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長征心頭火起:一具千年前就已死去的乾屍還對付不了?
取出戒刀,對着連接處就是一刀斬落,讓戚長征吃驚的是,大力一刀竟然只斬開了一個小口,還不信邪了,換了霸刀又是一刀斬落,“噹”的一聲,鋼圈掉落石臺。
“神器就是神器啊!”戚長征感慨。
現在收取乾屍就不費力了,鋼圈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入手竟是極爲沉重,估摸着有三百來斤。
繼續向鋼圈輸入精神力,卻發現鋼圈好似無底洞般,精神力消耗乾淨,鋼圈依舊沒有任何變化,滴血刻畫印記也沒有動靜,一時間竟是奈何不得,先行收起,留待日後再說。
取出袈裟,觸感竟是絲滑得很,千年過去,不僅沒有任何破損,灰塵盡去之後,就好似新的一般,當真神奇。
將袈裟平鋪在石臺上,舉起戒刀就是一刀斬下,袈裟沒有絲毫損傷,全力一刀,依舊絲毫無損。戚長征還不信邪了,恢復了元力,精神力灌注戒刀,使出琅琊斬對着袈裟的一角斬落。
一聲悶響,小屋內塵土飛揚,石臺被劈成兩半,心裡感到後悔,連忙撿起袈裟查看,戒刀斬落的位置出現一道刀痕,袈裟並未受到損傷,頓時大喜過望。
如今的他使出琅琊斬全力一斬,力量比剛學會琅琊斬之時強悍了不少,估摸着能觸摸到凝神中境元士的實力。
這件袈裟果然是寶貝,巨石僧撐死也就凝神初境的修爲,袈裟穿在身上,肉身的抗力估計能與鍛體大成的元士不相上下,得到這件寶貝,對於斬殺巨石僧就更有底氣了。
笑眯眯的收了袈裟,擡頭就看見九彩蛇蛛趴在門口望着他,心裡早已想好了對策,嘿嘿一笑,說道:
“你放心,我將你救命恩人收進寵物袋,準備到了外面之後,找個風水寶地安葬了他,人類與你們不同,講究一個入土爲安,我是在爲你報恩,不用感謝我了,小九。”
九彩蛇蛛瞬間消失在原地,戚長征感到小臂劇痛,竟是被九彩蛇蛛足尖割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轉瞬間溢出,滴滴答答的滴落地面。
九彩蛇蛛說翻臉就翻臉,戚長征一點準備都沒有,頓時大驚失色。
話說回來,就算戚長征全力戒備,也逃不過九彩蛇蛛的攻擊。幸虧九彩蛇蛛只是割傷了他的手,沒有咬他,這要是被它咬上一口,千年後坐在石臺上的就是他的骷髏了,估計骷髏都剩不下,塵歸塵倒是很有可能。九彩蛇蛛割傷他後,也沒有理睬他,回到御獸袋內,過了片刻方纔離開御獸袋,冷聲傳音給戚長征:“乾坤圈給我。”
戚長征很老實,取出鋼圈交給九彩蛇蛛,沒話找話:“這叫乾坤圈啊!名字不錯,呵呵……”
九彩蛇蛛依舊未曾理會他,將乾坤圈重新放在智障屍首屁股底下,力量倒是真大,三百多斤的乾坤圈,四足抱着就拖進了御獸袋,看得戚長征一愣一愣的。
九彩蛇蛛安頓好智障的屍首,重新回到石臺上,就那麼盯着戚長征,戚長征陪着笑,主動取出袈裟,說道:“我是貪心了點,不過我也沒有說謊,我們人類確實講究入土爲安,真沒騙你。”
“袈裟你留着吧,乾坤圈不能動,那是老和尚散功之後元神安息的地方。”
戚長征讚歎道:“小九,你真是重情重義!”
九彩蛇蛛沒搭理他這茬,傳音說道:“妖丹。”
戚長征取了三顆妖丹收進御獸袋內,討好着說道:“先給你三顆,用完了再找我要。”
九彩蛇蛛進入御獸袋,戚長征鬆了口氣,連忙給自個療傷,腦子裡傳來九彩蛇蛛的聲音:“你身上的氣息和老和尚的氣息相似,我纔會對你感到親近……”
戚長征諂媚的道:“我也感到和你很親!”
