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6 柔中帶骨的感覺
晚上，張辰回到酒店的時候，倒是張洪龍的手下來了一個。
這個人從白天就一直等在玉龍酒店裡。晚上張辰回來時，這個女人立即迎到門口來，見禮說，“老闆您好。我叫方麗。張洪龍老大派我來跟您當聯絡人。”
張辰看了一眼，這個女人大約二十三四歲的樣子。比較漂亮，穿着的裹臀裝使她豐滿的臀腿顯得非常肉感。這女人如果只是看一眼，會覺得還算文靜。只是她左胸口上有一個藍色的蝴蝶紋身。右手上也有紋身。
所謂聯絡人，就是指這個人會在深港市找個地方住。充當張辰和張洪龍之間的傳話人。
“老大說，如果您有什麼命令。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會盡快傳達給他的。”方麗低着頭說道。她那天在現場看過張辰跟兩個異能者的戰鬥，是以只敢偷偷看他，不太敢直視張辰的眼睛。
張辰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什麼。這個女人知趣的告辭，離開的時候說，“我住在貧民區附近的上元村16號。如果老闆有事，在那裡可以找到我。我晚上也在……”她說到這兒聲音變小了一些。
張辰點頭說，“我知道了。”這個女人在深港市安頓下來，主要目的必然是爲了張洪龍有事的時候，能隨時找到自己。
她嘴上說，是爲了方便張辰有命令，好通知他們。這只是換了個婉轉的說法而已。張辰這時往酒店裡走，心想，不過，婉轉說話的人，總是比較討人喜歡一點的。
這個女人八成兒是張洪龍專門從自己手下選出來的比較會說話點的人。還特意選了個女人……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張辰帶着辛冬兒回自己住的樓上。玉龍酒店在寸土寸金的深港市，爲了合理利用空間。他們的樓層設計的非常高。有四十多層。
張辰選擇的樓層是玉龍酒店的四十四層。
曾經在小學的時候，張辰的班主任講過一個小知識，就是發生火災和地震這些大型災難的時候，住的樓層越高。越危險。因爲一旦有這些事情發生。電梯都會停擺。下樓要靠自己。這會花上漫長的逃生時間，出意外的可能會無限的被放大。
所以張辰後來一直有這種習慣。不住高樓。就算是在末世之後冒險的時候，他也儘量不住那麼高的樓層。但這次到了深港市，他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想住這麼高。
進門之後。張辰沒開燈。站在大廳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黑色的世界，想自己的問題。辛冬兒向個影子一樣溶在黑夜裡。
這幾天，張辰一直在等苗素眉來。這是個厲害的女人。她劍法高的很。張辰現在練過的最厲害的兵器武功是刀法——《胡家刀法》其次是《柔雲劍法》有四級。還有《青城劍法》四級，也是門不錯的武功。不過實戰確實不太強。其次還有苗家劍法二級。
張辰進異界的冷卻時間早就到了。但他一直並沒有進異界冒險，爲的就是給自己多保留一份子彈時間。他不知道苗素眉現在強到什麼地步，所以要小心一些。
張辰這時走到櫃檯旁邊，拿了瓶水。一邊看着外面變幻的城市霓虹。苗素眉原本就是個厲害的女人。現在也不知道有了怎麼樣的異能。人跟人有時真的是不能比的。有些人的異能從一開始就很強。比如說孫靜幽的土系能力。
一個人異能弱的時候，可以弱逼的向苗東那樣。但強的時候，就沒有邊兒。
