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這些東瀛武士的啓發,季陽決定攻打無絕神宮時,也抓一批奴隸來用。
他對景秀連道:“景將軍,修改一下軍功制度,把俘虜一個敵人的賞銀增加五成。天下會和星宿派都需要大量勞工,迫害中原同胞太殘忍了。”
景秀連馬上認同,說道:“好,我這就下令。”
天下會原來的軍功制度主要按人頭拿錢,根據武功高低賞銀分級。所以天下會的人一言不合就滅人家滿門,季陽覺得這個制度很不好。
提高俘虜的賞銀之後,相信不用刻意指使,下面都會盡量抓活的。
在朝鮮和日本中間有一座島鏈,附近海域棲息着許多鯨魚。天下會很多人第一次出海,看到這些龐然大物在海面上噴水,一個個大呼小叫。
“竟有如此龐大的魚類,莫非是傳聞中的鯤?”景秀連也很吃驚。
“確實很大。”季陽之前才養了一頭鯨魚,但是這個世界的鯨魚,竟然足足大了好幾倍。一百米長的鯨魚隨處可見,一頭鯨魚恐怕有幾千噸!
一開始很多人害怕那些龐然大物,甚至想繞過它們。但是觀察一陣後,大家發現這種魚很溫順,會主動避開他們的船隻,就算從旁邊遊過也很安靜。
“這種魚叫做鯨魚,一頭鯨魚價值不菲,等我們在東瀛立足,就可以盡情的捕獲了。”季陽彷彿看到了一片黃金,鯨魚油可是個好東西。
中原人照明使用的是油燈,香油,豆油,菜籽油等等,而歐美人使用的則是鯨魚油。
一頭鯨魚能煉出兩噸魚油,鯨魚對歐洲和美洲是極爲重要的,做裙子支撐,女性束身衣,抹香鯨的香料,精魚油,魚肉,一直到第一次工業革命以後,鯨魚油廣泛的應用在機械設備的潤滑,直到現在美國國家宇航局仍然把精魚油用在航天器上作爲潤滑劑。
鯨脂是含脂肪十分豐富的動物油。它不僅含有大量的甘油,可以用於合成炸藥中的硝化甘油和紙菸加工,而且還能用來製造肥皂和提煉高級潤滑油。鯨脂中脂肪酸最低的含量爲2%以下,最高爲30%左右。鯨脂愈輕質量愈高。
從一頭120噸重的藍鯨體內可獲得40多噸的油脂。這般數量的油脂相當於在數千頭肥豬身上取下的豬油。
鯨脂還有許多其他的用途。它可以製造蠟燭和油畫顏料。在鍊鋼和製革工業上也有用途。因爲鯨油在高溫下粘度不變,因此被用來當作某些精密儀器的潤滑油等。
抹香鯨油可以提煉工業用油和鯨蠟油。鯨蠟油取自抹香鯨的腦袋之中。它的熔點高,既可製造化妝品,又可加工成蠟燭。
目前東瀛和朝鮮的造船業還不是很發達,捕鯨能力不強,所以這一片海域的鯨魚特別多。後世的日本捕鯨,都是成千上百,更何況這個世界的海洋物種更加豐富。
“鯨魚那麼大,我們可以捕獲嗎?”景秀連有些懷疑,他看到最大的一頭鯨魚,都快趕上戰船了。
“用弩牀發射倒鉤箭矢,釘住鯨魚以後,等它筋疲力盡或者流血而死,就可以拖走了。你別看鯨魚那麼龐大,其實它們很溫順,就跟草原上的牛羊一樣。”季陽說道。
“我明白了,這麼大一頭鯨魚,抓回來夠我們吃好幾天。”景秀連舔舔嘴脣。
“鯨魚除了肉之外,最值錢的是油脂,可以用來代替菜油豬油,製作蠟燭肥皂之類。還有我們的大炮,可以用鯨魚油保養,總之捕鯨是個賺錢的行當。肉可供食用,皮可製革,鰭加工成魚翅,肝提取魚肝油。”季陽說道。
