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裡面甚是黑暗,沒有多少可以利用的光源,一片漆黑。
好在衆人都是非同一般的高手,就是在江湖上,都有一席之地。並不懼怕着小小的黑暗。
雖然黑暗給衆人帶來了一絲不適應,但因爲在天香城,衆人都比較放心,所以並沒有小心謹慎的。
又加之關係到兮月的透明問題,因此衆人都堅定的走了下去。
羅飛揚走在最前頭,曾經進來過這個黑洞的羅飛揚雖然對這個地方談不到多麼熟悉,但到底曾經進入過一次倒也不好意思走在最後面。
走在羅飛揚後面的是張知水的母親羅鈺,身爲一衆小輩的長輩,這個時候一定要有屬於長輩的氣度。
走在羅鈺後面的是張知水。至於兮月,則是走在最後面。
地洞顯然是經過人爲的修繕,石質的臺階雖然既陡峭又狹窄,連兩個人並排都不能容納,但到底是經過修整的,對幾人來說,有臺階總比沒有強。
臺階一直往下延伸,沒有迴旋,沒有扶手,顯然,當時修建這個臺階的人並沒有考慮普通人的使用。
隨着衆人的不斷深入,周圍的寬度已經變得越來越大了。
雖然張知水第一次看到這個黑洞的時候,想象中這個地方應該是越下越狹窄,然而,現實和張知水的想象截然相反。越往下走,反而越是寬闊。
不知道走了多久,黑暗中時間過的是這樣的緩慢,緩慢的讓衆人好像經歷了一天一樣。整個通道安靜,嚇人。
似乎是察覺到衆人的安靜,裝作老司機的羅飛揚此時覺得作爲一地之主,應該站起來開個話題,緩解大家的緊張。
於是,羅飛揚講了一個蹩腳的笑話,並且自己哈哈大笑起來,在這片空間裡,頓時回想起了羅飛揚那粗獷嗓門特有的聲音,餘音嫋嫋。
張知水和兮月走在最後面,感覺一點也不好像,這笑話既土又尷尬。
張知水把自己的靈覺散發出去,感受着這個地洞的幽深,不由的心中想到,看這個地洞的深度,並不像是人爲修建的,反而是在天然的基礎上加以修建的。
不知道這裡面究竟藏着什麼秘密,需要宗師高手才能開門呢。
“你們怎麼都不笑呢?”羅飛揚哈哈了兩聲,感覺到並沒有人迴應,不禁開口問道。
在他身後的羅鈺此刻則是一點都不給自己哥哥面子,挖苦的說道“你認爲自己的笑話好笑嗎?哈哈,”
羅飛揚聽到妹妹的挖苦,並沒有反駁。自從妹妹回到天香城中,自己一向是寵着她,心中想着一定要讓她過的如意,這樣她纔不會走呀。
羅飛揚上次來到這個地方,還是自己的父親帶着自己來到的,當時的他僅僅是一個剛剛進入先天的高手,武功雖然在江湖上不算是弱雞了,可是在自己父親眼中還是一個弱雞。
當時的父親因爲受了重傷,一副氣息奄奄的樣子,但還是拖着殘破的身體,帶着自己來到這個地方。
沒錯,在這個地方藏着一個關於天香城的秘密,而且是起源的秘密。這個地方不僅有天香城的秘密,還有大量關於這個世界深處的秘密,其中有很多記載顯得很是超出常理。
有的記載甚至讓羅飛揚認爲自己的先輩們在編織鬼怪故事。當然,這樣重要的地方當然也有着守衛秘密的力量。
天香城的名聲雖然在這個世界上並不爲廣大的普通江湖人士所知,但在先天門派中確實衆所周知。似乎天香城很久就出現了,出現的時間甚至比現在的這個朝廷還要早,比曾經輝煌過的玄元派更早。
天香城明面上的高手並不多,只有四五個先天高手,又因爲是家族傳承,並不接受外界的徒弟,因此,影響力甚至比現在的玄元派更弱。
但是,天香城還是有不少宗師高手的,近不提近在眼前的羅鈺,暗地裡天香城中還隱藏着一些不出世的宗師高手。這些高手既是戰力,也是威懾別人的終極武器。
當然,底蘊,還是讓別人摸不清纔好,這樣其他人才會忌憚。
當年,玄元派的掌門來到天香城中,感受到了很多恐怖的氣息,深深的忌憚。這纔有了玄元派和天香城世代交好,既然忌憚,不如變成朋友。再加上二者一個在北,一個在南,並沒有利益上的衝突。
所以兩個勢力才勾搭了一起。
廣收弟子的玄元派有時候在江湖上興起,甚至稱霸,當然有時候也會衰落,沉入底部。
而一直是血脈傳承爲主的天香城則是一直在江湖上很是低調,雖然並沒有稱霸過江湖,但卻一直沒有人肯招惹。
雖然靠血脈傳承完成權力的更迭,這既顯得迂腐和陳舊,有時候甚至會被一些江湖上的主角門派所超過,到也是因爲天香城的守舊,天香城反而一直保持着自己的穩定。
當年,就是因爲對天香城落後腐朽的制度看不上眼,又因爲年紀輕輕,就進入先天,甚至宗師既望。羅鈺的心氣既高傲又有一種開拓精神,所以才離開了天香城。雖然是打着拒接聯姻的幌子,但天香城所有的人都知道聯姻只是一個笑話。
甚至天香城的長輩中,沒有人把這個聯姻當成一個約定。什麼時候,他們天香城還需要聯姻了?
於是乎,羅鈺還是毅然的離開了天香城,從此足足二十年沒有回來過。
至於爲什麼會和張知水的父親張階結合,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衆人接着往下走,臺階的坡度漸漸的白的平緩了起來了。
整個地洞承倒放的梯形,上小下大。
感覺到腳下的坡度的平緩,羅飛揚遵循記憶中的動作,再加上自己靈覺的注意,漸漸的摸索到了一個十字路口。
衆人走到十字路口中,跟着羅飛揚繼續前進。
到了這個地方,反而有了一點光明,不少的發光物質在旁邊的牆壁上鑲嵌着,放着光輝,指引着衆人的前進。
人到底是生活在光明中的生物,雖然衆人都能適應沒有光線的環境,但如果有光線,也是有點欣喜。
彷彿是這個地方莊嚴的氣氛感染了大家,衆人這個時候竟然齊齊的安靜了下來。連羅飛揚都收起來自己的熱鬧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