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他們的喊聲,我減慢了速度,向他們的方向喊道,“都到車裡去,把門關起來,別出來!”我害怕那個鬼魅會襲擊他們。(m首發)
那個小鄭的聲音隨即傳了過來,“少廢話,站在那裡別動,否則我真開槍了。”他一定把我當成壞人了。
他不會貿然開槍,我馬上就要抓住這個鬼魅了,因此不想停下。而那個鬼魅也發現了他們那裡的動靜,竟然一個轉身向他們飛速地跑了過去,在汽車大燈的光裡,他們看到了那個黑色的鬼影,和那閃着白光的眼睛。大喊一聲,拉開車門就上了車,“砰”地一聲關上了車門,這時那個司機也醒了,“你們怎麼了,怎麼還不睡呀?”他迷迷糊糊地說道。
忽然他看到了那個鬼魅,因爲那個鬼魅已經撲到了車前,臉貼在車窗上正看着他們,“啊!鬼呀!”那司機大喊一聲,就想拉開車門向外逃,兩個警察就差一步沒有抓住他,他跳下了車向外跑。
那鬼魅的眼睛裡閃出一道賊亮的光,向他撲去。我甩出了手中的破魂戟一下子插在了那個司機身後,那個鬼魅收不住腳撞在了破魂戟上,一道紅光閃過,那鬼魅仰面倒了下來。我也來到了他的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頸,一股真氣從我的手掌裡發了出去,牢牢地罩住了這個鬼魅,他發出吱吱哇哇的聲音,開始在我的手裡掙扎着。
那司機剛纔也似乎感覺到了後面的陰風,一個踉蹌跌倒在了地上,他趕忙翻身,看向背後,我的破魂戟就插在離他的身體不到一米遠的地方,那戟身還在抖動着。但他主要被我手裡抓着的鬼魅吸引住了目光,“別,別抓我,別抓我。”他坐在地上,連滾帶爬地躲避。
“沒事了,別叫了。”我大聲喊道。
此時那兩個警察也猶猶豫豫,戰戰兢兢地打開了車門,兩束強光照向了我,也照向了我手裡的鬼魅。他們結結巴巴地問我,“這,這是什麼東西?”眼睛裡全是恐怖的神色。
本來想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抓住這個鬼魅,現在卻全都曝光在了他們的眼前,我也不想掩飾什麼了,因爲掩飾也沒有用,“這是一個鬼。”我簡短地說道。
“什麼?鬼?!”他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趕忙停住了要走過來的腳步。
我拎着那個鬼走到那個磨盤的地方,他還在不停的掙扎着,“夠了,你最好別動,否則……”我背對着那些警察,眼睛裡閃過了一道紅光。那小鬼看到了我眼睛裡的紅光,驚訝地不敢再掙扎了。
“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你應該知道後果。”我盯着他的眼睛說道,這就是一個童鬼,他的身形就是一個兒童。
“你是從哪裡來的?”我問了第一個問題。
那的小鬼卻看着我沒有說話,此時那兩個警察也走了過來,儘管他們已經被嚇的臉色蒼白,但還是走了過來。
那小鬼張了張嘴,又把嘴閉上了。我不由地一陣火起,看來不讓他吃點苦頭他是不會說的。我手掌抓緊了他的頸椎,一股魔力的熱流注入了他的身體,他居然發出了嬰兒一樣的哭聲,“哇哇——”地哭了起來。難道他想博取我的同情嗎,他可是找錯人了,我不會同情他們。
正想再次向他身體裡注入魔力的熱流,那個老吳警察說話了,“他,他也許還不會說吧。”他顫抖着說道。
我仔細打量這個鬼魅,他的臉雖然是黑色的,但看上去卻有點嬰兒肥,難道他沒有三歲,不是個童鬼,而是個嬰兒鬼,他還不會說話。
“你是不是還不會說話?”我接着問了一句。
那嬰兒鬼聽懂了我的話,向我點了點頭,露出祈求的神色。這可怎麼辦,他不能說話,我可怎麼問呀?
