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見顧小妖走出去之後,毫不猶豫的扒掉手中的針頭就下來牀。
他支開她也不過是方便扒掉手上這些該死的針頭而已,帝少不喜歡吊水,絕對不喜歡。
他此刻只覺得渾身和散架了一般,果然他這個人不適合沒日沒夜的躺着,他迫不及待走進病房的浴室去洗個熱水澡。
然後打開花灑,舒舒服服的沖洗着剛毅的身體。
“我……嗚嗚……不……不要……嗚嗚……”
“嗚……裂……嗯唔,不,嗚……”
“疼……裂……裂……”
“!!!!”
帝少在沖洗自己的時候,隔牆不斷的傳過來哭聲和求饒聲,弄得他,一瞬間整個人都冷了下來。
特麼的,是誰偷工減料,隔音效果做得這麼差!
那此起彼伏的求饒聲,簡直不堪入耳,他想都不用想,那聲聲“裂”一定是雷裂,花孔雀好像還重癱着吧,這小子也下得了狠心在這種時候下手?
他不知是不是愛屋及烏,忽然就有些同情花孔雀了,這要是弄出事情來妖妖還不給他臉色看!
帝少想了想,關掉花灑,抓起浴巾裹住自己的下半身,就那麼光着膀子走了出去,然後一腳踢開隔壁病房的大門。
病牀上空無一人,此刻兩人必須也在浴室裡。
帝少踏着步子,走過去,然後擡起腳踢了踢浴室的門。
“誰,想死啊!”浴室裡的哭聲忽然停止,緊接着傳來雷裂暴跳如雷的聲音。
帝少微微蹙眉,“是我,出來!”
雷裂聽出了帝少的聲音,有些錯愕,趕緊放開皇甫夜,門拉開一條縫鑽出來,又關起的浴室的門。
他整了整裹在身上的浴巾,敢怒不敢言的看着帝少:“哈,帝少,您老什麼時候醒的?”
帝少擦着還低着水的頭髮,不緊不慢的開口:“你也不怕把人搞殘了?他身上還打着石膏呢。”
雷裂聽了咧嘴笑:“昨天拆掉了,我問我小罡,他說沒事。”
要不然他也不敢下手,他瞧帝少這一身打扮,有些恍然的把咒罵統統嚥下,決定趕明兒一定要重新裝修一下病房,把隔音效果做得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