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告歇,另一頭妖王獸見勢不妙,當即怒吼一聲,妖族全線撤退。
從震驚中清醒的數十位修士以及那數百位黑甲軍士爆發了巨大的歡呼聲。
那位化嬰境的修士不是初次見到二蛋四人,也知道四人是以古天行爲首,便問古天行此戰陣爲何名。
二蛋傷勢很重,卻是精神抖擻,聞言不待古天行開口,霸氣的道:“斬魔!”
說罷,看着古天行哈哈大笑,猿青山與方君都已知曉二蛋在松鶴觀曾有過“瘋魔”的綽號,也知曉此斬魔何意,望着古天行也是哈哈大笑。
古天行臉很黑,不過性情轉變的他,與二蛋配合默契,早已是幾經生死的好友,也不會去在意此斬魔代表二蛋那個時期對他的怨念,便也告之那位化嬰修士說是斬魔戰陣。
四人立下大功,化嬰修士只是見過四人蔘戰,先前也沒有打聽過四人的名號,此時問起,二蛋不再搶答,反而是古天行露出笑容,看了眼猿青山,說道:“個人名號並不重要,我們便是捨身爲國董存瑞!”
聲音方落,城牆上的黑甲軍士爆發了更大的歡呼聲,胸口捶得震天響,紛紛大喝:“董存瑞!雷鋒……”
猿青山很滿意,非常滿意,講述這個故事不下十遍,還最喜歡一遍遍的講給戚長征聽,特意強調那些黑甲軍士先吼的董存瑞,後吼的雷鋒。
被猿青山拉着又聽了一遍故事的戚長征無奈的掏了掏耳朵,說道:“我還是覺得斬魔這個名號用在配合陣型上最恰當。”
二蛋笑了,方君與猿青山也笑了,古天行的面色變得古怪,莊小蝶嗔怒的瞪了眼戚長征,牽起王曉鳳的手拍了拍。
王曉鳳不是小家碧玉的女性,看了眼古天行,笑道:“師兄變了,師妹爲師兄感到高興。”
古天行沉默片刻,看了眼王曉鳳,又看了眼二蛋,苦笑道:“往事如煙,修行方是正途。”
戚長征哈哈大笑,對古天行豎起大拇指,促狹的道:“師兄高見!”
古天行灑脫一笑,說道:“長征,你的見識在我之上,這斬魔戰陣成型也是你的建議,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磨合,我個人認爲不夠完善。
首先,二蛋雖勇猛,始終在前卻是太過危險,其次,若是陷入包圍圈中,首尾難以照應,青山護持二蛋,就難以顧及身後之敵,我與方君周旋兩翼尚可,也無餘力照應後方,你可有什麼方法改進?”
戚長征還未開口,莊小蝶搶先說道:“末位主要以防禦爲主,加上一人不就解決了這個問題,我也學了石化術,土行修士更重防禦,我加入你們可好?”
王曉鳳也說道:“古往今來,修元界還未曾聽說過戰陣,長征說的結合不同屬性修士的特長結陣對敵我也很是心動,修煉時間長了沒有經歷實戰歷練,我也希望能加入戰陣參與實戰。”
二女的目光都望向戚長征。
戚長征說道:“戰陣這種對敵方式我也是經歷了叢林之戰方纔想到的,在我看來,探路搜尋當以三人爲宜,作戰當以五人爲宜。金行修士主攻,水火修士兩翼策應,木行修士守尾,土行修士居中。
金行修士主攻這點就不多說了,大家都能明白。
水行修士有着制符道術,近戰可使用符籙刻畫刀劍之上,遠戰可將符箭刻畫箭矢攻擊。而火行修士,近戰只是稍遜色金行修士,輔修法陣,以人爲基佈陣,或是三才或是四象,皆可提升戰陣戰力。
木行修士的作用大家都明白,雖然木行修士不擅長戰鬥,但是戰陣中有着木行修士的存在,能在作戰的過程中快速爲受傷的修士救治。
土行修士防禦爲主,位於中間最爲恰當不過,可保護尾翼不擅長作戰的木行修士,還可照應前鋒金行修士,亦可協防兩翼水火修士,若是身陷重圍,還能與尾翼木行修士換位,獨擋一面。”
戚長征說完,幾人都陷入沉思。
古天行說道:“言之有理,五行修士各有擅長,各盡其能,但是我們現在沒有火行與木行修士,這就難辦了。”
戚長征嘿嘿一笑,道:“不論法陣還是戰陣都是死的,人是活的,沒有火行修士,我們有水行修士,沒有木行修士,我們有龍晶液,五行不全,我們便化繁爲簡,三才四象皆可,我能替代金行修士充當前鋒,方君與小蝶護我左右兩翼,便是三才戰陣。
二蛋依舊充當前鋒,古師兄與鳳姐護其兩翼,青山居中後位,便是四象戰陣,三才四象斬魔法陣齊出,誰能爭鋒!”