但現在這個女人一直並沒有來。張辰在想，等到明天晚上吧。如果到明天晚上。她還沒來。那麼自己還是別再等了。要去異界升級了。
就算她能強得向火王一樣，又怎麼樣？我身上有防護罩和金絲背心，再加上辛冬兒怎麼都能逃掉了。
客廳電視裡，“人類生存聯盟”的第一任主席正在講話。那是一個戴着金絲眼鏡，絡腮鬍子，穿着白西裝的中年男人。是個一看就不是好人，又極不好惹的角色。
此人現在正在義正言辭的說道，“末世之後，人類的存活者，十去其九。喪屍充滿了整個世界。我們怎麼能放任這種事情發生。讓那巨大的肥沃土地任由喪屍橫行！！從今天起。我宣佈，我們要進行反攻！反攻！再反攻！我們要奪回屬於我們的一切！！”
張辰關掉了電視。所謂的人類生存聯盟，就是異能者聯盟。如果想要反攻喪屍羣。那必然要用到大量的軍隊才行。光靠幾個異能者肯定得累死。政府看來是跟這個組織是關係非常好了。
張辰坐到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看着腳下這個城市的遠處。四十四樓，很高。幾乎能看到大半個城市。
暫時生存在這個城市的上層。而腳下就是那些爲了吃一口飯而出賣一切的營營衆生。張辰記得有一個說法叫“寧作盛世犬不作亂世人。”這句簡單的話，在現在的張辰眼前卻在明白的上演着。
不知道最早說出這句話的人，是處在一種什麼狀態。最少，張辰現在的感覺非常明顯。
作爲這個世界的最低層的人，在亂世之中，你能賣的很多時候也只是你自己而已。不管是賣肉體，還是賣體力，甚至賣命。你最起碼得有東西能賣……因爲現實是，如果賣命的人多了，連命都不值錢…………
現實世界裡有個殘酷的情況就是——不管末世之前，還是末世之後，窮人們總是大多數。
他們在富人的鐵欄外試圖進入。那怕是進去刷盤子，當妓女。而富人們則對之十分厭惡。所以有大量的警察和軍隊在守着這些關卡。（某些地區，如果警察發現有穿着不好的人在富人區溜達也一樣會被抓起來查戶口的）區別只是末世之前的時代這些隔開窮人和富人區的分界線叫國界。則發達國家永遠都是讓發展中國家的人嚮往的。
……
辛冬兒對這個城市似乎很喜歡。張辰帶她出門的時候，她總是帶着笑。張辰就樂意在這裡多留幾天。他原本想盡快離開這裡，去找更多的黑幫，佔更多的地盤。
但人在末世之中，能有多少輕鬆和快樂的時間呢？
這個世界相對來說。沒有多少真正安全的時候。用張辰自己的估計，就算在這個深港市裡，也沒有多少真正的安全。如果你看過火王的實力，你就會知道。如果他來這裡。如果他想殺人。則這裡有多少人能活？那黃金江市的深處還有多少更可怕的怪物，沒有人知道。弱者在強者面前。有時候就像螞蟻一樣。
但，在沒有安全感的地方。能安寧的快樂一段時間也是一種財富。
港深市是一個現代城市。沒有文化底蘊，有的只是現代的一切。
張辰帶着辛冬兒去“講武大學”。
張辰酒店門外的車裡等的時候，辛冬兒在一樓的換衣間換好衣服。她出門來的時候。幾乎整個世界的目光都被吸引住了。
應該說，她這天穿的並不是太華麗的衣服。格紋的小針織開衫上衣，下身是甜美的小碎花的裙子。只是陽光下的辛冬兒，身材可以用完美來形容。那套衣服映襯着她高聳的胸部和纖腰。使她修長的八頭半身的超長美腿。像一個美麗的夢。所有人看到了，都會開心，會想多看一會兒。
從衣着上來講，辛冬兒現在的穿着跟她過去在舞臺上的區別是十分巨大的。這種類似於鄰家女孩的衣服。在她身上卻反而有一種巨大的美麗。讓人無法忽視。
