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這人什麼時候能夠正經一點,這都什麼時候了,什麼山人自有妙計,現在又不是你一個人行動,你就不能把你的計劃說出來麼。”
墨無瑕終於有些不高興了,再次着急的從梁平的懷裡掙脫開來。
梁平撇撇嘴,攤手一笑道:“能有什麼計劃,隨機應變唄。”
“什麼!”墨無瑕見梁平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就想扇他一巴掌。
然而梁平再次事先抓住了墨無瑕玉蔥般的小手,正經說道:“你先不要着急,你想想看,過去我們心裡有過許多的計劃,到最後還不是掉入羅生盟的圈套了麼,所以這一次我們乾脆什麼計劃都不要,隨機應變,靜觀其變!”
見梁平說的一本正經,墨無瑕此番也的確沒有更高明的辦法,便是嘟着嘴沉默下來。
夜色愈見醇厚。
高懸的明月更加的明亮。
雲山之巔的雲霧更加撩人。
旁邊的龍血山,也同樣被雲霧所包裹。
梁平許久都沒有見過墨無瑕此刻可愛的模樣,便再次安慰說道:
“其實聽完穆熠說完那些話以後,我也想了許多,不如我請教你一下,從前的牧野如果遇到這樣的事情,他會怎樣的處理。”
提及牧野,墨無瑕的神情頓時變得精彩起來道:
“牧野神力驚人,處變不驚,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男人,而且他無論遇到任何困難都會從容面對。最爲重要的是,我從來都沒見過他皺眉頭。”
“噢,這和皺不皺眉頭有什麼關係。”梁平突然想到穆熠似乎說過同樣的話。
墨無瑕甜聲答道:“牧野哥哥說,皺眉頭是弱者的表現,一個真正強大的人,是可以在任何困難面前都樂觀應對的。心理強大,纔是真正的強大。”
“嗯,其實牧野說得對,心理強大,纔是真正的強大。”
梁平若有所悟,也感到他作爲牧野的分身,的確和本體有着極大的差距。
再次仰首望着湛藍的天際,月亮更加的好看,而且更加的大了許多。
不知爲何,梁平的臉突然笑開了花。並緊緊握着墨無瑕的手,開朗的笑着說道:“墨無瑕,我們去龍血山看日出怎麼樣。”
墨無瑕聞言一臉驚愕道:“什麼?”
“好啦,我們也要學着牧野一樣,學會開朗面對任何困難不是麼,所以我們去看日出,緩解一些心理壓力。”
說着,梁平也不待墨無瑕點頭同意,說着便是用力拉着墨無瑕往龍血山方向跑去。
墨無瑕被梁平生生拉着跑了十幾步,卻是滿目抗拒道:“不行,你以爲你是牧野麼,你只是佔用了他的身體罷了,牧野可以從容,是因爲他有可以從容的能力,而你不是牧野,你只是他的分身罷了!”
聽到這番話,梁平剛剛盛開的心情,再一次凋謝下來。
“噢,原來在你的心裡一直都是這樣想的麼,那麼你剛纔那樣問我....”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那樣問你,只是想正面告訴你,我們作爲盛世大陸中唯一瞭解到白骨的陰謀的一羣人,我們是應該阻止他毀滅這片大陸的,所以那以外的事情,我們都沒有資格去想,更不該去做,你應該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該說什麼和不該說什麼。”墨無瑕聲嚴歷正的說道,並憤憤的甩開了梁平的手。
梁平聞言,心情徒然變得有些沉重。
“難道說,你對我真的沒有一點點的喜歡,那麼你當初救我,真的是受了羅生盟的指引麼。”梁平正臉看着墨無瑕,認真的試探問道。
墨無瑕雙手環抱胸前,在梁平認真的面上快速的掃視一眼,冷冷點頭,並側臉過去說道:“其實你應該明白,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對你印象極差,我根本不會喜歡你的。”
“不,你是在狡辯!”
梁平衝着墨無瑕咆哮,咬牙走到墨無瑕的跟前。
兩人已經是零距離,身高差約莫10公分。
這樣的身高差,令墨無瑕瞬間就感受到了一些壓力。
擡眼看向梁平冷聲說道:“狡辯,我爲什麼要狡辯,你以爲你得到了牧野哥哥的身體就是跟牧野哥哥一樣了麼。”
“難道,不一樣麼。”梁平俯視着墨無瑕,同樣冷峻的說道。
“當然不一樣。”墨無瑕冷冷說道:“你是一個猥瑣有怯懦的人,而且你不學無術,根本不懂尊重人,你沒有博愛之心,也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愛,被你這種人所喜歡,我甚至平添一種丟人之感。”
“呵呵,真的是這樣麼。”梁平再次緊蹙着眉頭說道。
墨無瑕便道:“你看吧,不過遇到一點小小的事情你就皺眉頭,這說明你根本不懂得解決任何問題。”
“不,不是那樣的,我只是覺得....”
