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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瀰漫了整個羊城，曹子恆悠然的走在街道上，此時，是大明末期，卻是華夏第一次資本主義萌芽時期，這時節，夜市早已經發展到極爲成熟，而羊城的經濟同樣也已經極爲成熟，所以，羊城的夜色和喧譁卻是半點不遜色後世。
曹子恆走在街道上，不時從旁邊的攤位買點小吃，一邊走，一邊吃，而一塊掛在他腰際的玉佩則隨着他的走動不時的晃盪着。
他當然不是閒得無聊出來逛街，實際上曹子恆算是比較宅的屬性，不管前世在地球，還是穿越後在九方天宇，曹子恆都不太喜歡出門，而便是進入武俠世界，曹子恆同樣不喜歡閒逛，他之所以此時在這裡爲的卻是公孫大娘。
紅鞋子的情報網或許不如青衣樓，但是，卻也絕對不差，而且，公孫大娘現在應該已經到了羊城，曹子恆相信，公孫大娘一定已經發現薛冰不見的事情，更一定會發現他掛在腰際的玉佩。
只是，現實比想象的殘酷，在羊城的街道上逛了起碼三四圈，從月上柳梢頭一直逛到月色西沉，羊城的夜市徹底結束，曹子恆也沒發現有什麼特殊的人盯上他。
反倒是夜市上的小吃吃多了，曹子恆感覺肚子很脹。
“有沒有一種肚子快要撐破的感覺。”
他的狀態顯然極爲明顯，一個收拾了準備離開的小販都忍不住開口詢問他。
這是一個販賣小吃的小販，看起來極爲尋常，只是，曹子恆的眼神卻亮了起來，因爲，他剛纔買過這個小販的小吃。
“我保證，如果我的肚子破掉，那一定有人破的比我快。”
曹子恆伸手握住腰際的玉佩，冷汗從他額頭滾落下來，如同黃豆一般的巨大，他感覺自己的肚子的的確確已經快要被撐破，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然後從鼻孔冒出去，體內的陽氣似乎也隨着散去，他幾乎可以感覺自己的精氣神被剝離，伴隨着靈魂開始離開軀體的感覺。
只是，便是這樣，曹子恆的眼神也絲毫未變，他死死的盯着這個站在他面前的小販。
“你真不怕死。”
小販的聲音突然間清脆起來，很動聽，只不過，語氣卻是極爲森寒，一柄短劍同時抵在了曹子恆的脖子上。
“沒有人能死兩次，毒和短劍也不可能同時殺死一個人，所以，若是我死了，那麼，這世上肯定有人會因爲沒人送食物，又沒辦法逃出囚籠而餓死，這世上死亡的方式千萬，餓死怕是最痛苦的死法之一吧，真是可憐吶。”
曹子恆臉上露出虛弱的笑容，他的衣衫已經盡數被浸溼，前世今生他沒有受過這樣的罪，但是，越是被這樣折磨，他骨子裡的瘋狂卻越是被激發出來。
痛到極致，曹子恆猛的朝着短劍撞過去，寧可死，寧可這個武俠世界什麼都得不到，曹子恆卻也絕對不求饒。
“瘋子。”
狠毒的咒罵聲響起，短劍消失，一枚丹藥飛快的塞進曹子恆的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瞬間衝入曹子恆的腹中，然後，原本撐在曹子恆腹中的氣體便好像被澆上了開水的白雪瞬間融化掉大半，那股鼓脹的感覺頓時消散大半。
“說，薛冰在哪，否則我保證你會生不如死。”
那小販聲音陰冷無比，夜市早已經結束，便是最後晚歸的小販也早已經在剛纔走的乾乾淨淨，此時，這羊城的夜市僅剩下小販和曹子恆，伴隨着小販陰冷的聲音，這夜晚似乎寒意頓時濃郁了幾分。
“想知道，先打贏我。”
曹子恆嘴角露出瘋狂的笑容，驀然間，長劍已經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出。
蛇王的劍法，被曹子恆改進後的劍法，這一劍看起來已經無比古怪，因爲這本是不完善的一劍，它原本屬於蛇王，但是，被改之後卻已經不屬於蛇王，然而，卻又不屬於曹子恆，因爲這一劍以曹子恆現在的修爲根本改不完全。
這不是笑傲的世界，不存在什麼劍宗氣宗，任何劍法都需要和內功完美集合纔算一個整體，而若是想要發揮到極致，更需要施展劍法的人精神，意志都處在巔峰狀態。
短劍突然出現，截住了這一劍，小販自然是公孫大娘，而公孫大娘的劍法也絕不僅僅是劍舞。
一招截住曹子恆的長劍，公孫大娘的身體已經欺進曹子恆，短劍圈出漫天的寒芒瞬間籠罩曹子恆胸口十三處要害穴位。
一柄短劍，十三處攻擊，僅這一劍便顯示了公孫大娘強悍到極致的劍法。
而此刻，公孫大娘身體已經欺進曹子恆身邊，後者的長劍顯然絕對來不及迴轉，一寸短一寸險的真理在此刻被公孫大娘演繹到了極致。
“這僅僅是第二階的劍客，那，第一階的西門吹雪，葉孤城，木道人又該是何等強悍。”
曹子恆的眼中光芒越來越亮，驀然間，長劍一擺，竟是直接以劍柄撞擊公孫大娘短劍的劍柄，劍法有無數施展方式，這江湖上怪異的劍法更是不知道凡幾，但是，以劍柄通過鑿這個動作施展劍法的怕是前所未有，哪怕公孫大娘都微微一愣。
而這一愣，便給了曹子恆機會，長劍驀然間揮灑開來，劍柄鑿擊被公孫大娘勉強閃開，曹子恆的劍勢一展，竟是順勢從斜下方朝着斜上方反向撩起。
“你這劍法，不純。”
被曹子恆用怪異的劍法逼退一招，公孫大娘顯然很是不悅，怒吼一聲，那短劍瞬間化爲一團耀眼至極的強光。
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羣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這便是公孫大娘的劍舞，自大唐帝國公孫大娘傳承下來的劍舞，江湖上一等一的劍法，曹子恆的眼神亮起來，手上的劍勢也跟着一轉，原先只是怪異，此時，卻是怪異之中帶着極端的凌厲，這劍勢，慢慢的竟是摻雜了一些劍舞的氣息。
ps：早上的問題有朋友猜出來了嗎，沒有的話沒關係，可以繼續猜，什麼，你說這章是揭示了答案，開玩笑，小陽的坑會挖的這麼淺，主角的劍道之路或許這章稍微寫了點，至於其他的這章可還沒揭曉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