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新明顯一愣,他沒想到北美那個傳聞中的嗜血男人原來真的如此自傲。
他拿生命,當做遊戲來玩!誰玩的過他?
光那份膽識和魄力,陳立新覺得,他就已經輸給他一節。
帝少含笑看着他,等待他的反應……
就好像是在邀請他,玩一個好玩的遊戲而已,根本就無關生命。
陳立新的內心有些囧。
想拒絕,傷面子;可以答應的話,誰知道那顆子彈會射進誰的腦袋裡?
他此刻看着含笑的帝少,腦海裡只閃過兩個字:
變態!對,這是一個瘋子!
陳立新不動,不語,他向來只做有把握的事情,他好賭,可是卻從不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
就如帝少那般,他從來不拿自己的女人做賭注。
“怎麼,不敢?”帝少笑得更猖狂,直接拿起槍,就朝自己的腦袋嘭的一槍,沒有絲毫的猶豫。
他身後的虎二,嚇得冷汗直冒。
嘭——
那是帝少口型裡的一個詞,一發空槍,他是上帝眷顧的寵兒。
帝少將槍再次放到車前蓋上,然後微擡下巴,斂眉:“到你了。”
顧小妖在車子裡,擦了擦被水霧矇住視線的車窗,嚇得雙手捂臉。
帝少他,他剛剛,該死的,她隱約能夠猜到外面兩個男人在玩什麼遊戲。
特麼的!他不要命了嗎?!
可可嚇得臉色蒼白,雙手發抖,她緊緊的攥着顧小妖的胳膊,手指甲,都要嵌到顧小妖的肉裡了,不過顧小妖也麻木了,壓根沒感覺到疼,眼睛,死死的盯着外面。
“妖妖,他們在做什麼?”可可驚悚。
“沒事,沒事,你別看……”顧小妖自己都心驚肉跳的,卻依舊安慰着可可,擋住她的視線。
“怎麼,不敢玩,還是玩不起,額?”帝少挑眉。
陳立新靜靜的看了帝少一會兒,視線再次落到車子裡,可是水霧太重,此刻他已經看不到可可的影子,方纔,帝少說,車子裡是他的女人。
可可,怎麼變成了他的女人?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他怎麼也不想輸給帝少。
他靜看了帝少好一會,這個男人果然如傳說中的冷血和藐視一切,就連他自己的生命,他都如此拋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