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僵持了一會。
整個世界都彷彿靜止了,只有周圍噼裡啪啦的落雨聲,像是在吶喊助威般,擊打着衆人的心。
“誰說我不敢玩?”陳立新也輕笑一聲,緩緩的伸出手,去拿住那把槍。
他的心,說不緊張,那還真沒人信。
他平時根本就不拿槍,那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不像帝少那般帶着薄繭,那是一隻握筆簽名的書生手。
偏這時,他被帝少逼得騎虎難下。
只見他優雅的擡起手,拿着槍緩緩的擡高,慢慢的對準自己的腦門。
“三少,不要。”身後,有秘書低勸。
那一槍下去,可不是鬧着玩的。
其實,他們根本不必這麼做,佔優勢的是他們,而那個北美的軍火王纔是甕中之鱉。
怎麼陡然間,形勢鬥轉了呢?他想不通!
“閉嘴!”陳立新低吼。
“不要!!!”車內,可可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焦急。
她倏地打開車門,冒雨衝到陳立新的身邊,雙手抓着他的手臂,直搖頭:“不要開槍,不要!”
危險!太危險了,這種做法太危險了,隨時都可能送命。
顧小妖見可可下車,拖着虛弱的身體也跟着下車,走到帝少的身邊,伸出一隻手,握住帝少的手。
沒有可可的哭哭啼啼,她的表情淡漠而從容,只是緊緊握住帝少的手。
“誰讓你出來的。”帝少的手驀地被握緊,他低頭,皺眉。
“笨蛋!”顧小妖也不怕他吼,就是低低的罵了他一句,他不知道她有多擔心。
帝少挑眉:“還敢罵人?”
他直接脫下西服裹住顧小妖的身子,眉宇間是淡淡的擔憂:“不聽話的女人,是不是又欠抽了。”
他知道,女人這個時候最怕冷,外面雨大風大,凍到身體怎麼辦?
“我寧願凍死,也不要給你收屍。”顧小妖白了他一眼。
帝少一聽,擡起手給她看,那手中掛着一串墨玉色的佛珠。
她眉頭一凝,什麼意思?
“女人,你說這是護身符,確實挺靈的。”他輕輕一笑,笑容華麗而妖冶,像盛開的曼陀羅,帶着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