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柺子薛一輩子一個人,逍遙慣了,從來沒有想過,要收一個徒弟,你是我這三十年來,第一個徒弟,得了,既然現在薛漢中書記都發話了,我也不能不給面子。薛藥香,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柺子薛的徒弟,以後,你要謹聽師父教誨,不要像在大學裡那樣懶散,我告訴你,我這裡的紀律,要比你在學校裡嚴得多。”柺子薛嚴厲地說道。
“多謝師父!以後,我一定聽師父的話,把師父的技藝傳遞下去,把伏龍山的事業,發揚光大。”薛藥香一連給柺子薛磕了三個響頭。磕得柺子薛心中咯噔咯噔作響,感覺自己身上的重擔,突然加重了許多。
“好了,薛醫生,你看這多好啊,你收到了一個好徒弟,我呢,也見證了你們師徒關係的撮合,我代表村裡,正式宣佈,薛藥香爲柺子薛神醫的徒弟,從此以後,村裡人就把你們看成是一個單位了,中藥院要像薛從良的療養院一樣,把伏龍山中草藥事業,發揚光大。”薛漢中激動地說道。
有了薛漢中的見證,薛藥香和柺子薛的師徒關係更顯得莊重了許多。要比孔聖人招收孔小聖排場多了。
中藥院了,自從多了薛藥香,這個曾經冷清的小院子,一下子多了幾分活氣。薛藥香雖然是醫學院高材生畢業,但是,柺子薛依然要他從最基本的採草藥、煉製草藥開始做起。
每天早上八點鐘,薛藥香準時來到伏龍山中藥院,開始把擺在院子裡的幾十個中藥罐子,一個個全都點上火。然後用事先燒製的木炭,把它們一個個點燃了,這些陶製的罐子。就開始咕嘟咕嘟地冒着熱氣,悠閒自在地開始文火慢燉。這些中藥片,在薛藥香的文火慢燉之下,散發出陣陣藥香。
畢竟,這些藥和一般的食物不同,這些藥,就連水蒸氣也是有藥性的。別看這些水蒸氣,每天噗噗地向外冒,周圍的一草一木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在柺子薛的院子附近,曾經是光禿禿的河岸。自從開始每天熬製中藥這,這裡的白楊樹,長得異常茂生。曾經河岸邊的柳樹,經常生蟲子,但。自從有了藥味的滋潤,這些柳樹。真可謂是碧玉妝成一樹高。清脆的柳條,垂落下來,像是美女的秀髮一樣柔順,一樣茂盛。
發生最大變化的,要數中藥院附近的一個果園,這個果園。本來年年收成都慘淡,可是,自從接受了中藥院氤氳的藥香之後,這果園裡的桃樹、梨樹、還有杏樹。全都長得一嘟嚕,一嘟嚕的,把果園的園長,給高興的啊,逢人就說,今年沾了中藥院的福氣了。他們熬的中藥,真的是把天地的精華,都給熬出來了。你看着果園子,吸收了這種藥香,結的啊那真是個多啊。
這消息,不脛而走,這果園,還有柺子薛的中藥院,迅速成爲遊客們的參觀之地。一個個遊客,就地在果園購買桃子,梨,還有其他的水果。這些水果,果肉細嫩,汁水豐富,吃上去滿口生津。
人們又去參觀柺子薛的中藥院。柺子薛早已經把中藥院的設施完善了起來。各種中藥飲品,都由小瓶子裝着,比如,熬製的三黃湯可以用來小兒清肝利膽,阿膠湯可以用來滋補身體……
這些中藥,全部被分門別類的放置在展覽架上,有些藥材,需要現場熬製,柺子薛就把這些藥,用毛筆寫了字,把藥物的名稱,功效,使用方法,寫的清清楚楚,放置在展覽架上。雖然看上去有些簡樸,但則更加凸顯了柺子薛的專業水平。
來此參觀的人,無比嘖嘖稱奇,這伏龍山,果然是名不虛傳,竟然有如此的高手,在此行醫濟世。
這樣一來,五行療養院和中藥院,形成了一個資源相互共享的格局。薛從良發現伏龍山中藥院,具有這麼好的草藥採集和熬製條件,也開始和中藥院合作,普通的中藥就從伏龍山中藥院裡直接進貨。