風雲世界離工業時代已經不遠了,隨着工業發展,鯨魚油的需求會越來越大。景秀連他們不知道肥皂潤滑油等商品,季陽卻是很清楚的,它們將會成爲星宿派的產業之一。
別看現在天下會更威風,但是季陽相信,將來一定是星宿派的。
“陸地上的事情交給天下會,這片大海,就交給星宿派吧。”季陽一句話分了利益。
“屬下明白。”景秀連回道。
之前打下朝鮮,已經讓天下會的商會去通商了,不知要賺多少錢。而這支艦隊都是星宿派出錢造的,既然有需要用船的地方,自然是交給星宿派。
景秀連之所以答應的那麼痛快,除了對季陽的敬畏之外,還因爲他不怎麼瞧得起鯨魚油的利益,和這片大海的利益。至今景秀連都以爲,季陽攻打東瀛僅僅是爲了傳播武學文化,或者搶一點錢。
“吩咐下去,叫遊擊艦抓幾頭鯨魚來吃,咱們先開開葷。”季陽知道鯨魚美味,卻還沒有吃過。
“是,掌門。”馬上有人下去傳話。
命令傳到之後,明濤立即出動了五艘遊擊艦,朝着一羣鯨魚划過去。之所以叫遊擊艦出動,因爲整個艦隊編制裡,只有遊擊艦配備了弩牀。
而且這種弩牀是連接一根鐵鏈的,主要用於海戰,遊擊艦依靠速度接近對方的大船,然後用弩牀發射巨型箭矢,勾住對方的船身後爬上去。
那些水手都會輕功,只要勾住船身,順着鐵鏈很容易就上去了。
現在用來捕鯨,也是一大利器。
衆人皆好奇的看向五艘遊擊艦,長達六十五米的遊擊艦已經很大了,可是在一百多米的鯨魚面前,依舊顯得有些弱小。
五艘遊擊艦的艦長用旗語配合行動,靠近一頭較小的鯨魚之後,一起發射牀弩。他們怕一艘船搞不懂一頭鯨魚,五支牀弩同時擊中一頭鯨魚,分別釘住了它的身體兩側和背部。
大量鮮血溢出,染紅了海水,那頭鯨魚發出痛苦的叫聲,在海中掙扎起來。牛羊平時溫順,可是受傷後一樣會發狂,受傷的鯨魚拖着五艘遊擊艦。艦長下令水手反向划行,五艘遊擊艦撕扯鯨魚,船身晃動不止,結果固定在船舷上的弩牀開始崩裂。
咔嚓!
一架弩牀被鯨魚硬生生拖斷了,因爲反作用力,那艘遊擊艦差點翻過去。剩餘四艘遊擊艦依舊在和鯨魚拔河,衆人看得熱血沸騰,紛紛大喝“加把勁!”
又一架弩牀被鯨魚拖斷,只剩下三根牀弩了。
之前那艘遊擊艦已經穩定下來,艦長頗爲惱怒,下令再次發射一支牀弩,又在鯨魚背上釘了一個血洞。鯨魚繼續掙扎着,海水都被它翻起重重浪濤,直到發出一聲悲鳴。
最後鯨魚被生拉硬拽死了,身上足足九個血洞,而牀弩損失四架。
當五艘遊擊艦把鯨魚拖回主艦時,水手們發出歡呼,對這種龐然大物的恐懼之心消失一空。羣星艦隊總共四十艘遊擊艦,其餘艦長看着那些鯨魚,紛紛躍躍欲試。
幾個大力水手把鯨魚的屍體拖上主艦,拉到季陽面前,單膝跪地:“卑職見過掌門,您要的鯨魚到了。”這頭鯨魚還算小的,大概八十多米長,差不多把主艦甲板佔據了。
“拖下去宰了,分給弟兄們吃,熬出來的鯨魚油不要倒掉,用來保養火炮,當燈油食油。”季陽說道。
“卑職遵命。”水手們歡喜鼓舞,當場拿刀分屍,然後拖到各船分別加工。甲板上一片血液,馬上有底層水手來沖洗,把甲板擦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