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叮……
一連串劍刃相加的聲音傳出,無論令狐沖怎麼出劍,季陽都可以擋下來。不一會,令狐沖手中的長劍已是缺口密佈,變成了一把廢劍。
如此激烈的比鬥,看得衆人心情澎湃,緊張不已,瞪大了眼睛想看清楚兩人是如何出劍的。但是在場除了嶽不羣這個級別的高手,其他人根本看不清,只能看到一片劍影。
令狐沖和東方不敗一戰之後,獨孤九劍已然練至大乘,幾乎達到了無招勝有招的境界。他的劍法迅捷如風,不拘一格,嶽不羣看了都暗暗心驚:若是盟主大會令狐沖出手,縱然他練成辟邪劍譜,恐怕都不是對手!
不過比起令狐沖,季陽的劍術似乎更高一籌,更快一籌,往往後發先至。
“好快,他的劍法比東方不敗更快,難道他也練了葵花寶典。”激鬥之中,令狐沖已經忘了要留情,不知不覺發揮十二成功力,卻依舊傷不到季陽半分。
“令狐沖,你還不認輸麼。”季陽格擋之間,還有餘力說話,而不似令狐沖一般只能想。令狐沖的劍法固然精妙迅捷,但是季陽的超能和真氣融合之後,精神感知極爲強大,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切。
令狐沖的面色難看,他已經全力施展獨孤九劍,竟然還傷不到季陽,按理來說的確輸了。不過就這麼把獨孤九劍交出去,令狐沖心中不甘,突然念頭一轉:他說我可以隨意出手,可沒說只能用獨孤九劍。
吸星**!
令狐沖知道用劍法很難傷的到季陽,左手突然對準季陽,施展出吸星**。他倒不是想吸了季陽的功力,而是想用這門功夫控制住他一刻,然後再用劍削掉季陽的斗笠。
季陽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把他體內的真氣吸走,有點失去控制。與此同時,令狐沖右手持劍施展一招破氣式,刺向季陽頭頂上的小斗笠。
只需眨眼時間,令狐沖就可以傷到季陽,但是他低估了季陽的修爲。季陽的精神力何其強大,心念一動便穩住了真氣,反手一劍劈向令狐沖的胸膛。
刺啦!
令狐沖眼前閃過一道電光,他連念頭都來不及轉動,本能的感覺到生命危險,身體比大腦先反應過來,用劍擋住胸膛的同時後仰躲開。
劍氣劈斷了令狐沖的長劍,餘力不減,把百步之外的客棧木杆給劈斷了。木杆吱呀呀倒下,而令狐沖則心有餘悸,一動不敢再動。
“百步劍氣!”衆人看着倒下的木杆,驚呼出聲。
在笑傲江湖當中,百步劍氣只是一個傳說,因爲沒有人見過如此厲害的劍氣。便是此時的嶽不羣和左冷禪這等高手,都只能發揮出三十來步的劍氣,不能再遠了。
百步劍氣是他們想象中的境界,從來沒有人達到,而現在卻被一個年輕人用出來。衆人看向季陽的目光,充滿了震驚和敬畏,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季陽沒有理會衆人的目光,緩緩將龍淵劍歸鞘:“如何,你可認輸?”