九彩蛇蛛沒有接他的話茬,接着說道:“老和尚的氣息中好似還有另一種氣息,我記得他曾提到過創世觀想佛典,估計你缺失的氣息就是佛息。
他當年提到這部佛典,好似感到遺憾,記得他在散功時說過,若是能在養元境就修行這部佛典,突破佛師境就有可能成功了。
你的境界低微,具體什麼境界我也不知道,對你說這個,是不希望你步上老和尚的後塵,若是你能在養元境就開始修行創世觀想佛典,未來就不會像老和尚那般破境失敗。
還有那十八顆念珠,老和尚叫它們爲十八佛子,記得有一種專門的手法,叫做……記不清了,我想想……好像是叫做旋佛手,或者是叫擒佛手,時間太久記不清。若是你有機會學會這門暗器手法,再來使用十八佛子,這之前切莫丟失了去。”
戚長征說:“好!”
九彩蛇蛛說:“我現在準備突破兇獸品階,估計要一個多月時間,在這期間你自己小心點,若非性命交關,不要叫醒我。”
戚長征說好,又取出三顆妖丹收入御獸袋內,說道:“有備無患!”九彩蛇蛛沒多說,開始吸食妖丹。
戚長征想了想,決定改變計劃,原本打算藉助九彩蛇蛛之力,先去暗殺巨石僧,現在九彩蛇蛛打算突破兇獸品階,就要把暗殺巨石僧的計劃延後,先前往青龍陵拿兇獸練刀,等到九彩蛇蛛晉升妖獸品階,到時候再去斬殺巨石僧,把握更大。
在此之前,還需前往鬼泣山一趟,弄清使用霸刀施展三段技的威力,這是危急時刻的保命手段,不能馬虎。
想到就做,封閉了石屋洞口,駕馭飛行舟升空,藉着月光飛向鬼泣山。
此時已是深夜,尉遲戰枯坐統領府內,望着天空中那輪圓月,心情很不好。
滅殺戚長征的計劃早已佈置下去,卻始終找不見戚長征的人,琅琊府的威望卻在與日俱增。月前獄樓大批修士被帶到琅琊府,月中便有煥然一新的數十位元士安排進入朝中大員府邸。
松鶴觀的計劃他是爲數不多的知情人士之一,所謂的知情,也只是知曉松鶴觀正在七州五十二郡佈局。青州城內發生的事情,他能猜到是出自松鶴觀之手,但卻不明白騷亂朝官府邸有何用意。
相反,他認爲這麼做的效果並不好。
若是沒有琅琊府插手其中,青州城的騷亂會繼續,朝中官員對虎咆寺的統治就會產生質疑。但是現在琅琊府策反了諸多的低階修士,國師府將他們安排進入朝中大員府邸。這在尉遲戰看來,松鶴觀此舉等於是在爲虎咆寺進一步控制朝中官員提供助力,效果適得其反。
另一方面,太子殿下的計劃纔剛開始實施,若是能有個兩三年的緩衝期,松鶴觀再來對虎咆寺動手,對太子來說就完美了。但是太子在松鶴觀修士眼中,畢竟是凡俗中人,松鶴觀也不會因爲他的原因改變計劃。
想到這裡,尉遲戰也不免長嘆一聲。
“尉遲統領,可曾打探到巨石僧的消息?”
此時,自暗處走出三人,中間一人身材修長,面容白皙,舉手投足間,氣度不凡;右側是一位粗壯的漢子,與他體型不相稱的是他的容貌,五官好似堆積在一處,看上去就讓人不大舒服;左側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問話的就是這位女子。
若是戚長征見到三人,就會發現都是他的老熟人,中間那位是松鶴觀三代弟子的大師兄古天行;年輕貌美的女子自然便是王曉鳳了;還有那位看上去就讓人不舒服的大漢,就是與二蛋不對路,小心眼的荊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