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婆娘哪裡受傷,只不過是想要訛錢罷了。
地上確實太涼,她坐在地上,被圍觀,心理壓力也甚大。再說,穿了緊身褲、黑短裙,周圍是一羣男人們,這婆娘,是坐也不是,蹲也不是。坐地上太涼,蹲地上裙子快撐破。
衆人給她搬來一個小凳子,她坐在凳子上,坐在車前面,就是不肯走。衆人苦苦相勸,大老遠跑來了,都是爲了一睹神山,這婆娘,擋在路上,讓這麼多車都無法通行。真是太霸道了。
薛漢中覺得,這女人那,最重要的是哄,於是,又開始第二輪的勸說。
“我說呀,這妹子,我們這裡有熱水,有火爐,你看,你這麼漂亮,坐在這裡,多麼委屈。我們這裡這麼多人,肇事司機是跑不掉的,你看,你看,我拉着他,讓他給你賠禮道歉,你看怎樣?”薛漢中也是個大男人,花言巧語,不會說太多,這時候,更是顯得笨拙。
薛從良見這婆娘,心理有些鬆動,及時喊道:“小玉,快過來,把這位美女扶起來。”
李美玉應聲而出,走到這婆娘身邊說:“這位姐姐,起來吧,坐這地上,對身體不好的,尤其對女人不好!”
當李美玉說道這些,這婆娘好像想到了什麼,伸出右手,讓李美玉拉她起來。
“對,對,這樣多好啊,到我們診所裡來坐坐,讓我們的神醫,給你看看傷勢,我們這裡的人,給你做主。”薛漢中說。
看着這婆娘,從地上站起來,圍觀的人們,都鬆了口氣。紛紛回到車裡,發動車輛,順利繞行了過去。
涉嫌肇事的男司機,把車停在診所附近之後,也來到診所裡,看望這婆娘的傷情。
其實,那裡有什麼傷情。但是,這婆娘是一瘸一拐,看似傷勢挺嚴重的,大眼看去,像是傷筋動骨。
薛從良對她進行了一番檢查,結果當然可想而知。
但是,這女的當然知道,自己什麼情況,她說道:“薛醫生,求你幫個忙,我這事不能白鬧啊,多少你得給我診斷出來個結果呀。”
薛從良一聽的,這人真是少見,沒一點傷,反而要診斷出個結果,這可如何是好。
但是,這問題,答案已經很明顯了,明明是想讓那男司機,多少出點錢,也算是對婆娘的一種安撫吧。
薛從良從來不說謊言,但是,有時候,謊言又不得不說。就像這情況,看來是非要說不可了。
“這位妹妹,這樣吧,你看怎樣?你的傷勢,不斷太重,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診斷爲軟組織損傷,你看怎樣?”薛從良想了想的,覺得這是最完美的說法了,一是沒有違反自己的職業道德,另一方面,也滿足這婆娘的要求。
這城裡人啊,怎麼這麼刁鑽呢?這要是在農村,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農村人多淳樸,不就是一次小摩擦嗎?有什麼大不了的,給對方道個歉,說幾句真心話,也就過去了,哪像這城裡人,屁大點事,就報警啊,要死買活的,還要訛人錢財,這都什麼品質。
薛從良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
這婆娘,雖然也長了幾分姿色,或許還是單身,但是,薛從良對這種人,不怎麼動心的。
爲什麼能夠看出她是單身?是因爲薛從良看到了她的戒指,她的戒指,戴在右手的食指上,一般而言,女人們把自己的戒指,戴在食指上,就意味着,希望有人追求吧。
另外一個方面,薛從良還看出,這女的穿戴十分性感。雖然伏龍山這裡,天氣寒冷,但是,這女人,依然穿着打**,黑色的裙子,還有小棉襖,看上去,非常的妖媚。
這明顯,都是未婚女人的着裝了。如果是已婚女人,怎麼會穿這樣呢?首先,她的老公,就會有意見了。穿這麼**,在外面總是會招惹是非的。
薛從良這邊,給這女孩檢查,在外面的客廳裡,薛漢中和那姓張的司機,正在聊天。
兩個人,坐在診所的沙發上,喝着茶,抽着煙,天南海北的聊天。說是聊天,其實,薛漢中的本意是,控制這肇事司機。
“小夥子,氣質不凡,而且,還是開着這麼好的車,能不能告訴老漢,你在城裡,做什麼工作的?”薛漢中問道。
“這位大叔,你真是擡舉我了。其實,我也是農村出身,父母也都是農民,後來,大學畢業之後,就到省城工作了。不過,運氣比較好,進了一家世界五百強的公司的,所以,幹了五年,就升爲部門主管了。在城裡,買了房,也買了車。”這位張先生說道。
薛漢中一聽,這個小夥子,這是個人才呀,沒想到,居然是個大公司的領導。年紀輕輕,就這麼年輕有爲的,真是不簡單啊。
“小夥子,真是不簡單啊的,我老漢的,幹了一輩子,也就是隻有三間大瓦房而已。”薛漢中說着,大笑起來。
“哪裡,你可是這裡的父母官呢!全村老少,都得靠你,這就是人生的價值呀。”小夥子很快和薛漢中熟悉了起來。
“結婚了嗎?”薛漢中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哎,還沒有呢!現在這城市裡,年輕人結婚的都晚,像我這樣的小夥子,還有姑娘們,大多數都沒有結婚呢!”這小夥子無奈地說道。
“那怎行?這人呢?這輩子活着,圖啥?不就是圖個熱熱鬧鬧,和和睦睦嗎?你看你,都三十多了吧,房子有了,車也有了,工作還這麼好,最重要的是,還是一表人才,萬里挑一呀!”薛漢中說得很是激動。
“大叔,你真是過獎了,哪裡有那麼好啊……”小夥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別發愁,今天遇到我薛大叔,這事呀,就包在我身上了!”薛漢中拍着胸說道。
薛漢中,作爲一村之長,曾經也給村裡的人,做過媒人。
雖然,村支書不是個大官,但是,在農村,那大小也是個官呢!尤其是非常權威。再加上,這薛漢中爲人熱情,更多的人,對他十分信任。所以,他保的媒,十有八九都成功了。
這會兒,薛漢中忽然來了興致,因爲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優秀的男孩,他發誓要給這男孩,找個如意的媳婦。
兩個人正說話間,診斷室的門,吱扭一聲開了。
薛從良穿這白大褂,從裡邊走了出來。緊接着,就是那個受傷的女孩,一邊整理頭髮,一邊緩步走了出來。
這時候,薛漢中突然靈機一動,他給薛從良做了個“過來”的手勢。
兩個人走到門外邊,嘀咕了一陣。
“你確定?”薛漢中重複着問道。
“十有八九,我看女人,一般是比較準確的。”薛從良說道。
“那好,我知道了。”薛漢中說道。
“你知道什麼了?”薛從良有些疑惑地問道。
“好,好,你別管了,趕緊招呼病人吧。”薛漢中說道。
薛從良開始公佈這姑娘的傷勢。
“這位先生,經過我們的診斷,這姑娘的傷勢,也不算太重,只是軟組織損傷而已……”薛從良就是按照實際的情況,公佈的診斷結果。
“哦,那真是幸運了,沒關係,需要我支多少費用,我一定會支付的。你們放心好了。”小夥子說道。
“那好,接下來,就讓我們的村支書,給你協調一下,具體你們怎麼協商的,要看你們商量的結果了。醫藥費我就不收了!”薛從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