此時季陽最遠可以發出五百步的劍氣,而他的劍法之所以速度大增,也是因爲雷系超能力。雷電和真氣融爲一體,催動時可以激活細胞,使季陽的力量速度,神經反射成倍提升。
“季先生劍術之高,在下佩服的五體投地。”令狐沖收起半截長劍,恭恭敬敬地道。
不服不行,令狐沖本以爲東方不敗已是天下第一高手,畢竟他和任我行,向天問,任盈盈四人聯手,都險些慘敗。若非利用楊蓮亭使東方不敗分心,令狐沖認爲四個人都打不過他。
此時出來一個季先生,竟然可以發出東方不敗都做不到的百步劍氣,他的修爲該有多強?令狐沖心想:恐怕只有獨孤求敗復生,纔有可能跟季先生一較高下。
“在下嶽不羣,見過季先生。”嶽不羣都按耐不住,走過來跟季陽行禮。
季陽展現出來的修爲實在太強了,嶽不羣自認絕非對手。本來他千算萬算,就是爲了這次的五嶽盟主,然而看到季陽的百步劍氣之後,嶽不羣發覺自己簡直坐井觀天。
五嶽盟主,左冷禪,任我行算什麼東西,跟季陽一比簡直雲泥之別。嶽不羣心中激動,若是能練成季陽這等功夫,什麼五嶽盟主都是浮雲。
而嶽不羣的表現,並未被人瞧不起,因爲所有人心中都一樣的敬畏。甯中則,任盈盈等人都站了起來,她們沒有對季陽行禮,是過於敬畏不敢上前。
“恕在下孤陋寡聞,敢問季先生方纔用的是什麼劍術?”嶽不羣小心翼翼地問道,彷彿一個小輩見到了江湖之中的絕頂高手一樣。
“無招勝有招,無劍勝有劍。”季陽喃喃道。
嶽不羣等人聞言一怔,細細品味,不禁覺得高深莫測。而令狐沖則心中明朗,季陽已經達到了風清揚所說的至高境界,根本沒有所謂的劍法。
季陽跟令狐沖比鬥之後,心中暗想:連獨孤九劍都被我輕鬆破解,打敗了,我還要獨孤九劍做什麼?以我現在的修爲,根本不需要什麼劍法,什麼寶劍,便是用手都能發出凌厲無比的劍氣。
他看着自己的雙手,感受着體內澎湃洶涌的雷系真氣,恍然大悟。想要打通任督二脈,想要登頂巔峰,就必須放棄手中的一切武器,以本體爲主,不斷錘鍊自身**和精神。
這種對本體充滿了自信,唯我獨尊的心態,纔是真正的武道意志。
“看來季先生的劍術已經達到至高境界,不知您還需不需要獨孤九劍?”令狐沖問道。
“不需要了,我已經打敗了獨孤九劍,還要它作什麼。”季陽說道。
令狐沖即慶幸又失落,慶幸的是不用交出獨孤九劍,失落的卻是這門對他來說十分重要的劍術,人家已經瞧不上眼。就在這時,不遠處走過來一羣劍客,爲首一人留着兩撇小鬍子。
林平之看到此人,立即眼神一寒,咬牙切齒道:“餘滄海。”
餘滄海率領衆弟子去參加盟主大會,來到嵩山下的客棧,看到許多江湖人士,他先是瞥了一眼林平之,隨即走到嶽不羣面前道:“嶽掌門,別來無恙。”
此時的場面讓餘滄海頗爲疑惑,看華山派,恆山派衆人的站位,似乎以林平之爲中。再看林平之旁邊坐着的季陽,除了桌子上那把劍之外,別無奇特之處,餘滄海把他忽略了。
“餘滄海,你殺害我福威鏢局上下數十口人,這筆血債,今天要以你的鮮血來償!”林平之已經忍不住了,也不管嶽不羣等人怎麼看,語氣森然道。
若是之前,嶽不羣多半會叫林平之忍耐,但見過季陽的功夫,而季陽又跟林平之似乎關係不錯,嶽不羣動起了別的念頭。若是能通過林平之搭上季陽這等高手,小小余滄海算什麼。
“就憑你。”餘滄海見嶽不羣不表態,心知這一戰不可避免,但他並不害怕,反而冷笑道:“我親生孩兒被你這小畜生殺死,你便不來找我,我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餘滄海,你未免太狠毒了,平之乃是我華山派弟子,更是我嶽不羣的未來女婿,你敢動他一下試試。”嶽不羣開口幫林平之說話,氣勢一震,釋放出強大的真氣。
餘滄海感覺到嶽不羣的氣勢,心中頗爲忌憚,而嶽林姍聽到父親的話,則害羞不已。可惜林平之清楚嶽不羣的心思,心中並不領情,反而對他越發噁心。
“嶽不羣,別以爲你是華山派掌門我就怕了你,莫非你要插手我和福威鏢局的恩怨?”餘滄海將手中長劍拔出一半,其門下弟子紛紛拔出長劍。
看到青城派的反應,華山派的弟子們也紛紛拔出長劍,可謂劍拔弩張。令狐沖帶領恆山派,卻沒什麼反應,他不想插手兩派之間的恩怨,想來嶽不羣可以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