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怎麼說,這本書又一次丟失了。
這次丟失,丟失得無聲無息,上次被搶走的時候,薛從良還追了一陣子,這次是沒有任何的線索。
完蛋了,書一丟,薛從良的一切都要完了。別說什麼“五行六藝”了,就算是最最基礎的五行技法,薛從良還沒有完全搞定。偶爾他還需要重新查看一下書籍,看看下一步該怎麼做下去。
薛從良完全沒有了方向,就如同輪船在茫茫大海上,丟失了羅盤一樣。
“哎——”一聲嘆息,薛從良蹲在牀頭,抱着腦袋,沒辦法。
零零妖不知什麼時候,都消失不見了。這次失竊事故,零零妖確實不知實情。
這事該怪薛從良自己,這麼寶貴的書,甚至隱藏着伏龍山最深秘密的書,由於自己粗心大意,沒有挖地三尺把它藏起來,反而塞在枕頭裡,這麼輕易就被人偷走了。
薛從良躺在的牀上,極力的回憶着這本書的大致去向。
不知不覺,朦朦朧朧中,薛從良忽然聽到有人在樓下叫他。
薛從良穿上鞋子,有些恍惚地走下樓去。但是,這個聲音,卻一直從前面傳來。
於是,薛從良又重新打開了大門,走了出去。
“薛醫生,薛醫生,救救我,救救我。”就是這種聲音,這一直在不停地從遠傳傳來。好像這聲音拐着彎子一樣。七拐八拐地穿街走巷,一直引領者薛從良向村外走去。
薛從良打了打自己的臉,沒有疼痛的感覺,但是,就是醒不過來。
好像自己的身體,脫離了肉體,一直在這個呼救聲的引領下,朝前走去。
一直走到伏龍山腳下,這聲音才停止下來。
聲音是從一個廢舊的山洞裡傳出來的。山中的門口,有一塊大石頭,這塊石頭上,清晰地寫着幾個大字“愛妻小煥之墓”。
薛從良猛地一驚,不會吧,這不是自己在薛莊靈域的夫人小煥的墓碑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石頭使用普通的大理石製作的。看上去古樸自然,好像已經經歷了多年風雨,墓碑外皮那層石頭,早已經被風化了。用手摸了摸,粉末沾滿指頭,還有白的東西掉落下來。
薛從良正想判斷一下這個聲音的具體地方,誰知遠處出現了一個人影。
定睛一看,居然是小煥站在遠處,聲音就是從她那裡傳過來的。
“小煥——”薛從良呼喊了一聲,之後就朝着小煥的身邊跑去。
兩人同時朝着對方奔跑過來。
薛從良張開雙臂,深深地把小煥擁抱在懷中。
小煥說,她居住的地方,很快就會被人給盜了,自己將居無定所,請學薛從良一定要救救她。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薛從良還沒有詳細地詢問小煥的居住位置時,小煥就消失掉了。
空留下大聲哭泣的薛從良。淚珠像是夏天的暴雨一樣,嘩啦啦的滾落下來。
薛從良聽到自己的哭泣聲,他抹了一下自己的枕頭,枕頭上溼了一大片。
這時候,薛從良才知道,自己剛纔做了一個夢,夢裡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小煥,向他救助。
薛從良拿起鏡子,看了看自己的,依然淚眼朦朧。
但是,反過來一想,薛從良忽然覺得,這件事情,或許不是一個簡單的夢。他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夢,同時這個夢又是如此的清晰,以至於,就好像剛剛發生一樣。
這個夢,究竟代表着什麼?小煥爲什麼會哭得如此痛心。這令薛從良很是奇怪。
對,孔聖人!
薛從良忽然想起了孔聖人,這個人,有時候不靠譜,但是給薛從良說話的時候,還是有那麼幾分真言的。
帶着這個夢,薛從良準備去找孔聖人諮詢一番。
“喂——來看一看了啊!新到的護身符,保你一生平安,躲過災難!”
