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思想準備,可是他覺得還是小覷了自己在煉製毒丹這方面的天賦。
楚天佑只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面色有些蒼白,五臟六腑裡彷彿有東西想要破體而出似的。
“我尼瑪!我這是自己把自己給玩死了的節奏嗎?”
這還真的是作死啊!
如果可以重來的話,他寧可就這樣去見白遠山,最起碼還有萬分之一活命的機會。
可現在……
簡直是生不如死啊!
此刻,楚天佑想起了地球上的至理名言。
不作死就不會死。
在經過長達將近兩個時辰的生不如死的折磨後,那種席捲全身的疼痛感逐漸消退。
漸漸的,還有酥酥麻麻的感覺,很舒服的一種感覺。
就好像完成了一次蛻變,楚天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身微妙的變化。
他的修爲沒有進展,但是他卻覺得自己的資質似乎得到了提升。
也就是說,他在陰差陽錯之間,在自己作死的同時,居然不知不覺改變了自身的資質。
“難怪都說,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曾經,楚天佑根本不明白這句話的意義。如今他卻是親身經歷了這種如夢似幻,極其不科學的遭遇。
自從意外穿越到這個名爲靈仙大陸的世界,就已經很不科學了。
而且這裡的一切,用科學根本難以解釋,要是楚天佑跟其他人說科學纔是硬道理的話,肯定要被當成神經病不可。
因爲這裡能夠踏入修行界的武者,都是在與天爭命,都是在逆天改命,跟所謂的科學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
好在此地沒有別人,不然楚天佑又要在楚黑子這個外號之後添上新的外號不可
那就是,楚瘋子。
楚天佑可不管這些,他之前可以靠改良過的長生功隱藏自身確切的修爲。
然而,若是修爲強他太多的人可以感應的話,還是可以知道他真正的修爲已然是氣海境六重天,而非煉血境七重天。
但現在不一樣了。
經過降靈丹跟毀靈丹的摧殘,楚天佑如今的真正修爲就是氣海境一重天,也就是氣海境初期。
若是再加上他刻意隱藏真實修爲的話,偌大的丹鼎峰除了紫府境的白遠山或許可以得知他的深淺,其他的人,根本無法知曉他只是一個雜役弟子,就已經擁有了氣海境六重天的恐怖修爲。
但那也只是或許,有可能人家白遠山根本就懶得拿正眼看自己呢?
楚天佑覺得有時候會頭疼,完全就是庸人自擾,與其在一旁想一些有的沒的。倒不如坦坦蕩蕩的去丹閣一趟。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若是白遠山真的想要他死的話,除非他能夠在半天之內逃出清河郡。
當一切都想開之後,楚天佑便回到了他那一畝三分地的小屋,先是簡單的清洗了一番。
而後換上乾淨的雜役弟子的衣服,便朝着丹閣所在的方向龍行虎步走了過去。
丹鼎峰的空氣讓人吸一口,都仿若置身於仙境之中,那種讓人心曠神怡,精神抖擻的味道,可以瞬間洗滌人們原本的起牀氣。
此時已然日上三竿,楚天佑在把藥田的工作都處理好之後,便掛上了個牌子
峰主召見。
不需要多說別的,只需要這四個字便足矣。
若是還有人膽敢盜竊藥田裡的靈藥的話,那麼無異議是壽星老上吊,嫌命長。
“哎喲喂,我的小師弟啊。您老還真是悠哉悠哉啊。
你忘了今天是峰主召見你嗎?
難道你不想成爲真傳弟子了?
想一輩子當雜役弟子?”
遠遠的,一個如同肉球一樣的人影極速跑了過來,當他看到還在閒庭信步的楚天佑時,頓時坐不住了。
這都什麼時辰了?
這個楚黑子居然還不急不慌,真當丹鼎峰峰主白遠山是普通的老人家了?
看着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羅振。楚天佑都不明白這個胖子幹嘛那麼猴急,難不成真的就像俗話說的,皇上不急太監急?
“這不是還早嗎?不是你們讓我午時三刻纔來的嗎?
現在距離午時還有半個時辰,我這已經是早到了啊。”
楚天佑有些鬱悶了,這個死胖子三天前明明跟他說的時間是午時三刻,不能早也不能晚。
可現在居然想翻臉不認人了,這也忒損了吧?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老實了?算了,廢話少說,趕緊跟我進來。
師尊老人家想要單獨召見你,所以你待會可別說一些有的沒的,你作死可以,可別坑我啊。”
羅振深怕楚天佑不按套路出牌,UU看書 www.uukanshu.net他已經算是摸清了楚黑子的路數了,那根本就是坑死人不償命的主,他都已經有些後悔了,怎麼會跟白遠山信誓旦旦的保證楚天佑是一個修煉奇才。
楚天佑真的很想拿鞋底抽羅振的胖臉,奈何他還沒自信可以打的過羅振,他總覺得這個死胖子纔是真正的扮豬吃老虎。
就在兩人還在互相拉拉扯扯,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丹閣的主殿。
“你就是淺兒口中的楚天佑?”一個身穿黑色道袍,看上去年約六旬出頭的白髮老者,背對着楚天佑沉聲說道。
不用多說,光是看白淺那個丫頭還有羅振那個死胖子的姿態,這個白髮老頭的身份呼之欲出了,白遠山。
“弟子楚天佑拜見峰主大人。”楚天佑雙手抱拳彎腰一拜,他的聲音不卑不亢,也沒有刻意的去溜鬚拍馬。
“嗯,你很不錯,跟淺兒他們說的一樣。
的確是塊璞玉。
但是,玉不琢不成器,老夫雖然可以直接將你收位入室弟子。
但難免落人口舌,我希望你能夠靠伱自己堂堂正正的奪取三個月後的弟子選拔賽。”
白遠山緩緩的轉過身,當楚天佑看到白遠山的廬山真面目時,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想都沒想過,白遠山居然會是他。
“老表是白遠山?
白遠山是我老表?”
楚天佑只感覺像在做夢一樣,他剛纔就覺得白遠山的聲音很耳熟,但他沒有多想。
畢竟楚家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經商的凡人世家,怎麼會跟無憂宗的白遠山有親戚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