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安雲頗感驕傲!她對於這個天資聰慧,甚至,近乎完美的侄兒,內心一直極爲地喜歡、欣賞!甚至,更爲其倍感自豪!
可是,侄兒能耐到這種程度,燕安雲還是想都不敢想!畢竟,這真得有種神話、玄幻地感覺!
燕安雲值此之際,她微微地一側頭,從而,瞄了身旁的女兒一眼。唉!隨之,燕安雲則一息輕嘆:這人和人,還真是沒辦法比啊!
徐慧燕當此之際,心情則頗爲得複雜!她在瞭解到這一切後,內心於驚訝、震動之餘,更涌現忿忿然之意:好你個小塵子,竟然於蔫不聲響之間,就完成了如此的手筆,深不可測啊!
不過,徐慧燕卻暗做小動作!——悄然地攥起拳頭!既然,你有改天換日之實力,卻把本宮給忘之腦後!難道,你是真得不知道嗎?本宮還處於枵腹終朝、水深火熱中呢!等一會兒見了面,我非要試一試狗頭鍘!哼哼!
徐慧燕確實頗不得志!因爲,她大學所學的專業,並不是很熱門。所以,徐慧燕於畢業之後,找工作就成爲了難題。
於是,徐慧燕屢受挫折,並且,伯樂難遇。她於這三年多裡,接連換了六份工作。平均算下來,每份工作都做不滿半年。
客觀來講,徐慧燕略曉當前之形勢,天朝國值此之際,人才競爭得較爲激烈!然而,她自身又無出色、過人之技能,並且,所學專業又很難對口。如此一來,徐慧燕的工作問題,就一直未能得到解決。
故此,徐慧燕對於工作之事,她自己既爲之愁苦,同時,這也是家裡的一個難題。
現實而言,姑媽、姑父倆人也清楚,徐慧燕頻繁地換工作,並不是她眼高手低,彎不下腰身去做事。而是,確實存在着客觀之因。尤其是最近的這份工作,部門領導看她是個新人,又頗爲的秀色可餐,從而,幾次欲對她動手動腳。
徐慧燕本就頗有個性!故此,她實在是氣不過,並且,更不堪受此之辱!從而,甩手給了對方一耳光,然後,憤然而離職。
徐慧燕此次離職後,她至國慶節爲止,在家中“啃老”的時間,已然有一月有餘。然而,更讓徐慧燕羞愧的是,她自進入楓林堡後,這一路之上,媽媽那“無情”地打擊!
毫不誇張地說,老媽的此番言語中,燕輕塵就是天上的明月,然而,她這個親生的女兒,則是山間的一株小草。而且,還是深谷裡的那種!
徐慧燕倍覺寄顏無所。因爲,若比之燕輕塵這輪皓月,——自小到大,媽媽教育她的指路北斗、難以逾越的高山。當此之際,又展現出此業峻鴻績,豐碑里程。真心而言,徐慧燕不是自慚形穢。而是,差愧欲絕!
所以,徐慧燕還於馬車之上,她一眼見到站於門口處,來迎接娘倆的燕輕塵,就瞪了他一眼,狠狠的!
似乎,徐慧燕欲藉着此勢,把內心中的愁苦之緒,以及,這一路上的羞愧,盡數地給傾倒出去。
徐慧燕以大欺小!她於隨後之際,在與燕輕塵單獨相處時,則再顯惡形惡相之勢。
徐慧燕左手如鋼鉤,她緊抓着燕輕塵的手臂。另一支手則如薅羊毛般,於燕輕塵的上臂之處,盡顯“波漲波消”之狀。
與此同時,徐慧燕還呲牙咧嘴,她兇狠地威脅道:“小塵子,你長能耐了是吧?居然把本宮拋之腦後,就你這得魚忘筌之心性,本宮定要給你醒醒腦!哼!”
燕輕塵則委屈求全、默默無語兩眼淚。現實而言,燕輕塵在徐慧燕面前,他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個受氣的主兒。
說句真心話,燕輕塵當此時刻,他對於徐慧燕的此情、此做派,心裡還是多少知道一點兒。
只不過,燕輕塵卻假裝糊塗。同時,頗顯伏低做小之意道:“娘娘千歲請息怒。我又於何處行止失當,從而,冒犯了您的鸞駕啊?還請娘娘明示。”
徐慧燕明眸輕嗔,同時,右手的少商、商陽二指,則捏住燕輕塵的上臂,然後,以扭開關之勢緩慢旋轉。並且,語作恨恨之意道:“小塵子,你裝糊塗是吧?本宮於現今之際,時乖運蹇,龍入淺潭。然而,你有如此之能力,居然不伸手幫我一把,這是何道理啊?”
徐慧燕貝齒輕咬,並且,她面現愀然之色,從而,繼續地“痛陳”道:“小塵子,枉我從小到大,對你百般的疼愛、千般地照顧,本宮於失意之時,你竟然不聞不問,不思回報,這不是忘恩負義……又是什麼!?嗯!?”
燕輕塵則趕緊認錯,同時,他深刻地“懺悔”道:“娘娘責備得極是!我這就幡然省悟,這就痛改前非。不知……”
燕輕塵“嬉皮笑臉”,他弱弱地探詢道:“不知娘娘何處有難,我又有何效勞之處啊?”
徐慧燕點了點頭,她見到燕輕塵孺子可教,算是“暫息雷霆”。
隨即,徐慧燕眼波流轉,她不滿地說道:“嗯!你這態度還算尚可,但是,表現着實不佳!小塵子,你這葵藿傾陽、爲領導分憂之心,實在是不咋地啊!需要本宮大力地栽培啊!”
燕輕塵垂首受教。
繼之,徐慧燕頗顯“痛心疾首”,同時,她毫不愧疚地說道:“小塵子,你給我聽好嘍!現在,本宮倍受困擾之處,就是千里馬無人識,閒賦於槽櫪之間啊!你滴……明白?”
似乎,燕輕塵頗顯虛驚一場,從而,盡顯如釋重負之態。
隨即,燕輕塵則假裝平撫前胸。與此同時,燕輕塵還看向于徐慧燕,並且,他“心有餘悸”地說道:“嗨!娘娘千歲,原來是工作問題啊!害我白白地虛驚一場。我還以爲……以爲……”
燕輕塵注視着徐慧燕,表情遲疑着沒往下說。
徐慧燕也有些懵。燕輕塵的此種表情、言語,讓她心中頗爲費解。
於是,徐慧燕攥緊燕輕塵手臂,同時,她語作追問之意道:“小塵子,你虛驚個啥?你又以爲是什麼?!嗯?!快快從實招來!”
燕輕塵眉眼帶笑,並且,他嘻聲而言道:“我原本還以爲着,娘娘已逾摽梅之年,然而,卻依然小姑獨處。當此之際,內心必然野草般瘋長,或者,正抑於單思苦戀中啊!”
隨即,燕輕塵則“視死如歸”。他未待徐慧燕有所反應,則繼續地調笑道:“娘娘千歲,我實話與您講啊?讓我給您牽線搭橋,或者,生拉硬拽幾位青年才俊。像這般強人所難之事,您可真得另請高明啊?因爲,我是真地做不來。同時,我還尤其得擔心……”
徐慧燕“柳眉倒豎”,並且,雙眸隱現出一縷火苗。與此同時,她幹磨着牙齒,聲作硬擠之勢道:“小塵子,你尤其地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