薛從良剛走到村口那個小超市的門口,就聽到孔聖人悠揚的聲音,還有他那迎風搖擺的神算小旗子。這個標誌,給薛從良少許的安慰。這是薛從良自從寶書丟失之後,第一次有這種安全感。
“孔叔,你有空沒有?我有件事想要問問你!”薛從良說道。
“哎,護身符裡了,快來買了……”孔聖人不理薛從良,好像沒有見過他一樣。
薛從良在孔聖人的眼前,揮了揮手手,這時候,孔聖人才回過神來。自從有謠言傳說薛莊將要出大事之後,孔深人的護身符生意是越來越好,鄰村的人,都過來購買護身符。
“快,過來,過來。”孔聖人丟下自己的護身符,拉着薛從良躲進路邊的小樹林裡。
“怎麼了?孔叔,你又沒偷人家,你躲起來幹什麼呀?”薛從良對於孔聖人的異常舉動,非常不理解。
“告訴你個秘密,今天上午我在這裡看到一撥人,他們從超市裡,買了五盒子乾電池,一盒十個的話,五盒就是五十個電池。”孔聖人說道。
“怎麼了?他們買電池,和我有什麼關係?”薛從良一點都不理解孔聖人的話。
“你傻呀,他們買電池,當然是晚上照明瞭,還有鐵鍬,那鐵鍬上,都纏着紅布。”孔聖人說。
薛從良腦袋靈光一樣亮:“不會吧,他們晚上要去盜墓?”
“對啊,這可是你小子說的。”孔聖人看了看周圍,生怕被人聽到一樣。
“那他們要盜哪裡的墓?”薛從良問道。
“你來找我幹嘛?”孔聖人這時候又變得正常了。聽從樹林裡走了出來。
“中午你猜我夢見誰了?夢見小煥了,薛莊的夫人呢!”薛從良說道。
“怎麼了?她給你說了什麼?”孔聖人問道。
“沒說什麼,就是一直在叫,救我啊,救我啊!但是,她沒有說出了什麼事,所以我纔來請教你了,誰知道你剛來就推銷你的護身符!”薛從良有些生氣地說。
“我給你解釋一下,這種情況下,一般有兩種情況,一方面是你在想念你的夫人了;另一方面是薛夫人遭難了。”孔聖人的話,等於白說。
“孔叔,你告訴我實情,再耍我,我走了啊!”薛從良站起將要離開。
“哎哎,別走,你看。”孔不知什麼時候,轉動了他的陀螺。最後,陀螺停在了北方,並且停在了稍微偏左的位置。
這就是說,面北方向,將會有金子露出於土。因爲北方爲水,西方爲金。金能生水,二者是相承關係,同時,水也能反過來侮金。如果指針偏向水的方向,就說明金掩藏於水下。反之,如果指針偏向於金,則說明,金出於水之上。
現在,金出於水上,則說明,在北方,有金將要被盜。
經過孔聖人的一番解釋,薛從良終於明白了孔聖人的話。
現在,薛從良已經擁有了最基本的五行知識,理解這些東西,還是並沒有什麼困難。
“去準備吧,伏龍山的守護神。”孔聖人說。
“準備什麼?”薛從良問道。
“準備迎戰晚上的挑戰!”孔聖人說道。
薛從良的心頭,驟然一緊,早聽說有人一直在晚上的盜墓,沒想到,這麼快就和自己扯上了關係。
曾經聽柺子薛說過,有個叫金克木的人,善於盜墓,難道他們要盜的墓,是一千年前,小煥的墓嗎?
薛從良想到這裡,立刻來了勁。
我靠,竟然欺負到老子的頭上了。我整死你們。
薛從良不知爲什麼生這麼大的火氣,或許,這多少和小煥的離世,有些關係。
他的心裡,冒着火,向家中走去。
“良子,晚上別忘記拿上火柴。”臨走的時候,孔聖人說了這麼句話。
“哦……”薛從良答應了一聲,忽然想起,他爲何讓帶上火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