張辰原本很反感她穿得這麼吸引人。但在這裡，他寬容了一些。他坐在車裡想，這是來幫她找記憶的。讓她隨意一點，也是好的。而且。她又那麼高興。張辰最終就算了。只是這一路上的，幾乎不斷的被人被麼看着，真的很讓人難受。
陽光很好。
從時間上來算，這時已經是初冬。但深港市是個四季如春的城市。所以感覺不到冷。張辰不是個喜歡被人注目的人。這可能是他自幼的生活經歷造成的。他喜歡在角落裡安靜的觀察一切。所以他在辛冬兒旁邊的時候總是有種很暈的感覺。那些或熾熱或是妒嫉的眼神，有種使人發熱的溫度。
去講武大學。
那大學的正門大路此時正被裝飾的極漂亮。到處是熱情洋溢的學生。似乎在迎接什麼重要的人物。張辰目力極好，他開車，遠遠的就看到那校門前掛着巨大的紅色橫幅，上面寫着“熱烈歡迎‘人類生存聯盟’高層和我市領導來校參觀。”
那橫幅的下面正有二十幾個衣着考研的中老年男女，在握手寒喧。看起來這些人應該就是那個什麼“人類生存聯盟”的上層，還有深港市的領導。
張辰感嘆了一下，“末世發展到這個地步，連政府都必須要依靠這些異能者了。”
他對於這些人素來沒什麼興趣。於是趨車往另一邊走。講武大學很大，自己只是來玩，沒必要看一羣老人在哪兒打哈哈。
車開過了正門後，周圍的一切就開始安靜了許多，人也變少了。
從一般的意義上講，張辰已經算是這個大學的講師了。他開着他白色的大奔，在平滑的向冰面的一樣的大學外圍黑色鐵柵欄前滑過。
陽光明亮，那被人掃得極乾淨的水泥路有一種白色的明淨感覺。
學生可能正是上課的時候，所以人比較少。這使得周圍的一切都很靜。
“我想……下去走走……你陪我吧……”辛冬兒在副坐上說。辛冬兒真的蠻少提什麼要求的。當她提出來的時候，在那雙像韻量着秋水的眼睛的注視下，你是怎麼都沒法拒絕的。
張辰點頭下車，他想幫辛冬兒開車門的時候，辛冬兒就已經笑着下來了。
有種春天的感覺。
看到她穿着小碎花的裙子，和針織衫。那秀美的身材，總讓人覺得有花會在她身旁盛開一樣。這一天，張辰彷彿又回到了很多年前，那個時候排隊買票爲了看辛冬兒一眼的時節。
“你……看我作什麼……”辛冬兒斜眼看着張辰問。
“呃……”張辰很坦白說，“很好看。所以看。”
“我……很好看嗎……”辛冬兒問。
“對呀。”
辛冬兒笑起來。
張辰不知道她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這個姑娘很多時候，其實很精明。她會算計別人，會潛伏，會耍心機。但在常識上。又似乎像沒睡醒。
兩個人慢慢的在輕風中圍着那學校的圍欄走過。辛冬兒總有種若有所思的感覺。偶爾有人路過的時候。那些人就會看着辛冬兒。
這種時不時的被人行注目禮的感覺，張辰也慢慢的習慣了。兩個人在路上這樣走着。大約十幾分鍾之後。張辰和辛冬兒走到了學校側後門附近。那不遠處的大鐵門對面。有個賣雪糕的小攤位。張辰正打算過去買點東西吃。
他忽然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正在什麼人盯着看一樣。
這是一種很細微的感覺。張辰卻一下子驚醒了。因爲他上一次有種感覺的時候，是血貓在追着自己的時候。
“怎麼回事？”張辰有些皺眉，但爲了不打草驚蛇。他並沒有回頭。學校附近有不少學生。辛冬兒這時可能是被人圍觀的久了，似乎並沒有察覺到異樣。
張辰跟在辛冬兒的旁邊，若無其事的往前走。心裡卻很仔細的感覺着周圍。那個眼線的感覺，幾乎一直在盯着自己，不對，應該說盯着自己只是少部分，多數幾乎是一直在看辛冬兒。
張辰身邊陽光正燦爛。校園裡的綠樹和花草正在翠綠的美麗之中。他卻像浸在深水中一樣。“是誰？？”
