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古禮試婚

時光的選擇,古禮的沉淪,一切切沖刷着眼前之人的真實。

嶺南的山城,宋閥之所,整個大道兩旁,遍植樹木花草,又引進山上泉水灌成溪流,在園林居所中穿插,形成小橋流水,池塘亭臺等無窮美景,空間寬敞舒適,極具江南園林的景緻,置身其中,便像在一個山上的大花園內。當然,身爲當世大閥,花園之中有如此景象,卻是不會令人驚訝。

然而,令人感到不協和,甚至驚訝的是,一個小院之中,一顆桂花樹下,一女子正捏花發愁,精緻的五官,恬靜的氣質,站於花雨之下,讓人遠遠望去,如見仙子。只是讓人遺憾的是,談談外露的愁緒,陡然之間將這不是凡間的人拉下了凡塵。

“謝小姐?”宋師道,看着站在自己小院之中的女子,疑惑問道。此人正是宋師道在大殿之中,所見過的溫婉女子。

“宋少主,妾名謝碗。”桂花樹下的女子謝碗規矩的像着宋師道行了一個禮,淡然說道。

“你怎麼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嘛?”宋師道有些疑惑,眼前的的女子,應該是謝氏來人,只是爲何卻故作低資態,而且其雖然故意表現的淡然,但是宋師道卻在其雙眼之中發現了濃濃的愁緒。

宋師道看着並未回話的美麗女子,更有興趣起來,繼續問道,那謝碗小姐,不知你此次到宋閥因爲何事呢?

宋師道對此深感好奇,雖然千年世家謝家對於當今之人來說,只是個世家之中一員,還是一大傷元氣的世家,但是來自後世的宋師道卻對名門謝氏充滿好奇。

“宋少主,妾身爲試婚而來。”看着本來淡然且充滿愁緒的女子一瞬間變得羞澀起來。宋師道一陣目瞪口呆。

“試婚!!”與誰試婚,宋師道陡然想到了重點,驚訝的問道。對於試婚,接收了原主記憶的宋師道當然清楚,試婚一般是大族女子婚嫁前女方的準備,是結婚前的一道程序,用現代宋師道的眼光來看,就是女方爲了防止嫁後生活上的不“性福”,在訂婚之前,派出女子前往男方家試婚,而試婚的女子一般是作爲男方妾室存在的。

看着眼前的女子,宋師道一陣無語。沒想到還有這種福利可收,看着一直羞澀盯着自己的女子,宋師道那還不知道,試婚對像就是自己。想起大殿之中的見面,宋師道那還不知道是宋閥與謝氏聯姻,而自己就是傳說之中的政治聯姻對像。宋師道雖然一陣無語,只不過卻沒什麼逆反心理,相反,內心深處到是充滿着好奇。只不過,看着面前的美麗女子,宋師道又進一步領略了這古代武俠世界的殘酷。

作爲四大門閥之一的宋閥,其私人兵器庫就已經夠一個千人隊伍武裝起來,宋師道當然不會特地來挑選普通的長劍,否則也就不用來兵器庫,穿過一排排兵器架,來到裡面的精品庫,精品庫的兵器,雖然不是把把都是神兵利器,但比起一般的兵刃就好的多了。

宋師道緩緩拿起柄柄長劍,微閉雙眼,用心去感受着手上長劍,道道無形的劍氣四起,在宋師道的眼中,好似穿越了時光。

古道,西風,瘦馬!

劍,無數的劍!

人卻只有兩個。一人望天,一人跪地。

又一柄劍,又一場景,

“你知道你爲什麼會輸嗎?”天是藍的,就像海一樣藍,一樣深,一樣的廣闊。只有人的心能包容大海天空。

“爲什麼?”天是空的,空空濛蒙,縹緲虛幻,彷佛根本不存在,又彷佛到處都在。只有人的心也能那麼空。

“因爲你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劍!”目光,能穿過大海天空的目光。

“劍難道不是殺人利器!”目光,看不穿眼前的大地的目光。

“劍不是工具,劍也有它的生命!”眼睛,心靈,只有人能明白它們之間的聯繫。

道道劍光不斷在宋師道耳邊低語,宋師道對劍的領悟不斷上升着。

“生命?”也有人不明白。

“相傳楚有龍泉,秦有太阿、工市,吳有干將、莫邪、屬鏤,越有純鉤、湛盧、豪曹、魚腸、巨闕!”“但是如果你不懂劍,縱使擁有神兵利刃,又如何呢?”

“是啊,我空有神兵利刃又如何呢?

“你還是會輸,因爲在你手裡,它和一把普通長劍又有什麼區別呢?”

“什麼是真正的劍!哈哈哈……我一生用劍殺人無數,其實殺人的不是劍,而是我的人!”“三十年學劍,卻不明劍!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場場景像隨着宋師道手中長劍的更換,不斷出現在宋師道腦海之中。

“我於三歲識劍,五歲學劍,五十年用劍,始明劍意。”

“我不甘心”瘋狂的怒吼!

“天下武功皆可破,唯不破!一擊必殺!”

銀芒,耀眼的銀芒,流光,肉眼捕捉不到的流光!

雷霆一擊,洞穿金石!

烏雲,狂風,閃電!

然後便是暴雨!

無數的劍離地懸浮,劍化萬丈霞光,那霞光不是其他,乃是無堅不摧的劍氣。在劍的中央如天神般立着一個人,凌厲無匹的劍勁由體而生,身形化成一股青煙,勁氣四散瀰漫。突然萬劍如僕見主,如朝拜到尊神一般。就連暴雨也化成一股股劍芒,融入其中。

“無堅不摧!萬劍歸宗!”

無數利劍狂風暴雨般的飛卷。漫天飛舞,劍勢如網,凌厲無匹,蔚爲奇觀。凡是被劍氣波及都將歸於塵土。

宋師道不斷的體會着無窮無盡的用盡之法,劍理劍招,要知道宋閥收藏的名劍都是先輩劍客所用,其中甚至有大宗師用過之劍,或許普通人擁有之後,不過多了把利器,但是,對於擁有劍神之心的宋師道來說,卻相當於多了無數先輩的傳承。

劍神之心,橙色天賦神通,以劍爲謀介,可讓宋師道望見劍主的一生之中用劍學劍的所有內容,這也是宋師道學劍不學刀的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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