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賜下去之後,所有參與戰爭的人皆大喜,高呼掌門萬歲!
尤其是那些工匠苦力,負責修船修泡的工匠們可以分到數十兩至數百兩銀子。而雜役苦工也能分到幾兩幾十兩銀子,這在以前他們是不敢想的。
季陽頒佈這條軍令之後,他的名望瞬間提升了許多。他給下屬的印象不再是之前那般神秘,而是一個寬宏聖賢的明主,得到許多人的擁戴。
自然而然,工匠苦力們的動力也大大提升,不再是以前那般磨蹭。以前他們磨磨蹭蹭,督軍只能用鞭子督促他們,但是這種方法治標不治本,現在不需要了。
另外,卓越親自在港口樹立了一塊巨大的,高達十丈的石碑,上書卓越港三個字大字。石碑是他用寒鐵劍削出來的,字也是他用鐵劍刻畫出來的,然後用腳把石碑硬生生踩進地裡。
卓越站在石碑上面,長袍烈烈,一時間風頭無兩。
天下會的武者們自然高聲歡呼,而羣星艦隊的水手們則啞口無言。港口明明是水軍的地方,怎麼能以6軍統領的名字命名,水手們皆不服氣。
“大統領,這個港口明明是我們羣星艦隊打下來的,爲何命名爲卓越港!”李青山是明濤手下一個戰船船長,八重境界,跟了明濤十幾年了。
“雖然他們也出了些力氣,但是沒有我們羣星艦隊炮轟,他們兩條腿如何上的了這個港口。”
“不錯,論功當屬我們羣星艦隊!”
以前那些水匪,如今卻一口一個羣星艦隊,引以爲傲。
一場大戰下來,所有水手皆爲之震撼,爲之驕傲,爲之認同。
在他們心裡,季陽是星宿派的掌門,羣星艦隊是星宿派的艦隊。而那個天下會,不過是掌門手下一個元帥統領的門派,如何能與星宿正宗相比。
可是現在,他們的港口卻以天下會一個統領的名字命名,士可忍孰不可忍。
不過他們越是激動,越是不服,明濤越是尷尬。
若以天下會和羣星艦隊分功,自然是羣星艦隊的功勞更大。但是以個人論功,他卻不如卓越,明濤怎麼好意思講出來。
“夠了,掌門有令誰敢不服,自己找掌門去理論。”明濤怒道。
“可是…”李青山當然不敢跟季陽理論。
“沒什麼可是的,不就是一個名字嗎,整座港口都是我們艦隊的。”明濤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儘管他看到那塊石碑的時候,恨不得一拳打爆它。
——
“掌門,您就不怕他們鬧事嗎?”景秀連看到水手們激動的情形,笑着詢問道。
“這次明濤的表現太讓我失望了,遇強敵不敢上,若非找不到更好的人選,我非得扒了他這身皮。”季陽思索着,去哪找一個精通海戰的人來。
“我看他不是怕死,而是怕給艦隊造成太大損傷,受到你的責罰。”景秀連道。
“不管他怕什麼,都沒有資格當這個大統領。”季陽對羣星艦隊抱有極大期望,將來他不僅要征服東瀛,還要征服世界,明濤沒有這個資質。
“那您打算怎麼辦呢?”景秀連閃過一絲期許之色,他對羣星艦隊也眼饞的很。
“我看斷浪和絕心這兩個小子不錯,我把他們放到羣星艦隊,讓他們一邊學一邊爭去。搞不好過幾年,明濤這個老統領的位置就不保了。”明濤只是膽小,沒有犯錯,季陽不好直接擼了他。
不過他對斷浪和絕心挺有信心的,兩個小少年不僅武學天賦極高,人又聰明,搞不好可以成爲海軍統領。至於聶風和步驚雲,聶風爲人過於善良,不適合統領兵馬,而步驚雲沒有表現出對海軍的喜愛。
