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竹樓,朝暮候,酒醒夢去人已走,斟盡碗中獨留一人酒忘憂,酒消瘦。
而正在兩人打情罵俏似的談着話,一旁的龍傲天卻是感到心中冒火,狠狠地說道:“你算是什麼東西,竟敢這樣說話?”
趙昊目光冷冷地看着這個男子,像是看着一具死人一樣,動了,趙昊的身影動了起來,競像是一縷青煙般眨眼間來到了龍傲天的面前,龍傲天大駭,手中的大刀本能地向着來人砍去,只是來人卻是彷彿一縷青煙般消失,一旁的常真卻是很清楚地看到趙昊的身體在大刀砍來之前竟是詭異的向一旁滑去,右手伸到了腰間,只聽到“錚!”的一聲,衆人只看到一道紅芒在龍傲天的脖子間閃過,然後就消失不見了,而趙昊也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彷彿沒有動過一樣。
“噗!”大量的鮮血從龍傲天的頸項間涌出來,龍傲天振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倒在地上,在衆人大駭的時候,趙昊卻是彷彿什麼也沒有做過似的,語氣不屑地說道:“真是不知道好歹的傢伙,人家豔尼姐姐還沒有翻臉,你這個跑龍套的竟是出來說三說四的!”跑龍套的,自從趙昊在閣主宋師道說過之後,就掛在了嘴邊。
而此時的豔尼常真卻是有些驚駭,沒有想過此人的輕功如此了得,原來已經覺得此人是個高手的見如此,常真更加有些忌憚,常真之所以一直與趙昊胡扯,不過是因爲她感覺到他們已是被包圍了,情勢對他們很不利而已。
“弟弟真是好本領,不如弟弟加入我們鐵騎會,弟弟的一身本領也不至於埋沒了!”常真嬌笑道,對於龍傲天的死,常真可是一點感覺也沒有,死的也不過是一個嘍囉而已,倒是眼前的男子有拉攏的必要,聽到豔尼的話,趙昊倒是有些感到好笑,挖人牆角也不用這麼積極吧,雖然自己真的好帥!
趙昊想到,口中卻是說道:“姐姐說笑了,倒不如姐姐加入我們,任少名那條小蛇倒是委屈姐姐了!”
常真還真是感到有些好笑,此人可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如此說青蛟,只是臉上卻是一沉說道:“弟弟怎麼說可是大不敬哦!”
沒有想到趙昊卻是沉聲說道:“閣下的目的我已經很清楚了,那麼我們手下見真章吧!”
隨着趙昊的聲音的落下,藏在暗處的人馬上顯露出身影出來,只見一個個手執鋼刀的大漢,滿臉猙獰,一臉殺氣地望着豔尼常真一干人等,豔尼常真沒有想到眼前的男子竟是一下子就翻臉,此時他也是知道他們的計劃早已被他們察覺了,或者說這就是他們的計劃的一部分,當下俏臉一沉,身上的氣機猛然地收緊起來,而被包圍的漢子都拿着鋼刀,臉上浮現出一股戾氣,戰鬥一觸即發。
而同一時候,宋洪站在庭院中,神色淡漠地望着蒼穹,天上月色皎皎如霜,身後是一衆的兄弟,此時一男子正站在他身後,看着自己的這個大哥,輕輕地說道:“堂主,是時候了!”
宋洪回過神來,轉過身來,目光落在那男子的身上,此時那個男子臉上正浮現出一種興奮的神色,宋洪不由得搖搖頭,心中想到:“還是不夠沉穩!”
然後目光落在這些跟着自己的兄弟身上,從這些面孔中,有的是以前就跟着自己的,也有後來纔跟着自己的,無論如何他們都是將自己託付了在自己的身上,宋洪心中涌起了一種莫名的感情,此時此刻這些男子都是自己的兄弟,宋洪大吼道:“兄弟,今晚之後,竹花幫就是我們的了,升官發財,就在眼前。”話有些粗俗,可是卻是很對這些漢子的味道,衆人不由得喝彩起來。
望着這些男子,宋洪笑了起來,一切都在主上的掌握中,不是嗎?現在豔尼已是被趙昊阻擋在途中,而且主上還有秘密武器,足以決定揚州的局勢,想到這裡,宋洪心中便放下心來。
揮一揮手,宋洪豪氣干雲地說道:“出,幹他孃的!”
