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金戈的空間法寶內上演了一出全武行,戚長征動手,宇文宕與達達木反抗,結果就是見機得早的宇文宕少挨些揍,只斷了兩條腿,滿嘴卵子的達達木臉腫得像豬頭,手腳被打斷,修爲被禁錮,丟進那處外表不起眼卻是連五行境神能也無法破壞的石屋關禁閉。
戚長征是真狠,宇文宕那兩腿膝蓋骨絕對是被打得粉碎,達達木就更不用說了,都說打人不打臉,他是砸碎了手腳還狠抽臉,更狠的是他根本不給治。
現在宇文宕還是拖着兩條斷腿,可以想象,他絕對是把戚長征恨到了骨子裡,但是他真不敢不聽戚長征的話,戚長征問什麼,他立馬回答什麼,一絲一毫都不敢隱瞞,也是真被戚長征嚇到了。
戚長征哪怕是在地下前行也是非常謹慎,能不露頭他堅決不露頭,辨不明方向之時,也是將魔龍襖披頭蓋臉悄悄露頭。
有過被姜九黎派人千萬裡追殺的經驗,他總是感覺泰上元門有着什麼方法能探測他的行動路線。
前世身爲傑出軍人,對信息戰也多有了解,衛星的作用他知曉,重生修元界,自然不可能會有衛星,但是他判斷泰上元門有着類似衛星的監控設備存在。
至少是在九羅霄聖地周圍有着監控設備存在,否則不可能在九羅霄聖地設伏,時間地點選擇太過完美違背常理,若是沒有監控設備存在,根本是不可能設下完美的埋伏。
已是距離天女峰不遠,戚長征沉入地底深處,更加謹慎前行,隨着時間推移,他察覺前方土壤有着異常,當是布有法陣,他小心翼翼向着地面上升。
法陣他雖無法佈置,但法陣他也接觸過不少,知曉想從地底潛入法陣之內是不可能的,法陣佈置雖多在地表之上,地下卻依舊在法陣範圍之內。
魔龍襖披頭蓋臉,露出地面便一動不動,神識詢問宇文宕,宇文宕迴應說他也不能進入天女峰周圍。
戚長征沒有懷疑他,法陣之內有龍晶液原池存在,這等珍貴之物,哪怕宇文妲己想將宇文宕與達達木帶入其中,姜黎天也不可能允許。
他前一次見到宇文妲己還是在白龍馬的指引之下才能進入法陣,謹慎感應法陣,發現已是與前一次前來不同。宇文妲己既是被囚禁,法陣的變化也是應有之意,他並沒有感到意外,一動不動趴伏在地,等候金戈按照計劃離開,同時等候姜九黎返回。
等待是一件最枯燥的事情,猜測泰上元門也有着類似衛星的監控設備存在,那是絕對的一動不能動,能不能見到宇文妲己在此一舉,至於見到宇文妲己之後該怎麼辦,戚長征還沒有想好,畢竟他不是神仙,一切都要等見到宇文妲己之後才能隨機應變。
身軀是一動不敢動,腦子裡就在琢磨金戈與姜九黎的交鋒,一個是在任聖子,一個是前任聖子,相同的帥氣英俊,英武非凡,這點戚長征必須承認。
他自認眉清目秀,與帥哥沾邊,放在前世,那就是帥哥,但放在修元界,普遍身高在一米九左右,這就窘迫了。
姜九黎一米九幾近兩米,金戈更是兩米多高,身高是戚長征硬傷,他想了想就不再去想兩人外形比對,只想金戈能撈到多少好處。
金戈在與車前子動手前,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他考慮的是戚長征後續的話,當時戚長征說動起手來不要全力施展,險險勝過對方即可,這樣姜九黎就很有可能再派遣實力更強的大能來與他戰,他就能得到更多的龍晶液。
按說戚長征揣摩姜九黎的心性是到位的,只不過外表溫文爾雅的金戈一旦動起手來,那就是恢復了金行修士的特徵,什麼什麼的全都拋之腦後,眼中只有對手,戰勝對手。
戰鬥進行的時間太短,短到只有三息時間車前子就被砸落地底。
金戈真是打算按照戚長征的後續計劃來的,只是車前子一劍斬來之後,他就全忘了,大吼一聲,完全的不避不讓衝上前去,狀似瘋狂。
車前子一劍斬在金戈身上,只留下一道淺顯痕跡,而金戈甚至都還沒有祭出天元器噬魔劍,一拳就將車前子擊退百丈。
大驚失色的車前子回手一劍刺向金戈,百丈青色劍芒直刺金戈胸口,金戈依舊是一拳,一拳擊散劍芒,下一刻已是再次臨身,怒吼聲中,一拳擊中車前子腦袋,緊接着就是一通爆捶,直接將車前子打入地底深處。
姜九黎驚呆了,與他同來的另一位巔峰大能也是呆滯空中。
那是怎樣的一幅畫面啊!
