將腳下的不知名,運動鞋緩緩脫下。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頓時擴散出去……
“嗯……咳……”慕寒雪只感覺呼吸一滯,眉頭一皺,幾乎瞬間連續後退幾步,“你……你還是穿上吧。”
慕寒雪一退再退,幾乎退到房間裡去,皺着眉看着江晨的一雙腳道。
“呃……”江晨一臉的囧。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慕寒雪竟然,也會如此大的表情變化。可見他這雙腳的殺傷力有多大。
這是一個單獨的房間,古色古香,牆壁上掛滿了字畫,江晨也不懂這些,只是覺得每一幅畫,每一幅字,都有種獨特的韻味,想來應該都是真品。至於價值那就不得而知了。
除了字畫,整個房間就只有中間放着一張桌子,桌上擺放着一套精緻的茶具,僅僅只是進來,茶未出,便已聞到一股淡淡的茶香。
燒水洗茶,她動作渾然天成,每一個動作,似乎都帶着無窮沒美感,讓江晨忍不住沉醉其中。
當慕寒雪將一杯茶,遞到他手中時,他這才反應過來。
“好……茶!”江晨下意識得,想說句“好美”,但話到嘴邊,他才反應過來,老臉一紅。
“噗~”
慕寒雪頓時被江晨的樣子,逗得忍不住笑了,這茶一沒聞二沒喝,江晨怎麼直接就說好茶,實在是有些逗。
江晨看這巧笑嫣然的慕寒雪,這還是第一次見她笑,不禁有些癡了。
慕寒雪本就不懂如何與人交談,江晨一臉的豬哥像看着她,她雖然本能的有些不舒服,但不知爲何,她心中卻沒有多少厭惡。
房間內陷入寂靜。
外面福伯將這一幕看在眼中,臉色陰沉至極,對着身邊兩人問道,“那小子調查清楚了嗎?”
兩人正是之前坐在車上,夾着江晨的兩人,一人從懷裡拿出一封信件,道,“都調查了,資料就在這裡面,那人叫江晨,是一個農村出來的小子,中考是發揮超常,以一中分數線,多一分的成績,進入一中,之後因爲農村的身份,被人看不起,被人處處鄙視,就在昨天,這傢伙不知道發什麼瘋,忽然買了一束花,想要和小姐表白,只是後來還沒見到小姐,就被於氏集團的于德海的兒子,於非當衆架走,一頓暴打,一夜未歸。
只是似乎因爲這頓暴打,讓這個傢伙變得瘋狂起來,今天早上,和他們自己班裡的一名,叫張成的傢伙發生爭執,最後一巴掌,將對方打掉了半嘴牙齒,之後被夏高志的女兒,夏初然路過帶走,卻是救了他一回。
至於小姐爲什麼,忽然和這小子走的近,這一點就無從得知了。”
“只是農村來的小子?”福伯看着手中的資料,目光閃爍道,“這小子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之前,那小子在我的壓迫下,竟然沒有絲毫的不適,之後又在你們兩個的氣勢下,依然自若這可不是,一個普通鄉下人該有的表現。”福伯淡淡的道,眼中寒光明滅。
想了一會,他對着兩人道,“小姐的安全不可疏忽,這小子有些不簡單,你們找個機會,試探一下那小子,並且警告他,讓他知道,小姐的身份,不是他這種人能高攀的起得。”
“如果他不知好歹....”頓了頓,他臉色陰冷的道,“必要時,可以用點手段。”
.......
茶,的確是好茶,雖然江晨並不懂茶道,他只是覺得味道不錯而已,挺好喝的。
一杯茶下肚,慕寒雪在旁邊,給江晨續上。
“你今天說的是真的嗎。”忽然慕寒雪問道。
“嗯。”江晨臉色一正,微微點頭。“你並不是天煞孤星,而是另一種體質,這種體質很特殊,和天煞孤星極爲相似,但是這種體質,不會相剋親人家人,它克的只是靠近你的人,凡是對你越好,離你越近的人,都會被克。
你這種體質,想要破去,對我來說,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有些難,之前我說大概一年,我就有把握,現在我想應該用不了那麼久,大概半年之後,我就可以幫你改變你的體質,只是......”
“小姐,飯已經做好了。”江晨正說着,就在這時,福伯的聲音響起道。
“好。”慕寒雪答道。轉身對江晨道,“吃飯吧。”
餐桌上,江晨和慕寒雪相對而坐,桌上放着八菜一湯,都是那種比較清淡的菜。慕寒雪並沒有再提,她體質的事情,彷彿根本就不在意一般,江晨最後的那句“只是...”只是什麼,似乎對此她一點都不好奇。
一頓下來,吃的江晨簡直嘴裡都淡出鳥了,只是慕寒雪卻吃的津津有味,他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他是客人。
吃完飯,江晨直到下午兩點半,纔在福伯咬牙切齒中,和慕寒雪一起坐車,回到了學校。
兩人的再次出現,再次在學校引起了一場風暴。之前只聽傳言的,大部分人沒看見,都不怎麼相信,現在親眼看見,才相信原來一切竟然都是真的,女神和一個農村屌絲,走在一起,這無疑是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逆襲。
不知道有多少男生,感覺心都碎了,當然也有一些自視甚高的人,心思活躍了起來。既然像江晨這種號稱懦弱哥的人,都能追到慕寒雪,那憑什麼他們不行?
老話說得好,只要鋤頭揮得好,哪有挖不到的牆角,他們難道還不如,江晨那個懦弱哥?
而且聽說最近,一中的一少,於非忽然身發重病,直接進了醫院,之前他們之所以,不敢對慕寒雪動心思,就是因爲於非的存在,如今於非沒了,他們自然也就沒了估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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