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從良的嘴裡,不知什麼時候,得意地在重複一句話:“浪裡格浪,浪裡格浪……”
好像今天的美事,都被他做完了似的。他早已經忘記了自己臉上的傷口了。
正式按摩纔剛剛開始。
薛從良開始按摩白淑靜臀部的環跳穴,並且用胳膊肘向下按摩脊柱兩側的穴位。白淑靜只覺得雙目困澀,一陣陣睡意涌上來,又落下去。
爲了打通脊柱上下血氣,連白淑靜頸椎處的風池穴和肩上的肩井穴,薛從良都按摩到位。並且用右手的大拇指,疏通左右肩胛骨的縫隙。
白淑靜無比享受,這何止是銷魂。
沒想到,薛從良的手法如此純熟,對於女孩柔嫩的身體來說,力道既不重,也不輕,而是那種恰到好處的力度。
一次按摩需要半個小時,只見,薛從良像是和麪一樣,揮舞着手臂和手指,每一次按下去,都正中要害部位,把白淑靜伺候得死去活來。
按摩結束之後,白淑靜滿面紅光。她活動活動腰肢,只覺得背部曾經僵硬的肩部,已經開始鬆軟,曾經疼痛的腰部,已經輕鬆了很多,全身順暢無比。
“好了,今天的按摩時間已經到了,還需要燻蒸半個小時,你躺在那個蒸鍋上,鍋裡是我特製的藥材,主要作用是活血化瘀,按摩之後,再加上燻蒸,會加速血液的循環,效果會更好的。”薛從良肯定地說。
“好舒服啊,老同學,你的手法確實不錯。”白淑靜斜着眼,微笑地看着薛從良的眼睛。
“哦……剛纔不是了,剛纔是贈送的,哈哈哈!”
……
白淑靜是在接近中午的時候,離開的。薛從良竟然有些不捨:“明天按時過來啊!”他大聲的喊道。
白淑靜給薛從良莞爾一笑,鑽進車裡,離開了。
晚上,薛從良閒來無事,電視沒有什麼好看的節目,全是廣告。薛從良關掉電視,翻看着那本《薛莊之魂》的書,這本書,自從薛爺給他介紹了之後,薛從良已經看了幾次,主要內容就是介紹薛莊的歷史啊,地理啊,和一部史料並沒有什麼區別。
這其中,並沒有薛爺所說的神奇內容。裡邊的預測,好像都是空洞無物,無憑無據。薛從良對這麼本書,興趣已經不大。
晚上沒事,薛從良帶着這本書,去蹲廁所。
農村的廁所就叫茅坑,上廁所當地人就成爲蹲坑。
月色朦朧,薛從良帶着書,但是,也看不清楚上面的字跡,沒辦法,只好合起來,放在牆頭上,等待蹲了之後,繼續出來閱讀。
月亮的光輝,雖然沒有太陽明亮,但是,也同樣能夠把人曬黑。在天氣炎熱的季節,薛從良曾經睡在外邊,沒有用薄被蓋着臉,沒睡幾天,就被曬成了黑娃了,臉上像是塗了一層醬油一樣的顏色。
薛從良的書,放在月光之下,也熠熠生輝,他從廁所裡看到,這書晚上居然被照得這麼亮。
不會吧?這書在月光下,居然發出了熒熒亮光!
薛從良還沒有大解完畢,但是,他早已經無心大解了。匆忙中擦了擦屁股,提着褲子,把腦袋伸過來,看看書上到底怎麼回事。
只見,那書頁在月光的照射下,發出淡淡的光芒,就像是青石門一樣,光亮淡青色,能夠看清上面的字跡。
上面的文字內容,也發生了變化,這些,完全不是白天看到的文字。現在,在淡淡的熒光照射下,書上竟然出現了一幅地圖。
薛從良的褲子還沒有提上,就這樣,站在月光下翻看這書。
只見,書裡呈現出五件物品,這五件物品被加註了名字:還魂水、穿甲槍、驅邪針、重生木、無影石。
每樣東西,都畫的有圖畫。
其中,還魂水在這上邊看不出什麼區別,就是普通的水,但是,它流出的地方,看似很神秘,被一個五行圖案所封鎖,薛從良從來沒有見過。
穿甲槍就像是一枝紅纓槍,但是,小多了,就跟注射器般大小。
驅邪針就像是薛從良鍼灸時候經常用的銀針一樣。
重生木和一棵普通的小樹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在根部,長得有點像人蔘一樣。
最後是無影石,這東西看上去像是一塊石板,從圖上看,隱藏在土裡。
五樣東西,各不相同,這從表面上看,像是醫生用的工具。每樣物品,好像都各有各自的用途,而且,它們佔據着五行的元素,金、木、水、火、土,樣樣皆全。
難道,這就是某個神醫留下來的醫療手冊?
薛從良在心中揣摩着,不對,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五行神器?不可能吧。
向後翻看的時候,上邊是一幅地圖,在這些地圖的第一部分,畫了一條路,這條路上,有若干個標誌物,路曲曲折折地通向終點,哪裡畫了一堆的元寶,閃閃發光,象徵着有金子存在。
而在接下來的幾頁裡,畫的都是其他幾樣東西最終發現的地方。
薛從良對於那對寶貝,興趣濃厚。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藏寶圖嗎?哈哈哈,這東西居然被我發現了。
薛從良提着褲子,仰天大笑,手中的書也隨之顫抖。就在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忽然看到身後站了一個人。
月色把這人的臉,照得煞白,看上去,像是的受到了驚嚇一樣。不過,倒是把薛從良給嚇了一跳。
“誰?”薛從良大喊一聲。
“是我,你看過了,給我看看。”這人聲音鎮定,伸手把薛從良手中的書,給躲了過去。
薛從良還沒來得及答應,來人就像風一樣的,消失在遠處的夜色中。
“不行,那是我的書。”薛從良叫喊着,追上去,那人卻身輕如燕,早已經消失在夜色中。
薛從良從門口,拉出自己的自行車就追了出去。但是,由於月光太暗,那人又跑得太快,薛從良即使騎着自行車,也沒有找到那人的身影。
這時候,村莊遠處的狗叫聲,給薛從良帶來了希望。說不定,那人肯定是朝那個方向跑去了。
薛從良立刻登上自行車,繼續追趕。到了村北口,發現那人正在馬路上,朝西邊奔去。
這人看上去,有一米八高,體型略瘦,但是矯健迅捷,像是經過特殊訓練一般,他身着黑色風衣,猶如蝙蝠的翅膀,在風中揮舞。
薛從良的自行車,顯然不是那人的對手,眼看就要被甩掉了。
一陣緊追慢趕,終於距離那人越來越近。這時候,薛從良才發現,那人背朝着薛從良停了下來。右手不知何時,竟然執一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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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這人手裡拿着武器,薛從良心中發憷,也停了下來,不敢再去追趕。
這時候,那人突然發話了:“薛醫生,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你搶了我的書,趕緊還我,做什麼交易?”薛從良背對着那人。
“很簡單,如果你肯放棄這本書,我就饒你不死!”風衣男依然背對着薛從良。
“你是誰呀?現在是法治社會,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剝奪別人的生命,你殺人是要抵命的。”薛從良說道。
“法治社會,你看看你現在是在何處?”這人用劍指了指周圍的環境。
“啊,我這是在哪裡?”薛從良突然發現,周圍的一切,都和薛莊不同了,薛莊早已經不見了蹤影,他面前的,是一座山,路上是被獨輪車壓出來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