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身世之謎
夜晚,皇宮裡賽雅居住的宮殿裡。“你把靈兒弄到哪去了?”宮殿中傳出聲音,但殿外卻沒有任何反應。
“你的藥能撐多久啊?”馬裡剛問。
“要是沒風的話,能挺一個時辰。”金瑞回道。
“那要是有風呢?”李孟飛問道。
“有風也能撐上半個時辰,到時候什麼事都辦完了。”對於自己的藥,他可是自信的很。
宮殿內,“什麼靈兒,冬兒的,我不知道。”對於軒轅御風的突然出現,賽雅並沒有害怕。
“我再問一遍,你把靈兒弄到哪去了?”軒轅御風一步步逼近賽雅。
“爲什麼,那個醜八怪哪點比我好。金錢權勢,只要你想要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她呢,她能給你什麼。她帶給你的只會是嘲笑,堂堂將軍竟然娶了個醜八怪,會貽笑大方的。”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把靈兒弄到哪去了?”軒轅御風掐住賽雅的脖子,手指一點點收緊。
“我,我派人,把她扔下斷崖了。”
“扔下斷崖。”這幾個字就好似晴天霹靂,直接打到了他的頭上,掐住賽雅的手不知何時也鬆開了,軒轅御風失魂落魄的向宮殿外走去。
“你去哪,那個醜八怪有什麼好的,我到底哪點比不上她……”賽雅不知死活的喊着。
“醜八怪。”軒轅御風止住步伐,“我的靈兒不知比你美上幾千倍,你敢說她醜。既然你這麼喜歡這三個字,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醜八怪。”利指如刀劃過賽雅光滑的臉。
“啊……我的臉,我的臉。”慘叫聲不斷傳出。
“走吧。”滿身鮮血的軒轅御風走了出來,幾人默默的跟在他身後。
“軒轅不會把公主給殺了吧?”金瑞好奇的小聲問道。
“不會,要是殺了哪還能叫的那麼歡。”劉子頌輕聲回道。
“我只是劃花了她的臉,暫時還死不了。”軒轅御風的一句話解開了幾人的疑惑。謀害皇親,罪名可不輕啊,劉天剛有些擔心。
金殿上,“軒轅御風,你可知罪?”皇椅上的九五之尊怒氣衝衝的問。
“不知。”軒轅御風挺直背脊,面無懼色的看着龍椅上的皇帝。
“你不僅私闖禁宮,還毀了公主的容,你真的是膽大包天。”皇上被氣得渾身發抖。
“她活該,您的女兒可是有心計的很呢。”軒轅御風冷笑一聲。這就是他厭惡官場的原因,滿眼的污穢與算計。
“軒轅御風罪大惡極,明日推出午門斬首。”軒轅御風的滿不在乎使得龍顏大怒。
“是臣教子無妨,都怪微臣,請陛下恕罪。”李安邦跪倒在地不住叩頭。
“你滾開,我不用你求情。”軒轅御風低聲呵斥着。
“閉嘴,都是臣的錯,要殺就殺臣吧,請陛下饒恕御風。”
“他是李愛卿的公子。”滿堂譁然,藏得可真夠深的。
“是,他是臣的兒子。是臣教子無妨,請陛下開恩。”李安邦不斷磕着頭,額頭出血了也沒停下來。
“軒轅將軍確是犯了過錯,但罪不至死,請陛下開恩。”幾個老臣也相繼站出來爲軒轅御風求情。
“這……”皇帝有些遲疑了。
“容貌被毀,公主這輩子可就毀了。”肅親王狀似不經意的一句話讓皇帝剛壓下去的火,瞬間又竄了上來。
一想起因容貌被毀而有些瘋瘋顛的女兒,他就忍不住的要發火。他知道女兒過於嬌縱人性,也知道是女兒害死了軒轅御風的未婚妻。他知道是女兒有錯在先,但軒轅御風他不該把事情做得這麼絕,這麼不留餘地。
“軒轅御風罪不容赦,押入天牢明日押往午門斬首。”
“陛下,不知你還認不認得這個?”李安邦拿出一個淺藍色的琉璃小兔。
“你從哪得來的?”皇帝突然站起身,神情激動的問。
“你曾對這塊琉璃的主人許諾過,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拿着這塊琉璃,你就可以答應她的一個要求,您還記得嗎?”
