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紫衣介紹的這幾個人年歲也就二十多不到三十,但江湖上的名氣卻是鼎鼎有名,一劍殘月,雲鶴公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讓你再欺負我,我保證讓幾個師兄將你打成豬頭!”墨紫衣攥着小拳頭,惡狠狠的威脅封雲。
“什麼?欺負小師妹?”
耳邊一聲悶雷,封雲就感覺身邊的溫度瞬間升高了數倍,仿若置身於蒸籠中一般。
“好了陸炎!”
蘇榕月開口了,一襲白衣,一柄長劍,美貌無雙,人冷的如同廣寒宮出來的仙子。
蘇榕月一開口,陸炎立馬老實了,只是瞪着碩大的眸子瞪了封雲一眼,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你是從雍州來得封雲!”蘇榕月問道。
明知故問,封雲正要點頭,蘇榕月又開口了,“師傅說了,這段時間你不要亂跑,有人至於什麼時候離開,師傅自會通知你的!”
“那我做什麼?”封雲急問道,韓泓來得時候讓他把信送到即可,後續並沒有安排什麼,可是從系統任務完成的提示遲遲不來,他顯然沒有完成任務。
可是讓他在這裡無所事事的呆着,又有些不甘,畢竟他的實力是靠完成任務得來的,而不是刻苦練出來的,沒任務,實力就會停滯不前。
“你呆着就行,哪來那麼多廢話!”蘇榕月一雙柳葉眉鋒芒畢露,俏臉寒霜密佈,重重哼了一聲,轉身而去,陸炎以及其他四人也緊隨其後離開。
“知道你膽子大,沒想到這麼大,居然敢惹怒大師姐!”墨紫衣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臉上演繹着得意的笑容,腦中似乎想象着封雲被大師姐折磨的情形。
若是在平時封雲或許還會與墨紫衣打鬧一番,但現在他心裡亂糟糟的,也懶得搭理墨紫衣,“說吧,你到底是何人,一路上騙我做什麼!”
墨紫衣像是被踩到了小尾巴,蹦的跳了起來,“誰騙你了?你說清楚!”
“你說你是苗疆的,第一次到中原,那這裡又是怎麼回事?”
墨紫衣身上除了苗疆蠱術還有一些中原門派的武功,封雲猜到她可能不止第一次來中原,但萬萬沒想到她居然在這裡拜了師。
“我本來就苗疆的麼!”墨紫衣嘟囔着小嘴,“我爹爹把我送到這裡之後我也是第一次離開這裡,說是第一次到中原也不爲過麼!”
“那你爲什麼不說要來這裡,還說什麼遊山玩水?”
“人家玩了回來的路,再說……再說我也不確定你是不是好人!”
“什麼!”封雲猛然提高聲音。
“沒什麼!”墨紫衣嚇了一跳,隨便開個玩笑,沒想到封雲的反應居然這麼大,忙低下頭去。
“竟敢懷疑我!”封雲伸手捏住墨紫衣精緻的小臉蛋提着湊到自己面前,就見墨紫衣紅着臉蛋,微閉着眼睛一副羞怯的樣子。
男女授受不親啊!封雲猛然醒悟過來忙放下手,墨紫衣一溜煙跑出門外,丟下一句,“壞人!”
……
接下來的日子是百無聊賴的,任務完不成他也不好離開這裡,但那死老頭除了第一次便再也沒讓封雲見過面,他甚至暗中讓墨紫衣打探消息,也是毫無所得。
無奈封雲也熄了立刻離開的念想,況且韓泓也沒限定他時間,正好藉此機會瀏覽大美風景,唯一讓他有些擔心的就是寧安府那裡的飛鳳莊了。
山崖上封雲與墨紫衣並排坐着,面前深谷幽幽,一隻飛鳥滑翔而過迅速消失在山谷之間,微風拂動,墨紫衣飄逸的長髮不時撲打在封雲臉上,酥麻麻的癢,發尖上淡淡的香味讓封雲忍不住多嗅了幾次。
墨紫衣對他沒有說實話,不過封雲想要恨她又恨不起來。
墨紫衣確實是苗疆女子,她的父親與老者是莫逆之交,兩年前將她帶到這裡讓她學習中原文化和武功,而她又是個不安生的主,半年前偷偷離開這裡,接下來就相繼遇到了楚凌晗和封雲。
兩隻修長的腿交叉在一起晃悠着,墨紫衣咬着下嘴脣默默的看着前方,忽而虎頭朝着封雲微微一笑,“爹爹離開後,我最喜歡來得地方就是這裡!”
封雲沒有說話,他明白墨紫衣心中的想法,一個人遠離爹孃,遠離熟悉的生活,突然間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那份孤獨無助或許會永遠佔據在他心田。
“那時什麼人!”墨紫衣伸手指着前方,目力所及,前方山道上多了一行人,總共七人。
等走近,封雲纔看清那些人穿着打扮與衆不同,七人均穿着寬鬆長袍,除爲首之人每人腰間一柄細長的長刀。
“好奇怪啊?他們穿着怎麼和我們不同?”墨紫衣疑惑的站了起來。
“因爲他們是扶桑人!”從那些人怪異的裝着打扮,封雲一眼就判斷出七人的身份。
“扶桑人?”
所謂的扶桑人就是東洋人、日本人,扶桑刀法、忍術獨樹一幟,常常有扶桑人來中原挑戰,也有人慕名前往扶桑拜師學藝。
扶桑人前來多半不是來敘舊的,這麼好的機會封雲豈能錯過,拉着墨紫衣直奔大殿而去,就見墨紫衣的師傅師兄們與扶桑人相對賓主而坐,個個面色平淡看不出什麼。
二人找了個地方坐下,墨紫衣的師兄、師傅已經習慣了封雲與墨紫衣經常性的在一起,唯獨五師兄司馬揚對封雲有些看法,瞥了一眼也回過頭去。
“昔日一別,晃眼已經五年過去了,藤原君進來身體可好!”和仲陽舉起面前的酒杯微微一禮。
和仲陽也就是墨紫衣的師傅,封雲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名字的,這樣的人物應該在江湖上很有名氣纔是,可是讓封雲驚奇的是,他不僅在六扇門的典籍中沒有見過,而且他一路從雍州到徐州都沒聽過和仲陽這個名字。
“託和君之福,藤原一切安好!”扶桑爲首之人是一個虎鬚花白的老者,灰褐色的麻布衣袍一塵不染,麪皮無肉,髖骨高高隆起,兩眼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