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慕容復回來,洪凌波臉色紅得幾欲滴血,身子微微發顫。
慕容復見狀眉頭微挑,“認真點,內息稍有錯亂便會走火入魔,不要胡思亂想。”
洪凌波心神一凜,急忙拋開心中的雜念,臉色漸漸恢復正常,事實上她這幾天也被慕容復佔了不少便宜,儘管心裡也是千肯萬肯,但還是忍不住羞澀,或許也正是她有某方面的心思,纔會難以抑制,否則神足經修煉至此,已經能夠克服一些綺念。
慕容復微微點頭,“倒也可堪造就。”
如今已經抵達臨安城,這一路上並沒有收到宋庭的消息,這讓慕容復有幾分意外,本以爲那高手擄走沐劍屏之後,應該會給他傳達一些消息引他到臨安府,可偏偏沒有半點消息傳來,好似對方的目標就是沐劍屏一樣。
而且趙金玲落在他手上,他不相信對方會不知道這一點,但一路上風平浪靜,也沒有要援救的意思,情形說不出的詭異。
慕容復心中想着事情,馬車緩緩穿過城門,駛入臨安城。
剛入城中,慕容復便跳下車來,放眼望去,好一派熱鬧繁華、欣欣向榮的景象,這臨安城中氣象萬千,竟沒有半點肅殺悲涼的氛圍,要知道宋庭皇室說得好聽點是南遷,說難聽點就是被驅逐至此,而且現在各國戰亂不休,烽煙四起,以往到過的城鎮無不是蕭索壓抑,人心惶惶的,而臨安城中卻是一番太平盛世。
自從靖康之變後,天下所有漢人的心裡都蒙上一層陰影,文人士子也分爲兩派,一派主張越過長江奪回失去的尊嚴,另一派卻主張以守爲攻,休養生息,這一養就是十幾年過去了,到現在宋庭也沒有出兵攻打金國的跡象。
很多人都說宋庭皇室到了江南之後,便等若墜入溫柔鄉里,已經被磨去了銳氣和爪牙,根本不是金國的對手,也有人說,趙構的皇位來得不正,如果這時候攻打金國將靖康二帝救出,那皇位應該交給誰?至於究竟是什麼原因,或許只有當事人心中清楚。
慕容復看着街上繁華的景象,心裡不禁掠過一絲悲涼,宋庭皇室快要國破家亡了,還在這醉生夢死,自欺欺人。
“哼,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這裡是西市,整個臨安城最貧窮的地方,如果你到了東市,甚至是皇城,你才知道什麼叫繁華!”趙金玲見慕容復怔怔走神,還道他爲城中的繁華景象所震驚,頗有些得意的說道。
慕容復瞥了她一眼,此刻她身上穿着一套荊釵布裙,算不得華貴,不過比起先前的粗布麻衣要好看得多了,只是布料更薄,更加緊湊,最關鍵的是裡面同樣什麼都沒有,不得不說,不看臉的話,她的身材也是極爲完美的。
慕容復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一眼,說道,“怎麼,你以爲來到臨安城,就能夠逃出我的手掌心了?”
趙金玲被他看得心裡發虛,不自覺的併攏雙腿,並伸手拉了拉裙子,似乎生怕遮不住身子一般,嘴中說道,“你現在放了我,我可以不追究你這幾天的惡行,否則我要你後悔終生。”
這一路上她已經被慕容復馴得服服帖帖,但抵達臨安城後,她似乎又有了跟慕容復叫板的底氣。
這時一隊巡邏軍士正好走過來,趙金玲面色微喜,正欲開口,忽然一縷微不可查的勁風自她臉上拂過,便再也發不出聲音來。
巡邏軍士瞥了慕容復幾眼,旁若無人的走了過去。
慕容復這才微笑道,“怎麼樣?你還覺得你有什麼底氣?”
趙金玲登時泄氣,心裡升起一股無力感,慕容復的武功深不可測,就算到了臨安城,自己也傳不出消息去,根本拿他沒有辦法,爲今之計,也只有等師父前來援救了。
“師祖!”這時,洪凌波收了功從車廂裡出來,這一路上都是她照顧慕容復的衣食起居,現下到了臨安城,自然要她打點一切瑣事。
“走吧,先隨便找一家客棧住下。”慕容複眼珠轉動一會兒,便做出了決定。
三人來到一家客棧,慕容復要了兩間房,當走到房門前時,趙金玲正要跟洪凌波進另一間房,卻被慕容復叫住了。
“幹什麼!”趙金玲沒好氣道。
慕容復指了指自己的房門,“你跟我住。”
“什麼!”趙金玲聲音陡然提高八度,“要我跟你住,你做夢!”
