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君好奇道:“星魂大人的意思是?”
“楊東用白剛叛亂,調走我們的實力,可是他忘了他還在桑海平叛呢。
要我們配合平叛嗎?如果在平叛途中,他被叛軍殺了,似乎也是情理之中吧?楊東一死,我倒要看看,那些叛逆分子該如何是處。”
“哈哈哈哈。”雲中君大笑起來,楊東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如果楊東死了,當真大快人心。
“趙大人,你打算怎麼辦?”星魂再次看向趙高。
趙高微笑道:“老奴又怎麼敢置大秦江山於不顧,既然東督令下令了,老奴當然會傾力平叛,不過,勝七並非羅網中人,他可以留在蜃樓,不知月神大人是否允許?”
“有趙大人麾下高手助陣,蜃樓更加萬無一失。”月神道。
趙高點點頭,叫來勝七,小聲道:“你記住,其他的東西,包括長生不老藥,你都不用管,你只管看守縱橫雙劍,絕對不能讓他們被救走,明白嗎?”
趙高才不在乎什麼長生不老藥,他要的是蓋聶和衛莊,這兩個縱橫家的人。一百多年前,蜀山滅亡在陰陽家,縱橫家,與秦國聯手之下。
現在還不能找秦國和陰陽家報仇,縱橫雙劍落到趙高手裡,就是天意,趙高豈肯放走他們。
見勝七臉有不服,趙高冷聲道:“你別忘了,你的兄弟,還在羅網做刺客。”
勝七臉色驟變,臉上閃過一抹不甘,最終道:“你放心,有我在,蓋聶衛莊插翅難逃。”
“很好。”趙高拍拍勝七肩膀,蜃樓無憂,那就剩下桑海的楊東了,星魂要殺楊東,自己該助星魂,還是該救楊東?
“看你造化吧。”
趙高帶着羅網高手,與星魂,大司命,少司命離開蜃樓前往桑海城,月神,勝七,雲中君,公輸仇,留在蜃樓,等待着蜃樓即將到來,或者已經到來的“客人”。
……
“天明,鉅子讓我們留在這裡,我們爲什麼要跑出來?”
沙灘上,月兒追上天明,滿臉焦急。
天明雖然沒有內力,可他有庖丁傳授的解牛刀法,加上有些鬼點子,又哪是幾個普通墨家弟子能看住的。
“他們都去救人,憑什麼把我們撂下?”天明不服氣地道。
“鉅子是爲我們好。”
“我知道。”天明神色突然變得落寞:“大叔救過我好多次,沒有大叔,我早就死了,現在大叔被壞人關在蜃樓上,我一定要去救他出來。
鉅子哥哥也給我說過,我會成爲舉世無雙的大俠,比大叔還要厲害的大俠,大俠怎麼能當縮頭烏龜?所以,就算鉅子哥哥不讓我去,我也一定要去。”
月兒看着天明神色,知道勸不了天明,看向大海,蜃樓十分高大顯眼,金黃色的光芒閃動在月兒清澈的眼睛裡。
“可是,我們怎麼上去呢?”月兒問道。
“的確有些麻煩。”
天明撓撓頭,蜃樓那麼高,又有守衛,光靠他和月兒,很難上去,就在這時,天明看到兩個人向這邊走來,準確說是一個從北邊來,一個從南邊來。
“石蘭,你來這幹什麼?”
從北邊來的人,正是石蘭,石蘭已經和天明,項羽經歷了很多事,現在是很好的朋友。
“上蜃樓。”石蘭道。
“我們也要上去,可是不知道怎麼上去。”月兒道。
“或許他有辦法哦。”天明看向南邊來那個人。
只見那人白衣翩翩,面容俊朗,神色清冷,不是流沙的白鳳是誰,月兒和天明都認識白鳳,以白鳳的輕功,上蜃樓沒任何問題。
“你又上去救他了嗎?你知不知道你會死?爲了他,真的值得你付出這麼多?”
白鳳看着巍峨的蜃樓,臉色痛苦而不甘,他痛苦的是,爲何每次赤練都要冒着生命危險去救衛莊,不甘的是,衛莊憑什麼得到赤練這樣的付出,還無動於衷?
但是對於救赤練,白鳳從來都義無反顧,從知道衛莊被關在蜃樓那刻起,衛莊就知道赤練會來,而白剛攻擊蜃樓,白鳳知道赤練可能已經上去了。
……
“大師,噬牙獄就全拜託你了,決不能讓庖丁與盜跖兩個帝國叛逆逃走。”
噬牙獄外,上百名影密衛高手聚集,章邯站在最前面,臉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小鳳山一戰所受的傷實在不輕。
“第一,你應該知道這是楊東的陰謀,爲何還要上當?第二,別叫我大師,我聽着煩。”
曉夢還是那樣一副處變不驚的大師模樣,除了露胸露背的暴露裝,一派的高人模樣,讓人見了會由衷地生出崇拜之情。
章邯慘淡地笑了一下:“有些事大師不會明白,忠君保國,在大師看來,或許是迂腐,但是對章邯來說,卻是生命。”
楊東以東督令身份下令平叛,章邯作爲帝國忠臣,不可能不率領影密衛赴命。
“說了不要叫我大師。”
曉夢似乎發怒了,轉身離開,不過章邯看到曉夢去的方向是噬牙獄,放下心來,曉夢這是答應自己了。
“曉夢大……你做好準備,據我推斷,這次來噬牙獄的很可能是道家人宗的逍遙子。”章邯在後面提醒道。
“逍遙老兒,本座從沒放在眼裡。”
“章邯只是讓大師小心,畢竟人宗與天宗彼此都很瞭解,逍遙老兒在暗,大師在明,他們也許會使出什麼陰謀詭計。”章邯趕緊道。
“別囉嗦了,只要我在,盜跖和庖丁,出不了噬牙獄半步。”
曉夢似乎不耐煩了,和光同塵發動,很快消失在章邯視野,進了噬牙獄。
章邯停留了一會,仔細想想,噬牙獄是姜子牙修建的,前無古人的堡壘,而上次蓋聶和衛莊逃走的地道,已經被封死,能進出的只有潮汐漲落的正門。
憑着這樣的地勢,和裡面無盡的機關,以及其他帝國高手助陣,別說逍遙子帶幾個高手來,就是帶一隻軍隊來,也未必有用。
再加上曉夢絕不下於逍遙子的修爲,逍遙子根本沒有半點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