“不要跟我說你覺得,如果你真的知道如何解決問題,你又何必要皺眉頭!”墨無瑕冷冷打斷梁平的話。
梁平刻意的舒展眉頭,在墨無瑕冷冽的目光下,似乎有些無處遁形之感。好一會兒,他的眼神變得有些遊離的說道:“可是我拉你的手,你從未拒絕,我抱你的時候,你也順應接受,難道你就真的那麼討厭我麼。”
“呵呵,難道就是因爲這些,所以讓你產生了錯覺和誤會麼。”
墨無瑕冷笑一聲,突然踮起腳尖,深深的吻了一下樑平冰冷冷的臉頰。
梁平被墨無瑕突如其來的動作震退兩步。
“你做什麼。”
“呵呵,你覺得這就是愛麼。”墨無瑕不屑的瞧着梁平說道。
梁平卻是陷入了一陣凌亂情緒,緊蹙着眉頭步步後退到:“不,難道這不是麼,難道一個女孩子,就可以這麼隨性麼。”
“呵呵,梁平,我是真沒想到,這是能從你的口中說出來的話麼,你的心理年齡就這麼幼稚麼,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種東西只是一種生理或是心理上的需要罷了,大家各取所需而已,真的那麼重要麼。”墨無瑕無所謂的攤手,鄙夷的笑道。
梁平卻突然邪惡的擡起頭有來,正視着墨無瑕道:“那既然這樣,你敢跟我做麼。”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而不是你問我!”墨無瑕帶着高傲的姿態說道。
梁平緊咬着牙關,雙拳緊握道:“你真的認爲我的性格很退縮麼,你真的以爲我不敢麼!”
“呵呵,我知道,你根本什麼都不敢,如果沒有人逼你,你根本一事無成。”墨無瑕同情的看着梁平。
梁平的心情激盪,一股源自男人原始的衝動席捲了他的全身。他奮力的衝到墨無瑕的跟前,便是暴力的吻住了墨無瑕鮮紅炙熱的嘴脣。
一番“脣槍舌戰”,墨無瑕的眼神變得撩人。梁平的雙目似火,放肆的焚燒着墨無瑕的靈魂。
旁邊的溪流潺潺的水聲,在一陣陣嬌媚的音波中變得更富節奏。
夜晚時分,萬籟俱寂。
在迎接黎明的前戲,小溪之上泛起濃濃的氤氳之氣。
整個雲山蒸騰着滾滾的仙氣。
梁平深吻了墨無瑕以後,便狠狠的將墨無瑕推翻在地,並冷聲說道:“一個看不起我的女人,我對你已經失去了任何興趣,但我告訴你,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比牧野更強!”
一言落定。
梁平再次坐在原本那塊大清石之上,繼續吸納空氣中的冰屬性靈子。
墨無瑕沉默的坐在另一塊大石之上,雙手環抱膝前,下巴頂在膝蓋上,柔順烏黑的長髮自然的灑落下來,遮擋住了她大半張精緻的小臉。
被梁平深吻以後,她似乎變得沉默而乖巧,一直在默默的張望着梁平潛心修煉的神態,眼波中潛藏着一種被強烈征服後的愛意。
梁平偶爾眯眼偷看墨無瑕的神情,卻是暗暗鄙夷,天下女人都是這樣的麼,真TM不喜歡!不喜歡!不喜歡!
男人非得霸道才能得到真愛?
霸道的同時意味着什麼。
梁平心頭冷笑道:“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後悔不喜歡現在這個並不霸道的我,以後我也會變得霸道,變得頑劣,變得不可理喻,你們走着瞧好了!”
心頭這樣想着,禁不住發出一聲冷哼之聲。
一聲冷哼之聲,令墨無瑕突然發問道:“梁平,你在想什麼,你是不是還在爲剛纔的事情生氣,其實那都是跟你說着玩的,你也知道,師姐的死對我的打擊很大,我現在只是心情不好,其實我知道你做每一件事情都有你自己的理由,所以我向你道歉好麼。”
墨無瑕下巴頂在膝蓋上,說話的聲音頗有一些奇怪。
梁平沒想到墨無瑕竟會跟他道歉,便是暗暗說道:“這都什麼跟什麼,你心情不好,我還心情不好了,無緣無故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你們以爲我很爽啊,所有的事情都跟放電影一樣,驚悚刺激過了頭,我沒有暈過去就已經不錯了,你們對我要求未免也太高了些!”
正當這般想着,墨無瑕又突然說道:“其實你就別想那麼多了,我知道你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罪惡天堂裡的人雖然都充滿了罪惡,可是罪惡天堂裡的人都是凡人,能在進入盛世大陸以後好好的存活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其實你已經做的很好,很棒,很出彩了!”
“呵呵,是麼,你剛纔還在詆譭我,說我退縮,不學無術,是個無能的懦夫。”梁平終於睜開眼睛,一臉不會輕易饒恕墨無瑕的姿態。
墨無瑕看着梁平這般,臉色也徒然一沉,倏然站起身來道:“好啦,你既然能說話,那我們就趕快做事吧。”
“誒,你這人怎麼安慰人都不會,你打擊了我脆弱的小心靈,你還沒有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就要我做事,你到底是什麼人啊。”梁平甩甩手,表達出自己內心的不滿。
然而墨無瑕卻是拍拍銀色紗衣迷你裙的裙襬,俯視着梁平冷聲說道:“喂,可是你說要找楊俊傑幫忙的耶,現在都是什麼時辰了,難道你不怕羅生盟的人發現我們麼。”
“切,發現又怎麼樣,你當我真怕他們啊。”梁平不爲所動,鄙夷說道。
然而話音未落,便感到空氣中傳來一股極強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