戚長征很得意,說罷嘿嘿直笑,古天行與猿青山以及方君皆是頷首認可,莊小蝶與王曉鳳也自興奮得很,唯有二蛋弱弱的問了一句:“長征,什麼是三才?什麼是四象?”
衆人也沒聽過三才與四象,便將目光都看向他。
戚長征撓了撓頭,疑惑的問道:“你們都沒聽說過三才、四象?”
衆人搖頭。
戚長征再問:“兩儀,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宮呢?”
莊小蝶說道:“只聽說過五行,元始大帝便是在通天山脈佈置了五行封天仙陣,其他的都沒聽說過。”
其他幾人也是紛紛搖頭,都說沒聽說過。
戚長征便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說道:“修煉的時候到了,我修煉去。”
莊小蝶緊跟着站起身來,拉着戚長征的衣袖追問:“我們也要修煉,但你先說明白三才四象啊,這不明不白的,讓我們怎麼演練?”
戚長征撓頭,悻悻的道:“三才四象說的是三個人和四個人而已,沒有其他的意思。”
說着頭也不回的離開。
二蛋實誠,點點頭說明白了,也離開修煉去了,但是剩下的幾人哪裡是那麼好糊弄的,都追到戚長征房門前。
戚長征不開門,說道:“別問了,名稱真不重要,重要的是實用。”
莊小蝶不樂意,說道:“你是不是胡編亂造?”
戚長征見掩飾不過去,無賴的本色顯露出來,“我他孃的怎麼知道什麼是三才,什麼是四象,只聽說過這麼個說法而已,你們問我,我問誰去?”
門外的四人便都不說話了,方君鄙夷的嘀咕了一句轉身走了,古天行看了王曉鳳一眼,笑了笑走了,王曉鳳拍拍莊小蝶的肩膀,“他說的話只能信一半,你跟着他這麼長時間還不瞭解嗎。”說着笑呵呵的走了。
莊小蝶面色一紅,嗔怒的砸了兩下房門,“臭長征,竟會胡編亂造……”
戚長征也是無奈,他哪裡知道什麼三才四象九宮八卦啊!只是在前世的時候聽說過這麼些說法,便隨意拿來一用,要他解釋他上哪翻書去,又沒有度娘可查,被鄙視也是活該,還沒地喊冤去。
沉寂了一個多月的戚長征開始爲出戰做準備,次日起了個大早,修煉結束,幾人也都走出了屋子。
莊小蝶和王曉鳳也住在莊家老宅,柴叔去了馮宅與馮永健作伴,王得寶也去了馮宅,眼下的莊家老宅便成爲七人演練戰陣之所。
那所謂的三才與四象陣沒有人再去提起,連二蛋也好似忘記了這個說法,六人分作兩組進行攻防演練,戚長征留着力,與二蛋激戰,方君、莊小蝶對陣古天行、王曉鳳,猿青山裁判。
六人演練了一整天,戚長征一再強調每個人的走位配合,猿青山便按照戚長征的說法不時糾正側翼四人的走位。
起初四人還大有興致,漸漸的便覺得枯燥乏味。
演練了一整日,莊小蝶與王曉鳳都忍不住抱怨了,說是強調走位束手束腳,古天行與方君也有這個意思,走位配合雖然更能相互照應,但是每個人的戰法都不相同,習慣性的進攻方式很難改變,但戚長征不爲所動。
第二日繼續演練,依舊抱怨,第三日,戚長征說話了,他說還是按照自己的習慣來,結果演練的效果幾人都很滿意。
戚長征不聲不響的回了屋子,幾人便又去敲他的房門,讓他解釋清楚,爲何前兩日不發揮他們各自的長處,非要強調走位配合,到了今日卻又說按照他們各自的習慣來演練,結果效果還比走位配合的要好上許多。
戚長征不開門,在屋子裡說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個道理你們不知道吧?”
莊小蝶反駁:“那說的是要做一件事之前必須先做好準備事宜,我們爲什麼不知道這個道理?而且你說的這句話與此情形不相符,我們是在做出戰前的準備,爲何更好的方法不用,非要束縛我們的手腳爾後再用?”
“他孃的,該知道的不知道,這句話你們倒是能理解,忽悠不過去了……我他孃的怎麼知道啊?前世都是這麼練兵的,放在修士身上就不管用了……”
戚長征暗自嘀咕着,卻找不到能說得過去的理由說服幾人,要不他也不會不聲不響的回了屋子,那是心裡沒底的表現,最後只能說了一句:“你們理解的是表面現象,這句話還有更深一層的含義,說出來你們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