客棧中人來人往登時被她的聲音吸引過來,就連那引路的店小二也半張着嘴看着三人,他原本以爲兩間房一間是給兩個女子住,這個年輕公子住另一間,沒想到他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這吃相也太難看了吧。
慕容復對旁人的目光視若罔聞,臉上帶着一絲玩味之色看着趙金玲,一言不發。
沉默片刻,趙金玲終是屈服似的嘆了口氣,來到慕容復房門前,洪凌波目光微閃,隱隱有那麼一絲羨慕。
打發了小二,慕容復進到房中,隨便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大刺刺的說道,“過來給我捶捶腿!”
“你……”趙金玲瞬間炸了毛,不過話未出口,卻發現慕容復正緊緊盯着自己的胸脯,心中一寒,只好將後面的話吞了回去,蹲下身給慕容復捶腿。
說是捶腿還不如說是痛打,恨不得手裡有把刀狠狠紮上兩刀,只是以她現在功力被封的情況,打在慕容復身上也只跟撓癢癢差不多。
“嗯,你這技術不行啊,捶個腿都不會。”慕容復口中鄙夷的說着,忽然屈指連彈兩下,“以後給我捶腿的時候,要跪在地上,明白麼?”
話音剛落,趙金玲雙膝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趙金玲緊緊咬着貝齒,一言不發。
慕容復知道這個女子在恨極的時候就會這樣,於是繼續刺激道,“還有以後都要叫我做‘主人’。”
“你!”趙金玲手中動作一停,雙目幾欲噴出火來,“做你的春秋大夢,乾脆殺了我好了,想要我做你的奴隸,絕不可能!”
慕容復冷笑一聲,“是嗎!”
隨即攤開掌心,一柄雪白小劍凝聚出來,跳躍兩下陡然射出。
趙金玲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便聽一陣刷刷刷響起,緊接着身上一涼,她低頭看去,身上只剩一些稀稀拉拉的布條。
“啊!”趙金玲尖叫一聲,第一反應竟不是遮擋身子,而是一下撲上去,張牙舞爪的要拼命。
慕容復左手一張,又有一道勁氣飛出,捲住她的身子,將其定在空中,隨即右手憑空一握,一道真氣鞭凝聚出來,“啪啪”兩聲毫不遲疑的打下去。
趙金玲登時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只覺那鞭子好似打到自己骨子裡一般,疼入骨髓,從小到大,她除了練功之時會磕破點皮,什麼時候受過這等毒打。
打了十來鞭後,慕容復散去真氣鞭,將趙金玲隨手扔在地上,冷聲說道,“記住,以後再敢違揹我的意思,一次加十鞭。”
趙金玲匍在地上瑟瑟發抖,心中雖恨,卻沒有絲毫辦法,甚至都提不起反抗的勇氣,只好嚅囁嗯了一聲。
慕容復轉瞬臉上浮起燦爛的笑容,將大腿一伸,“來,繼續你未完的任務。”
趙金玲心中一抖,“你……你先讓我穿件衣服……”
“想穿衣服就先把我伺候舒服了,否則你就這麼赤着吧。”慕容復淡笑道。
“無恥下流的魔鬼!”趙金玲心中狠狠咒罵一句,但見慕容複眼中閃過一絲不好的意味,只好忍着羞澀與疼痛,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到他身邊,伸手在他腿上輕輕捶打。
慕容復滿意的點點頭,心中暗暗冷笑,“你師父一天不來,我就多折磨你一天,看誰耗得起。”
“師祖,凌波可以進來嗎?”這時,門外響起洪凌波的聲音。
慕容復愣了一下,“進來吧,門沒鎖。”
趙金玲心裡咯噔一下,就要起身躲避,不料“啪”的一聲脆響,慕容覆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繼續,不準停。”
無奈她只好若無其事的繼續。
洪凌波進屋之後,見得屋中的景象卻是愣在原地,檀口微張,半晌合不攏嘴。
這一路行來,她也發現師祖跟這個叫玲兒的女人有些不同尋常,但她什麼都不敢問,什麼也不敢說,只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沒想到二人間竟會這麼玩,而且也沒有半點避諱自己的意思,師祖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他想……
想到羞人之處,她俏臉微紅,不自覺的低下頭去。
慕容復對於洪凌波的心思自然知道一些,甚至只要他一句話,她絕對會二話不說的躺到牀上去,只是他現在頂着一個“師祖”的名頭,頗有些拉不下臉,而且洪凌波此女對權力十分熱衷,野心不小,一旦真的將她如何,只怕以後會藉此生事。
“有事嗎?”慕容復淡淡出聲,將胡思亂想的洪凌波拉了回來。
洪凌波心頭一凜,急忙摒除雜念,臉不紅心不跳,目不斜視的來到慕容復身前,詢問道,“師祖,咱們已經抵達臨安城,是否去聯絡這裡的……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