“幹他孃的!”一衆人的吼聲幾乎讓整個揚州都震動起來,讓那些被吵醒的人忍不住罵糧。而宋洪帶着自己的兄弟向着張三的總部走去,想着那些跟自己有仇的人都迫不及待的投靠了張三,宋洪就一陣好笑。
另外一個地方,張三臉上的焦急神色是顯而易見的,這讓張三的手下也不由得感到一陣地焦急,而一旁坐着的正是惡僧法難,此時的惡僧絲毫沒有焦急,此時的他正在閉目養神,這胸有成竹的神態不由得讓張三的手下等人平靜了下來。
這時候,大門猛然間被推開,一個精壯的大漢推開門進來,張三看到這個大漢不由得上前抓着大漢的手說道:“是否有消息了?”手上的勁道讓這個精壯的大漢也不由得吃痛起來。
這時候,一直閉目養神的惡僧法難睜開了眼睛,右手輕輕一拂,張三不由得感到手上傳來一陣柔柔的勁道讓自己不由得鬆開了手,心中不由得感嘆這個惡僧的本領,同時也爲方纔的焦急有些汗顏,臉上微微紅。
而此時的惡僧法難卻是心下暗暗地搖頭,想到:“這個張三可真是朽木一塊,竟是如斯的緊張,不是一個成大事的人物,不過倒是不要緊,今晚後他會不會存在還要看他的造化了!”這邊想着想着,惡僧法難對漢子問道:“可是有消息?”
對於法難的越俎的行爲,張三倒沒有什麼的想法,畢竟都是做戲,而且今天過後,這些鐵騎會的人不知道還會不會活着。
那個精壯的漢子說道:“啓稟堂主,法難先生,宋洪的人已經行動了起來!”
法難繼續問道:“我鐵騎會的兄弟還沒到嘛?”
“法難先生,沒有,除了跟法難先生你們一起來的衆位兄弟之外,再也沒有人來了。”
法難想了想,今夜他總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似乎是想漏了什麼,這種感覺讓法難很不舒服,這時候張三說道:“法難先生,這個我們也行動吧!須知道兵貴神速!”
法難心裡暗暗罵道:“見鬼的兵貴神速,這可是一點關係也沒有!”這麼想着,可是口中卻是說道:“通知下面的人,照計劃行動!”
看着衆人走出去部署着行動,法難心中的隱隱有着不安,心中想起豔尼常真還有揚州郊外自己急調過來的人,法難不由得吁了口氣,心中想到:“可能是太過多心了!”
而此時衆人都忙碌起來,爲應負着不久將要發生的情況而準備着。
宴會過後,宋師道此時卻是站於高臺之上,望着城內的萬家燈火。內心平靜無比。
“尊主!”而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宋師道的身後,宋師道沒有絲毫的吃驚,後面的聲音已是告訴來者正是自己的天涯海閣的刺客。
此人身穿着一身的銀袍,恭聲地說道:尊主,鐵騎會的人在統和部分閒散竹花幫衆後,與趙昊帶領的雷竹堂幫衆相遇了。”
“通知張三了嘛?鐵騎會的人有沒有發現問題?”宋師道看着閣外的夜色隨口問道。
“尊主,沒有,鐵騎會的人一直認爲張三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一直以張三的名義收服這衆多的竹花幫幫衆,而現在,整個竹花幫,除了張三的風竹堂和洪主的雷竹堂之外,其他幫衆不是被鐵騎會的人殺掉就是收服了。”聽着銀衣男子的話語,一直平靜的宋師道不由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