“這附近還有沒有其他鬼魅?”我接着問道,如果有我就再抓個來,總要有個會說話的纔好。
他居然搖了搖頭,看來就他一個。這下麻煩了,但我心裡忽然有了一個主意,但就是不知道這個主意能不能實行。那個司機看我完全控制了那個鬼魅,也走了過來。但他沒有靠近,站在離我兩米遠的地方。
“你們想不想知道那些村民都去哪裡了?”我向那兩個警察問道。
他們兩個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又看着我,點了點頭。他們不是不想說話,因爲我隱約聽到了他們牙關打顫的聲音。估計他們只要一開口,肯定會結結巴巴,說不清楚。
“但這個小鬼可能還不會說話,想讓他開口,我有一個主意,那就是讓他上你們的身,通過你們來說,就是不知道你們願意嗎?”我說出了自己的主意。
我們看到他們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鬼上身這樣的事情估計他們可能聽說過,但也只做爲逸聞趣事來聽,但今天他們不但看到了鬼,而且要讓鬼上身,這超出了他們的意向之外很遠很遠。
他們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有人說話。可能他們都希望對方能夠答應,但卻誰也不敢答應,但又不想放棄得到案情線索的機會。
“你們不用怕,這個,這個道長厲害着呢,就是在昨晚……”那個司機也看的着急了,想勸勸那兩個警察,他想說出昨晚我打鬼的經歷,卻被我用目光制止了。
“你是,你是,修道的人?”那個吳姓警察首先開口說話了,那聲音帶着恐懼的顫音。
我點點頭回答道:“我是洛陽天都觀的道士,你們放心,就是讓他上身,我問幾句話,主要是瞭解哪些村民的去向,我保證你沒有事。”
那吳姓警察打量了我一下,但他明明看到了,那個小鬼就被我抓在手裡,覺得我應該有些道行吧,便艱難地點了點頭。
“師傅,還是我來吧。”這個時候那個小鄭警官也說話了,“我年輕,還是我來吧。”他的蒼白的臉上泛起一陣紅暈,他可能覺得這個關鍵時候,自己不能站出來,確實是一件丟臉的事情。
那個吳姓警察剛想再次爭取,我卻不想再猶豫了,我驅動那個小鬼的靈魂進入了小鄭警官的身體。他渾身一陣痙攣,眼睛裡閃過一道白光。就在這一瞬間,他忽然拔出了自己的手槍,向我開槍射擊。
我的頭皮一陣發麻,“砰”的一槍打中了我,但我卻沒有感覺到一種疼痛感,而是憤怒以極,我飛了過去,一把抓住了他一股滾燙的魔力流侵入了那個鬼魅的靈魂。他發出“哇哇”的尖叫聲,但我卻沒有放手,更強力地抓緊了他。
真是幸運,那一槍居然打在了我的破魂戟上,要不,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我一用力便把那鬼魅的魂魄從小鄭警官的身上扯了出來,重重地摔撞在石磨盤上,那鬼魅發出了一聲慘絕的叫聲。
小鄭警官也慢慢甦醒了過來,“問出答案了?”他迷迷糊糊地問道。
但我卻沒有迴應他,而是一次次把那個鬼魂向石磨盤上摔撞着,“不識好歹的東西,給你一條明路,你既然不願意走,那今天你就無路可走了。”
“道長,道長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他居然會說話,發出一陣陣哀求。
“呵呵,你不覺得現在已經太遲了嗎?”我不管他的求饒,手掌處燃起了一道火焰。
“道長,求你了,求你了。”他大聲地呼救,但我已經不打算聽他說什麼了。這個鬼魅決定不是一個簡單的嬰鬼那麼簡單,他可能是快修煉成魔的東西了,要不也不會跑的如此地塊,而且眼睛裡竟然發出了白色的光芒。
“道長,我,我是逃出來的,我,我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他還在表白着。但我根本不會相信他,如果不吸取其他鬼魂的陰氣,他是不會修煉到這個程度的。
我手上的火焰開始炙烤他的頭顱,“道長,道長,要不,我們再問問他。”小鄭警官清醒過來了,也知道我們剛纔應該沒有問出什麼結果,而且知道剛纔這個鬼魅可能騙了我,但他急於想知道那些消失的村民的線索。
“不需要問了,他是不會說實話的。”我打斷了他的話。
啊——啊——我的手掌處發出的地獄火讓那個鬼魅痛苦地喊叫着,那聲音變得尖銳無比,似乎要震破人們的耳膜。
“別,別殺我,我說,我什麼都說,那些村民被押到五十里外的地方去了,不,不,現在應該在一百里以外。”他終於不問自答。
“哪個五十里外,哪個一百里以外?哪個方向?”小鄭警官趕忙追問道。
“西南,西南反向,他們一夜一停留,現在已經是第二晚了,應該在一百里以外的某個村子吧。”那鬼魂迫不及待地說着,他明白了我不會再問他,他只能自己說,如果不說,還想繞圈子,他只會更痛苦。
我收了手掌處的火焰,那鬼魂像個麪條一樣軟塌塌地垂了下來,眼睛裡的白光也消失了,周身的黑色氣息也不見了,變成了一個一歲嬰兒的樣子。
但我並沒有放手,這個已經快成魔的鬼魅是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的,他甚至也失去了再次輪迴轉世的可能性。我能給他的就是一個痛快地消失的結果。
我拎着他向村外走去,他無助地看着我的眼睛,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結果。“先生,我曾經也是命苦的人,一百年前我是在死人堆裡靠着吃死人的奶水長大的,當然最後我喝了死人的血。”他開始給我講他的經歷。
我一邊走一邊靜靜地聽着,他繼續說道:“再後來我居然發現自己已經不是人了,但卻也沒有鬼差來捉我。後來我就躲進了一家醫院的太平間了,靠吸食那些死人的血活着,我確實沒有害過活人,先生,你要相信我。”
我問道:“你怎麼會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