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兩銀子,看似不少,真要是用來買東西,其實很快就花完。
陳彥至看着買來的這些東西,想要一次性將東西運送到城外的石屋,還真有點困難。陳彥至用最後的一點銀子,買了一輛牛車。
陳彥至將趙軒抱上牛車,對趙玉雙說道:“走,我們回去了。”
陳彥至趕着牛車,趙玉雙跟在後面,出了縣城。
一邊趕着牛車,陳彥至一邊思考着,自己要做什麼營生。銀子已經花完,雖然買了不少的糧食,可是也不能坐吃山空。
像在神鵰世界,開個私塾?
整個天下的人心都壞了,這個時候教書,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用醫術去給人看病?
這裡靈氣比較濃郁,能活下來的人,都比較健壯,一般不會生病。那些餓死了的流民,他們不是病,而是餓。想要救那些流民,不需要醫術,只需要糧食就行了。
算來算去,除了打家劫舍,就只有自己耕田,或者賣一些字畫。
陳彥至下定了決心,暗道:“那麼就將賣字畫當做營生。自己的書法和繪畫,都很不錯,不比那些大師差,應該可以賣出個好價錢。”
能買得起字畫的人,都是富貴家庭。
賣得貴一些,陳彥至不覺得是在坑他們。
字畫這東西,遇到了會欣賞的人,那就是價值千金,若是不懂欣賞的人,則會覺得分文不值。
所以說,賣字畫,是一項高雅的生意。
可謂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回到家。
陳彥至將東西搬進屋裡。讓趙玉雙做午飯,讓趙軒去放牛。趙玉雙母子,跟着陳彥至還有些拘束,心思不安,不能讓他們吃白飯,必須要他們幹活兒才行。
無論什麼時代,用勞動換取食物,是最基本的規則。想要吃白食,天底下,沒有那麼好的事情。
用了三天的時間,陳彥至終於將石屋外面的陣法建造完成。有了奇門遁甲陣法,石屋內的環境,頓時就不一樣了。陳彥至現在建造的陣法,比以前更加完善,更適合人居住。
就算是不懂武功的普通人,居住在石屋裡,都能感覺到自身的變化,延年益壽不是問題。
趙玉雙被孫家人毆打,身上有許多傷,奇門遁甲陣法建好了之後,她在石屋裡居住了幾天,傷勢便痊癒了。
有了陣法防禦,那些山精小鬼,就再也沒有來打攪陳彥至。顯然它們知道,陳彥至不是好惹的。山精鬼怪們的警惕性和直覺,比人類敏銳。
它們曉得,什麼人能招惹,什麼人惹不得。
恰恰陳彥至就是不能招惹的人之一。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
陳彥至的傷勢痊癒,體能和精神都恢復到了巔峰。
因爲有了靈氣,陳彥至的實力,還有所增長。
早上。
陳彥至吃了早飯。
“玉雙,我要去縣城賣字畫。”陳彥至說道,“我不在的時候,你和趙軒最好不要離開石屋。山林中,畢竟不是很安全。”
趙玉雙點頭道:“陳先生,我和軒兒不會出去的。我們就在屋裡,等你回來。”
城外的山林,風景雖好,適合修行。可是真的不是適合普通人居住。有野獸不說,還有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要是沒點本事,保命都困難。
……………………
陳彥至來到郭北縣城擺攤,作品只有一副書法字,一副水墨畫。他坐在攤位上,不吆喝,不招攬生意,穩坐釣魚臺。
陳彥至的心裡不急不躁。
做這樣的營生,需要靠緣分,願者上鉤。
陳彥至閉目養神。
“陳彥至。”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陳彥至睜開眼睛一看,是夏侯劍客。
夏侯劍客手裡拿着一把劍,背上又揹着一把劍。
陳彥至站起身來,笑着說道:“夏侯劍客,你怎麼在這兒?”
夏侯劍客說道:“我是專程來找你的。半個月之後,你要和我比劍。以我看,你現在身無分文,連一把像樣的佩劍,都買不起。我正好有一把備用的長劍,送給你。”
“送劍給我?”
陳彥至啞然失笑。
夏侯劍客真是性情中人啊。爲了和自己比劍,爲了爭得“天下第一劍客”的名頭,可真是費心費力。
陳彥至只覺得,追逐名利,真累。
夏侯劍客將背上的長劍取下,丟給陳彥至:“接劍。”
陳彥至伸手將長劍接住。
鏘!
長劍出鞘,聲若龍吟。
陳彥至點頭道:“是把好劍。多謝了,夏侯劍客。你知道我現在窮,沒有什麼好東西回報你。這樣,我這裡有字畫各一幅,你選一幅吧。”
夏侯劍客看着字畫,冷笑道:“我夏侯可不是讀書人,不懂你們這些字畫。我不是缺錢的人。沒錢,我去劫富濟貧,便能獲得足夠的金銀。陳彥至,知道你身份的人,曉得你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不知道你身份的人,只認爲你是普通的讀書人。你沒有一點名氣,賣字畫?一輩子都不會成。你還是和我一樣,去劫富濟貧吧。否則,就等着餓死。”
陳彥至搖頭道:“劫別人的富,濟自己的貧?這樣的事情,我不會幹。我怕幹久了,以後收不住手。身爲修行者,一定要守住自己的道。”
夏侯劍客冷笑道:“窮酸書生,就算成爲了高手,依然迂腐不堪。那你好好賣你的字畫吧,我先告辭了。記住,一個月之期到了,我會再來找你。近段時間,我都沒有再去找燕赤霞那個縮頭烏龜,我是將精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陳彥至,你的劍術,可別讓我失望。”
陳彥至點頭道:“夏侯劍客,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
陳彥至一連十天,都沒有將字畫賣出去。
要是一般人,怕是早就心浮氣躁,懷疑自己,字畫是否能賣出去了。但陳彥至對自己的能力是深信不疑。
陳彥至有的是耐心。
第十一天。
是陰雨天。
陳彥至繼續來郭北縣賣字畫。天快黑的時候,陳彥至打算收攤出城。一個絕色白衣女子走到攤前。
“公子,這兩幅字畫,我買了。”聶小倩說道。
陳彥至看了女子一眼:“原來是姑娘你啊。我的字畫不賣給你。你走吧。”
聶小倩一愣,問道:“這是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