景秀連聞言頗爲失望,不過他也猜到,季陽多半會把權力傳給真傳弟子。
“斷浪還好說,這個絕心原先是絕無神的兒子,你把他留在身邊就很危險了,還讓他爭艦隊統領的位置,萬一他將來反咬一口就不妙了。”景秀連道。
“我有五個真傳弟子,無論聶風步驚雲還是斷浪,武學資質都過於絕心。此人不過心機略勝一籌,適合統領兵馬,我預測他將來多半會輔佐斷浪。”季陽自信道。
“掌門這麼說,自然不會有錯。”景秀連會心一笑。
他聽出季陽的弦外之音了,季陽表面上讓斷浪和絕心公平競爭,其實心裡更看重斷浪。若是斷浪爭得過絕心自然好,若是爭不過,季陽也有辦法打壓絕心。
大不了把步驚雲派過來,以步驚雲的武功,絕對力壓絕心。
想到這裡,景秀連十分羨慕季陽,上哪找這幾個如此優秀的真傳弟子。那個步驚雲才十六歲,已經達到八重境界,其武學天賦太可怕了。
他手下得力戰將卓越,都不一定是步驚雲的對手,畢竟步驚雲修煉了九陽神功和降龍十八掌兩門絕世武功。而卓越的劍法雖然很厲害,只是上乘而已,不過實戰經驗很豐富。但是步驚雲這種天才,不單是修煉天賦高,戰鬥天賦也是頂呱呱的。
第三天,季陽留了一部分人駐紮卓越港,率領其餘人進軍島內。他們抓了那麼多俘虜,其中不乏願意帶路的帶路黨,不用擔心地形問題。
至於埋伏,有季陽這個人形雷達,方圓五十里內的生物一覽無餘。
“只殺武士,不殺平民!跪地者生,反抗者死!”一路上遇到許多攔路者,天下會和羣星艦隊的武者們一邊砍殺,一邊高喊這句話。
不是每個人都會東瀛語言,只有隊長以上的軍官纔要求學習一些必要的東瀛語言。
季陽和景秀連都嚴令部下,不得欺辱當地百姓,所以隊伍軍紀還算不錯。快到無絕神宮的時候,他們遇到了許多埋伏的鬼叉羅,企圖刺殺季陽和景秀連等高級軍官。
這些鬼叉羅修行東瀛忍術,隱匿能力很強,但是躲不過季陽的元神力量。就算他們殺到季陽面前,也擋不住景秀連一劍,所以季陽毫無損。
“報,前方有一自稱破軍的人要見您。”一個天下會武者快步來到季陽面前,單膝跪下道。
“破軍,讓他過來。”季陽差點忘了這傢伙。
不一會,一個披頭散的男人衝到季陽面前,撲騰一聲跪下道:“主人,求你給我解藥,我生不如死啊!”破軍擡起頭來,臉部脖子滿是抓痕,甚至露出了裡面的筋骨,慘不忍睹。
季陽身邊的景秀連,斷浪等人都嚇了一跳,護衛更是拔出刀來。
“你竟然能忍到現在,不錯,是個可造之材。”季陽控制破軍體內的生死符蟄伏起來,破軍整個人癱在地上,血液汗水混雜,氣味很難聞。
“掌門,此人怎麼回事?”景秀連問道。
“一年多以前,他中了我的生死符,本以爲他差不多死了。”季陽說道。
破軍聞言身體一顫,這一年多來他每天都生活在阿鼻地獄裡,而季陽的身影,在他腦海裡逐漸幻化成了恐怖的修羅閻羅。
起初他想盡辦法抑制破解生死符,但是都沒有用,生死符深深紮根在他的死穴裡,暗暗汲取他的精氣,逐漸壯大。破軍越是催動真氣,他體內的生死符越厲害,後來他放棄抵抗,只能承受。
季陽剛纔那句話並不是開玩笑的,能忍受生死符一年多,絕對是可造之材。求生**該有多強,才能等到今天,估計那幾個中生死符的鬼叉羅都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