看似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金戈,戰起的剎那間立刻變身瘋魔,完全不顧地元器品階法寶斬落,只一拳就將車前子擊飛百丈。
接下來纔可怕,他們誰也沒有見過光用拳頭就能擊散劍芒的存在,接着就是一拳擊中車前子,再然後就是雙拳連擊,一直將車前子從天空打落地底,車前子連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若非親眼所見,誰能相信一位初入陰陽的大能,只用雙拳就將一位手持地元器的陰陽上鏡巔峰大能打得沒有還手之力。
金戈拎着被打暈的車前子飛出深坑,他也是無奈,沒想到車前子這麼弱。
這也難怪金戈會這麼想,他身爲庫魯元門聖子,除了帶着蜜樂爾私自離開西部與這次之外,再沒有與修元界其他地域的修士交過手。
帶着蜜樂爾周遊修元界,他唯一動手的一次對戰的卻是東海神龍,準確的說是被揍,而這次離開庫魯元門前的一戰,對象是戚長征,比他狡猾,肉身魔化比他的抗擊能力還要強,而且戚長征的近身戰甚至還要高過他。
僅有的兩次交手,一次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還有一次被打得滿頭包,東海神龍也就算了,不是對手正常,但是與戚長征的交手,讓他不敢輕視其他地域的修士。
加上他終日不是修煉就是戰鬥,與之戰鬥的不是魔人就是西部頂尖大能,與魔人交戰無需多說,自然是貼身近戰,兇殘暴戾,與頂尖大能戰也多有近身惡戰,每每交戰他皆是全力以赴,久而久之就形成自己的戰鬥風格——狀若瘋魔。
於是,車前子徹底悲劇了,前後只出了兩劍,一劍斬破金戈衣袍,一劍被一拳擊散,然後就是被拎出深坑之時還處在昏迷之中。
金戈飛上高空,很不好意思的說了句:“不好意思!”將車前子交給姜九黎,懸空站在姜九黎身後的老道伸手接過,金戈確實感到不好意思,於是,他又解釋了一句:“沒收住手,慚愧!”
姜九黎能說什麼,什麼什麼的都說不出口,看對方比他英俊不順眼想要打壓對方?想要用對方主戰法寶炫耀一年?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夢!
給出十壇龍晶液,倒是說了兩個字“不送”,扭身就走,委實是在金戈面前,他自慚形穢。
金戈也離開了城主府,卻是不着急離去,出來一趟不容易,總要採購些酒水孝敬老道,以防老道得知他違命懲治於他,還要採購些西部缺少的女兒家事物。
前一次帶着蜜樂爾周遊修元界不知曉,與戚長征相處時長就知曉了,女兒家總是喜歡些精美飾物。戚長征說他與蜜樂爾是在熱戀之中,還說他先上車後補票什麼的,對於車不車票不票的他聽不懂,倒是很喜歡熱戀這個詞。
身後有着修士跟隨,他也不在意,只是覺得泰上元門聖子姜九黎小家子氣,還覺得泰上元門大能太弱,沒趣。
姜九黎回到泰九峰也是鐵青着一張臉,在峰頂亭子內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媚笑伺候的女修也沒看上一眼,着實是今日所見金戈實力對他造成震撼太大。
他不是不知道西部修士的厲害,只是知道的也都是道聽途說,在此之前,他並未見過西部修士作戰。
他在想曲巖袁霸與姜黎三人,姜黎是他大哥,他了解最深,未入殺道前,已是能越階作戰,陰陽初境越階戰陰陽上鏡是尋常事,袁霸比姜黎成名更早,實力也要強上幾分,而曲巖是三人之中實力最強的一位,他了解的也並不少。
莫問是姜黎天安排保護他的另一位老輩元老,莫問前去中部區域就是奉了他的指令實施剿滅琅琊元門的計劃,動用了滅神劍陣也未能將曲巖斬殺,沒能殺得了曲巖,剿滅琅琊元門就成了空談。
莫問帶回來的消息,是因爲有一位西部破境失敗的大能出現,這類大能很可怕,泰上元門之中也有,但對方是西部壽元將近的頂尖大能,他只能放棄了剿滅琅琊元門計劃。
此時他在想的是入殺道的姜黎能否戰勝曲巖,又能否與金戈相比。袁霸只是能與車前子對戰,雙方還未分出勝負,自然是無法與金戈相比的。
所以他只考慮曲巖與姜黎誰更強?更強者與金戈相比又是誰能勝?
還有更大的疑惑,便是金戈與戚長征是否有關聯?庫魯元門與琅琊元門有着什麼聯繫?
帶着這些疑惑,他去見姜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