“退朝,你還有你到御書房來。”
御書房,“說吧,那塊琉璃是你從哪得到的?”屏退所有太監宮女后皇帝問。
“您還記不記得,軒轅飛雪?”
“飛雪,軒轅。是她,她在哪?”
“她已經死了,死了有十幾年了。”
“那軒轅御風是?”
“他今年二十六歲,生日是六月十三。”
“這麼說他是,他是朕的兒子。”
“請陛下饒他一命。”
“好,這件事就算了。”嘆了一口氣後,皇帝鬆口了。
“謝陛下,另外老臣年事已高,打算辭官回鄉頤養天年,請陛下恩准。”
“準了。”
落楓莊,軒轅御風曾經的房間裡。“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他會這麼輕易就放過我?”那是他一直在御書房外面,沒有聽到二人的談話。
“你娘是江南有名的才女,一次我去江南時遇到了她,她清新脫俗,溫柔婉約,我對她一見鍾情。”李安邦滿臉的柔情,好似又回到了二十幾年前,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兩個月後我們就成親了,七個月後生下了你。”
“七個月?”不是說要十月懷胎的嗎,這麼說,軒轅御風看向李安邦。
“對,你不是我的孩子。在你娘嫁給我之前,她就已經有了你。我不在乎她騙了我,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誰的孩子,你娘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我去質問她,她卻一言不發。從此我就開始在外面流連,我並沒有責怪她,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後來你娘病重,臨終前她派人找到了我,並且告訴了我真相。”李安邦把小兔放到軒轅御風手裡,“你是皇帝的親生兒子,如果當年你娘沒有和皇上分開,你應該是當朝太子。”
“你爲什麼要救我?”爲什麼要救這個與他沒有絲毫血緣關係的人。
“我是你爹,雖然你從沒叫過我一聲,但我一直都把你當做是我的親生兒子。”
“你是我爹,他不是。”軒轅御風把琉璃兔放回李安邦的手裡。“做個紀念吧。”
幾天後,“我們在一處斷崖上找到了這個。”劉正剛把兩塊染着血跡的碎玉交給軒轅御風。
“在哪找到的?”軒轅御風握緊手中的碎玉,碎玉扎進手裡,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這是他曾發誓要用生命來保護的東西。
“在東面的一片樹林後。”劉天剛說的小心翼翼,“也,也許沒事的,也許只是靈兒掉在那的,也許……”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軒轅,我留下來陪你吧。”劉天剛不放心的說。“沒事的,我就想靜一靜,出去吧。”軒轅御風勉強的笑了笑。
“好。”劉天剛等幾人依言離開。軒轅御風就那樣靜靜地坐在桌邊,許久後他提筆寫下一封信。
第二天,“風兒,該吃飯了。”李安邦敲着門,門內沒有一點聲音,李安邦用力推開房門。找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找到兒子,只在桌上看到了一封信。
李安邦顫抖着雙手打開了信封,“爹,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叫您。爹,恕孩兒不孝,無法在您跟前侍奉。黃泉路太冷也太長,沒有我陪着靈兒會怕的。以前我一直都不明白愛情到底是什麼,但現在我知道了,我懂了。我曾經恨過也怨過,但現在我不恨也不怨,我滿心的感激,我感謝上蒼把靈兒給了我。當年您就是這樣愛着孃的吧,如果不是爲了我,您也會毫不猶豫的隨她而去吧。”
“風兒。”李安邦老淚縱橫,該放手了,這是兒子自己選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