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至高魔宮。
魔族族長耐奧法坐在屬於魔神的至高神位上滿臉愁容,拍賣行的點點滴滴還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從他看到魔帝裝束到後面與李天一見面,再到後面拍賣天堂之禮之時精靈族出手。
他感覺自己就行一隻猴子一樣,被李天一所玩弄,最關鍵的是他還沒有反抗的餘地。
無論是什麼類型的超神器,都是最後的底牌,是不可能被拿出來拍賣的。但是,李天一卻拿出來了,雖然說早已準備了後手,不可能被其他種族拿走。但是,他卻敢一下子展現窺探掌握了神族聖物天堂之禮盒魔族聖物魔帝裝束兩件神器。
這無疑是對神族與魔族最大的挑釁。可現在是非常時期,巫妖王突破封印被釋放,恐怕過不了多久戰爭的硝煙就將籠罩整個洛特世界。
還好當年巫妖王被封印的時候實力以廢,不再是神位強者,否則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直接投降就好了。
但是,最讓他疑惑的一點是,李天一爲何要挑起各大種族之間的仇恨?這個沒有理由啊!
難道說窺探已經被亡靈腐化?但是也不可能啊!窺探要是屬於亡靈的話,巫妖王不可能被封印這麼久,亡靈一族也不可能潛伏到現在才動手。
要知道窺探可是掌握了人族兩成以上的強者,其他各族的強者也多多少少有所涉及,其實力足夠讓任何一個種族忌憚。而且,看這次拍賣會的情況,精靈族不知道爲什麼也歸宿了窺探,其實力恐怕已經可以威脅到神魔人三族了。
擁有這種力量的窺探如果與亡靈有關,對洛特世界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所以,他無法相信窺探與亡靈有關,也不敢相信,更沒有證據相信!
沒有證據...但是,被巫妖王奪走的天堂之禮和魔帝裝束爲什麼會在窺探手上?被亡靈一族擊落的天空之城泰坦要塞爲什麼也在窺探的手上?李天一爲什麼敢帶着一個巫妖亂跑?
還有就是他爲什麼要激發神人魔三族之間的種族仇恨?爲什麼要讓人族提前組建長老議會?
人族長老議會的組建會激發人族貴族制度和神權統治的弊端,激發人族的內部矛盾,變相的削弱人族的實力。還有,神族和魔族知道他們種族的聖物在窺探手中,但是他們的族長沒能拿回,這也激發了神族和魔族他們種族的內部矛盾,也變相的削弱了神族和魔族的實力。
沒有證據的話這些作何解釋?這些就是最有利的證據,但也是最無用的。因爲太明顯,明顯到李天一就是想說窺探早已投靠了亡靈,就是站在那裡說自己就是屬於亡靈。
但是,說窺探屬於亡靈的話又有太多說不通的地方了,亡靈會自己對付自己?亡靈會幫助洛特世界其中種族恢復生氣?亡靈會去加強自己未來敵人的力量?
窺探在對抗亡靈這一點上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完全可以排除嫌疑。而且,李天一的身邊不是也帶着一個聖劍使嗎?看情況極有可能是一個神域聖劍使,雖然說年輕的有點過分,就像李天一一樣,年輕的有點過分。
“族長,情報都帶來了。”
這時候有個人來到神位下說道,臉色有些難看。
耐奧法看到這個猜到了一些什麼,無奈的說道:“說吧,不怪你。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
那個人聽到這句話後臉色才稍微好看了點,然後說道:“他是窺探暗章的實際掌握者,李天一,自稱是窺探的繼承者,不過和灰章的關係似乎不是很好。其實力無法確定,但是可以肯定其有神階的魔法控制力。”
“沒有了嗎?”
耐奧法說的同時捂着頭額,似乎頭疼無比,他已經後悔聽這個消息了。 шшш ☢тtκan ☢¢ ○
“其知識特別淵博,這場拍賣會的策劃聽說他有插手。現在在雪貝港,說是要開啓一場革命,把雪貝港的貴族都殺光了,並且要剔除雪貝港所有奴隸的奴籍。還有血玫瑰...”
耐奧法聽的同時握緊了拳頭,手指關節處都因爲太過於用力而發白,似乎在強忍着自己心中的怒火。神位下的那個人見此恐懼的發抖,不敢在繼續說下去。
“下去吧!繼續查,沒查到有用不用來見我。”
耐奧法強忍着心中無盡的怒火說道,說的同時他是眼睛似乎都會噴火。原因很簡單,那個人講的他全部都知道,而他想要的信息一個沒有。
那個人見此顫顫驚驚的離開了,心中驚慌無比。但是,他也苦啊!窺探就是一團迷霧,而他要在迷霧中找迷霧,這怎麼找?還好耐奧法也知道這個,不然他的小命鐵定不保。
神位之上,耐奧法捂着頭,心中苦澀無比。那是他們魔族最優秀的情報部門,但是卻只查到一些被窺探擺在明面上的消息,被隱藏起來的一個沒有摸清楚。就像是窺探爲什麼要拿出超神器拍賣,這個到現在還沒有一點消息。
窺探作爲洛特世界最神秘的組織,一直被人稱爲是一片無法消散的迷霧。洛特世界沒有人不知道窺探,但是沒有一個人敢說自己理解窺探,就算有,那也是理解窺探的灰章。
窺探內部分爲灰章和暗章,其中灰章是數量最多的,遍佈在世界各處的窺探商鋪就是灰章,還有就是那些不勝其煩的貴族,他們多數也加入灰章。只是,瞭解窺探就知道,灰章一點用處都沒有,只有暗章才掌握真正的權力。窺探大事的決策權和窺探的秘密都在暗章的手上。
但是,所有的暗章都隱藏在灰章之中,根本無法分辨,甚至有一些窺探的神階強者都沒有成爲暗章的權力。
李天一掌握暗章,這就等同於掌握了整個窺探,沒有任何的區別。因爲灰章是無法反抗暗章的命令的。暗章在窺探之中就等同於神!
“李天一?窺探?雪貝港?看來是要好好的瞭解一下了。”
耐奧法說的同時眼中閃過一些思慮,但隨後又感到深深的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