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着江語:“你是在威脅我?”
江語說道:“你如果覺得這是威脅,那就是威脅。我很同情你,但是請你帶着你最後的尊重離開這裡。”
男子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門:“可是我放不開,我感覺我還能活。”
江語:“......”
“你沒救了,信我。我在茅山學了很多年,你這種情況確實沒救了。”
男子看着江語:“我還那麼年輕,我應該還有更多好生活。”
他依依不捨看着房間:“唉,也許你說的對。我太自私了。她應該有新的生活。”
江語雙手合併:“na mo a mi duo po ye duo ta qie duo ye duo di ye1 ta”
這是往生咒,是用來超度亡靈的。
漸漸的。
男子頭髮開始出現,恢復成爲一個年輕的小夥樣子。
他開始一點一點消散,從腳開始蔓延到膝蓋。
再到腰部,
逐漸整個人直接消散。
江語一直站在那,唸了很長時間。
“慢走。”江語輕輕搖頭,又是點燃一章符文,離開。
沒有回頭。
......
......
回來後,店裡已經關門了。
用鑰匙打開門,關上房間。
憑藉感覺,沒有開燈,直接往自己房間走。
躺在牀上睡覺。
結果剛睡,發現身旁有個人。
頓時把江語嚇了一跳!
連忙開燈!
“小姐姐啊,你睡我這裡幹嘛!”江語沒好氣道。
柳煙沒好氣道:“我就看看你的牀沒有有什麼特別,我還以爲你今晚不回來了。”
江語無語道:“我只是說你先回去,我晚點回來的意思。哪有不回來。”
“誤會嘛。”柳煙大大咧咧,走出房門。
剛走出門,連忙拍拍胸脯:“嚇死我了,差點就尷尬死了。”
她回到自己房間。
江語一臉鬱悶,算了,還好沒發生什麼事情。
平常自己睡覺都不喜歡穿,萬一又是習慣性動作。
這真的很尷尬,日後不好相處。
整理了一下牀單,鋪平之後,確認沒什麼問題之後,纔開始躺在牀上。
這忙活了一整天,確實累了。
......
第二天,兩人再次碰面。
就跟個沒事人一樣。
這樣也好,避免了尷尬。
“老闆,你不覺得營業額有點少嗎?這麼好像賺不了什麼錢。”柳煙說道。
江語躺在椅子上:“我開來不過是招點福氣,錢不錢,真的無所謂。”
“老闆,你不怕鬼嗎?”柳煙擺弄桌子。
江語說道:“怕?沒想過這詞。只是我很清楚,一般來說,鬼都無法傷害人。”
“也看不到。所以當作沒鬼更好。心安理得。”江語從不覺得有鬼,自己看到的東西。
至少大多數人都看不到。
“老闆,你說的是一般,那就代表還有二般?”柳煙鑽牛角尖。
江語輕輕說道:“你看看身後。”
柳煙心中咯噔一下,往後一看。
“......”
“周長天,你怎麼來了?”柳煙鬆了口氣,果然不要鑽老闆牛角尖,不然嚇死自己。
是那個保安。
周長天笑道:“我一下班就趕過來了,怎麼樣。事情如何了?”
江語就把前前後後的事情告訴了保安。
保安恍然:“哦。原來是這樣呀。確實挺可憐的。那最後,有沒有鬼?”
江語隱瞞了男子的事情:“沒有。當然,你也可以要回那1000。”
保安笑道:“沒事。聽你這麼說,我就安心了。1000元,也可以了。頂多少吃幾頓飯。”
“你幾頓飯能1000。”柳煙不忍戳破事實。
三人相視一笑。
“對了,你懂寫書嗎?”保安詢問道。
江語說道:“我以前在茅山看過很多書,所以積累的比較多。談不上懂不懂。”
“略微交流一下,還是可以的。”江語比較謙虛。
保安說道:“哦。我寫書很多年了,也沒出過什麼成績。從一開始什麼都不懂,到黃金三章。到後面的設定。”
“我也是一點一點積累。只是有時候迷茫了,我適合寫什麼,擅長寫什麼。讀者喜歡什麼。”保安說道。
江語拿起桌面上的這杯茶:“有時候,有些東西不能操之過急。”
“你用心了,你的讀者會感受到的。哪怕有一點小問題,喜歡你的讀者還是會喜歡你。”
“不過我希望你,哪怕寫書出名了,還記得在取悅讀者的時候,多一些情懷。”
“也許你就穩了。我這個人看書比較雜,多的也幫不上你。”江語吹了吹茶,抿了一口。
保安有所感觸:“也許你說的對吧。太過追求某種東西,有時候反而會迷失自己。” wωω¤Tтká n¤℃o
“對了,你100萬真的是幫富人抓鬼嗎?”保安詢問道。
江語點點頭。
“那,真的有鬼嗎?”保安詢問道。
江語說道:“你和柳煙問的問題一樣。她也問了。”
“你們看過林正英的殭屍電影嗎?”江語反問道。
保安點點頭:“看過,怎麼了?”
“那你信,有殭屍嗎?”江語說道。
因爲是大白天,所以保安回答也不怕:“那都是電影,拍來好看的而已。確實有味道,耐看。可是我不覺得真的存在。”
江語放下茶杯:“那不就得了。既然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問我也是多餘。”
保安無語道:“感覺和你說話,就像在和玄學大師談話。我們溝通容易有障礙。”
“喝點茶吧。”江語說道。
保安說道:“不了。今天我先回去睡覺。就是好奇跑過來問問。晚上還得上班。休息休息。”
“那你去吧。”江語揮了揮手。
柳煙看着江語說道:“你明明看起來像個年輕人,爲什麼說話做事都像個大叔。”
江語欲哭預料。
我,
大叔?
算了算了,
不計較那麼多。
享受當下。
對於自己的曾經在茅山發生的事情,江語願意當作紅塵一樣隨風而散。
至少沒人知道自己曾經經歷過怎麼樣的悲傷,怎麼樣的無奈。
如今,享受今天就足夠了。
“今天來客人了。”江語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只見一名莫約四五十歲的男子揹着一個簍子,走進店內。
“請坐吧。”江語也是第一次在這所新開的店鋪,招待這樣的客人。
他年紀不算特別大,但是杵着一個柺杖,腿腳包紮着繃帶。
“怎麼了?”江語詢問道。
男子沒說話,似乎在等待的誰,看着外面的陽光。
江語愣了愣,旋即輕輕擦拭眼睛。
男子不見了。
門口誰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