另外,王大寶的伏龍山泉水也開始供應伏龍山中藥院,有了這得天獨厚的條件,伏龍山中藥院的中藥,藥效非凡,逐步在伏龍山附近,形成了良好的口碑,就算是薛從良的五行療養院也逐漸與中藥院展開了緊密的合作。
但是,一件怪事發生了。
這天,薛藥香還像是往常一樣,揹着竹簍子上山採藥。當他爬到後山,準備採集一味叫做半夏的中藥時,發現在半山腰上,凡是野生中藥的地方,全都變得光禿禿的。連草皮都被收割一空。
薛藥香見此情景,心中大震。
“乖乖,這還得了,這是要清山的節奏啊。”薛藥香一邊說,一邊察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周圍沒有任何人,山上一片平靜,連個人影都找不到。
看來,這些人是在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過來偷割藥草的。經過觀察發現,在山上,有幾片長滿白朮的地方,被人用白線圈了起來。看來,這些人白天在這裡打點,而晚上則上山偷偷來收割藥草。
他們必定是什麼都不懂,或者看不見,只要是草,統統割了,然後拿回去重新分揀。
這些藥草,與普通的野草相比,生長更爲緩慢,通常情況下,薛藥香採藥的時候,都是用採藥的工具,把草藥的莖小心地採集下來,然後,這些藥草還會在七天之後,重新生髮出來,不耽誤下一次使用。
而現在好了,這些藥草被人連根拔起,別說七天後重新生長出來,就算是一個月之後,也無法生長出來了。只能夠等待明年開春,重新生髮。
這給中藥院造成了巨大的損失,如果事態繼續這樣下去,伏龍山的一些名貴中藥,就會被全部偷盜一空。
薛藥香採集了一些草藥之後,再也無心再等下去,背上竹簍子,下山而去。
“不好了,不好了,柺子叔院長!”薛藥香還沒有進入中藥院,就大聲地叫喊起來。
“別亂叫,什麼事情啊,這麼慌張?”柺子薛處事鎮定自若。
“柺子叔,我今天到後山採藥,發現後山的一些藥材,全部被連根拔起,而且,還發現,有人把周圍劃片了,用白線圈了起來,看來,是在等着無人的時候,繼續上山偷藥草呢!”薛藥香有些激動地說的說道。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柺子薛也是吃驚不小,按理說,這附近,通曉藥理的人,並不多,誰會有這樣的本事,竟然能識別藥草呢?
柺子薛在腦海中不斷地搜尋着,每個人的可能性,但是,這些人,看來都不太可能。那會是何人上山偷草藥的呢?
“你確定,山上的草藥,是被人偷走了嗎?會不會是那個老漢,在山上開挖荒地呢?”柺子薛再次問起。
“柺子叔,你別猜測了,這事千真萬確,確實是有人從這裡偷盜藥草啊。”薛藥香肯定地說道。
“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們需要趕緊採取行動,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啊!”柺子薛點燃自己的菸斗,吧嗒吧嗒地抽了起來。
“我們人多,找一批人,揍他龜孫!”薛藥香不甘示弱。
“這事不得魯莽,得好好策劃策劃,你覺得,我們這樣行不行?”柺子薛在薛藥香的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一陣,生怕別人聽到了。
“好啊,好啊,這個辦法絕對好。”薛藥香讚口不絕。別看柺子薛不動聲色,但心裡做事。
“好,既然這樣,那我們晚上就準備開始行動,如果真的是有人偷藥草,一定要把他們一網打盡!”柺子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