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知水的眼中,這些火柴盒大小的蟲子真是太詭異了,整個背部呈半球狀,一張栩栩如生的人臉在上面呈現。
既然對我們發出攻擊,就代表着這些蟲子對於人類有敵意,可是它們卻見到人類的血液紛紛逃跑。張知水搖了搖頭,臉上帶着疑惑。
兮月同樣仔細的觀察了一會蟲子的屍體,過了好一會,才搖了搖頭。聰慧的兮月也不能認出這些蟲子的品種,由來。
手中的傷口,張知水早就用真氣給密封了起來,看起來只剩下一個淺淺的口子,不仔細看還真是看不出來。
另一邊的霍剛休息了一會,慢慢的恢復了自己的體力。拄着自己手中的刀,艱難的走到張知水和兮月面前。
“你們認識這些蟲子嗎?”
張知水搖了搖頭,苦笑道:“從沒有見到過如此奇怪的蟲子。”
兮月也同樣的搖了搖頭。
“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這些蟲子說不定有毒。”剛纔的戰鬥雖然劇烈,卻並沒有消耗到張知水和兮月的體力。主要是這些蟲子對於真氣的提抗力是在是太強了,不然就只有張知水一個人,也可以輕鬆的應對這些蟲子。
霍剛慘笑了一聲,“就算是知道了有毒,又能怎麼辦,這個地方又沒有大夫,還不如就當做沒毒一般,這樣心裡也舒服些。”
張知水這個時候不由的對霍剛高看了幾份,就憑霍剛這幾句話,再遭逢這樣的事件後沒有亂了陣腳,就足以說明霍剛的心裡素質不錯。
“你還能走嗎?”張知水看向霍剛,“我們必須要快速的走出這片空間,不然說不定還會遇到什麼詭異的東西。”
“能走。”霍剛臉色猙獰的說道,儘量讓自己的身體變的挺拔。
霍剛拄拄了自己的殘破的大刀片子,做出一副強硬的姿態,心中卻有着一點忐忑,害怕張知水和兮月嫌棄他受傷,就把自己給拋棄了。
天知道自己能在這個詭異的地方能活得下來?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繼續走吧,張知水開口說道。他的心中有着不好的預感,似乎如果在這個地方長久駐足,一定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好”
這片空曠的地方,看着大,實際面積卻一點都不大,建造者明顯的用了一些關於視覺欺騙的手法。張知水前世對這種方法也涉獵過,因此並不感覺到緊張。
在花費了一個時辰後,三人走出了這片平坦的地方。這還是張知水和兮月顧忌了霍剛的傷勢。
到了現在的這個境遇,霍剛對張知水和兮月來說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不過張知水和兮月都不是什麼薄涼之人,倒也沒有對霍剛過河拆橋。
不過如果讓張知水和兮月付出自己的很大的精力去幫助霍剛,顯然是不可能的。
走出了平原,三人並沒有放鬆下來因爲接下來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並不是出口,而是另一種陌生的場景。
一條三十米多寬的赤紅色半凝固狀的河流在三個人面前出現,並沒有船舶,也沒有橋樑。
三個人無奈,只有沿着岸邊行走。
河流雖然寬闊,但是張知水和兮月並不是沒有辦法從中間凌空虛度過去,然而在不知道這個河流中流淌的是什麼的情況下,張知水和兮月並沒有魯莽的運用自己的輕功飛過去。
小心,謹慎,這在哪裡都是再正確不過的了。
張知水並不認爲自己擁有厲害的主角光環,能夠在不瞭解環境的時候,安全的飛躍這個河流。
三人沿着岸邊慢慢的行走。整個岸邊散發着一股怪味,越接近河流,味道就越大。
這是一種有着臭雞蛋味道的氣味。
河流不時的泛起波瀾,點點赤紅色的浪花在衝擊在岸邊,濺起紅色的光點。
隨着三人的前進,路途越發的陡峭,霍剛的體力急速的消耗。
又走了大概有三百米遠左右,前方出現而來一個天然的石頭橋。
三人走上石頭橋,準備度過這個赤紅色的河流。透過裸露在外的皮膚,張知水感覺到溫度並沒有上升,知道這個河流下面的半凝固狀態的液體並不是岩漿。
橋上每隔半米,就有一個等人高的石頭狀的柱子,上面雕刻着人臉。青色的頭髮。奇異的是每一張人臉上面都僅僅擁有着一個眼睛。眼睛很大,比普通人大一倍左右。
橋上並沒有欄杆,三人小心翼翼的走在橋樑的中央。
霍剛終於堅持不下去了,意志開始逐漸的模糊了起來,晃晃悠悠,忽然倒在一個石雕上。
石雕雖然看上去很有質感,然而卻是那樣的虛不受力,在霍剛的用力下,一下子就從橋上跌倒,攜帶的,還有一些碎粒狀的石子,統統掉入下面的河流。
“嘩啦,”石雕和河流的赤紅色半凝固狀的河水發生碰撞,發出聲響。
張知水見到霍剛倒下,用手扶住了霍剛,同時把自己的真氣給霍剛度了一下。
得到了張知水衝充滿生機的無屬性真氣的滋潤,霍剛又重新恢復了力氣,感激的看了張知水一眼。
張知水並沒有在意霍剛的眼神,反而把注意力放到沉入河流的石雕上,只見那個石雕,在掉下河流後,居然沒有完全沉入那種赤紅色的半凝固液體中。
石雕僅僅一般沉入河流,剩餘的部分反而隨着河流的流動在起起伏伏。
一道奇異的聲音忽然從空氣之中傳來,四面八方,全部都是這種奇怪的聲音。
“四昘皆空……人歿孱墇……四昘皆空……人歿孱墇”
奇異的是這些聲音好像出現在三個人的心中,無論是張知水和兮月還是霍剛都能清晰的明白這些聲音的意思。
雖然這些聲音用的冰不是三人熟悉的語言,他們甚至都沒有聽到過這些語言,但是他們還是清晰的知道了這些話的所有意思。
過了好一會,這些聲音纔開始慢慢的變小,然後消失不見。隨着這些聲音的消失,這個橋上的所有石雕好像獲得了動力,居然齊齊的動了起來,把三人從前到後,給堵在了橋上。
“不好,”張知水最先發現情況的不對,這個時候張知水也不再理會剛纔聲音的意思,把自己的有常劍從劍鞘中抽了出來,戒備着。
石雕一步接着一步的朝着張知水三人前進,不斷壓縮三人的空間。
兮月和張知水一前一後,把沒有戰鬥力的霍剛放在背後,面對着這些突然會動的石雕。
石雕行走,石頭腳掌在地上移動,發出‘噗噗’的聲音。唯一的一個眼睛上流紅褐色發臭的液體,眼皮移動也不動,皆是齊齊的看着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