張辰的耳力很強。他這樣往前慢慢走了五分鐘的時間。就聽到了遠處有許多人在說話，跟附近的少數學生不同。那是一羣中老年人。有個蒼老的聲音在說，“這邊就是實驗室。1x年的時候，我們重建了一座新的實驗樓。但是不夠用。這對我們學校來說呀。是個老大難啊。”
那旁邊有個女人的聲音立即咯咯笑說，“那這回咱們可要請我們市長大人拔點兒款囉。”然後是一些哈哈哈的笑聲。張辰這時走到的地方旁邊正好有一個路燈，那路燈的柱子比較反光，能向鏡子一樣反到後面的影像。只是是球面的，看起來人物是拉長的。但能觀察到問題。
那背後二十米遠的地方，有十幾二十箇中老年人正在邊走邊說話。這絕對是剛剛在正門口看到的那些人。張辰有種感覺，那個目光就是從這些人中發出的。
而這些人再走近了一點之後，張辰發現其中一個穿着白西裝的中年絡腮鬍子，碰了一下旁邊的正在哈哈笑的藍西裝老人。那人回看他的時候。白西裝向張辰的方向指了指。
從他們的角度，能看到辛冬兒的側面。
張辰能感覺到這些人是有目的地在看。從某些角度上講，張辰其實一直都很懷疑那個所謂的“全球獵屍人協會”當年懸賞辛冬兒時的動機。如果只是爲了一個試驗對像的好奇，用得着向那樣興師動衆嗎？這次辛冬兒走掉了一段時間。張辰一直擔心她被人發現了。但到現在爲止，尚沒有太明顯的問題出現。所以張辰最近略有放鬆。但今天的事，恐怕極難善了。
那十幾個人，此時已經不再說什麼話，都在注意看。偶有交頭接耳。
張辰突然轉身一把抱住了旁邊施施然走路的辛冬兒。辛冬兒尖叫起來，“呀……”
張辰的原意是要作出兩個人正在親熱的樣子。這種作法在很多狗血間諜劇中都有上演。而在這些劇集之中，每一次，兩個人都會十分配合，必然會順利過關。但張辰忽視了辛冬兒的反應。她尖叫了一聲，推開張辰怒道，“你幹什麼……！”
張辰是真沒想到，她這麼不配合。張辰也算是第一次當衆跟女人這樣。此時有點兒臉紅。而他後面的那十幾個中老年男女，在安靜了幾秒後，卻又開始相互講話起來。
那種被人盯着的感覺，似乎變得談了許多。那個白西裝似乎還不時的看看張辰和辛冬兒，似乎一臉的疑惑，不像剛剛那麼認真了。張辰有些冒汗的感覺。
辛冬兒此時一臉的紅，看着張辰，似乎很生氣，厥着嘴，“幹嘛……”
那些人此時正好走過張辰他們路對面走過去。
張辰總不能說，是因爲有人在看着你。他這時尷尬了一下說，“這是一種……”他看着那幾個人走得遠了一點點兒，就說，“特別的……關心方式……”
辛冬兒有些不高興的說，“這麼多人……這樣子是不對的……”
張辰看那些人走遠了，他擦了一下頭上的汗，低聲說道，“這其實是一種增強實力的方式。”那附近還有幾個男女學生在看着張辰和辛冬兒。
“……騙人……”
張辰看着她一臉不信的樣子，心想，要怎麼編呢？“哪，你有沒有感覺到，有全身發熱的感覺？”
張辰自己倒是在發熱。辛冬兒猶豫了一會兒後，紅着臉點點頭說，“有啊……”
“你看，這是一種調動能量的手法。”張辰看着她的胸部說。其實辛冬兒有38d的大小，胸部相當雄偉。
辛冬兒咬着薄薄的嘴脣，“……”
“常常這樣子作。可以……強化你的實力。”
“是嗎……”辛冬兒的臉有點兒紅了，張辰試着把手伸過去，握住了她的手。辛冬兒略一掙扎就放棄了。張辰有種柔中帶骨的感覺被握在手裡，他能感覺到辛冬兒手心在冒汗的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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