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再打開門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掛在了高空了,小院子裡還是沒有什麼人,周圍也沒有汽車鳴笛,沒有人聲鼎沸。
可能只有這樣的地方纔能體會到這種感覺吧,如果是喧鬧的大城市,這個時候早就熱鬧起來了,各種爲了生存、夢想、事業的人們。
用不同的姿態給一個城市的節奏在加速,慢節奏在現代世界的眼中,就是消磨時光,就是浪費青春。
稍微有些感慨,江寒活動了一下筋骨之後又折身回去,這個時候祝焱也醒了過來,她體內傷勢基本上已經痊癒了。
她也驚訝於修士的靈力也太強大了,完全沒道理。
“祝焱,準備起牀了嗎?”江寒關上門坐到了祝焱旁邊。
“沒有,我不起來了,一會準備去找胖子。”祝焱只有個腦袋露在被子外面,她眼睛睜得很大。
“嗯?你去找胖子幹嘛?”江寒奇怪,祝焱會有什麼事需要找胖子。
“哼,你都不問我爲什麼不起來。”祝焱聞言臉一轉。
“女人的邏輯好可怕。”這種時候除了苦笑,他又能做什麼。
祝焱雖說轉過了臉,但她一直偷偷瞄着江寒,看到了江寒現在這個樣子,她轉過頭笑了起來。
“逗你玩玩,你轉過身去,我要起牀了。”祝焱說道。
“爲什麼要轉過身去?”江寒疑惑。
祝焱把一隻手從被子裡伸了出來,半截袖子都沒有的手在空中搖了搖,“你說呢?”
看到了祝焱白皙的小手江寒才意識到,昨晚她睡覺的時候就是什麼都沒穿的,想到這裡江寒也趕緊轉過身去。
不過他嘴上卻在嘟囔,“又不是沒見過,還得轉身。”
江寒只是在小聲說話,但距離祝焱這麼近,她沒有理由聽不到。
果然她聽到之後眼珠子轉了轉,“我不起來了。”
“嗯?”聞言已經轉過身的江寒又轉了回來,“我的姐姐,你又怎麼了?”
“你幫我穿衣服,不然我就不起來了。”祝焱盯着江寒,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哎呀,這就難辦了啊。”江寒聞言,原來這小丫頭是打的這個主意,要不趁機調戲她一下,那簡直對不起自己。
“怎麼了,不樂意啊?”祝焱無所謂地說道。
“不是不樂意,本少爺只擅長脫衣服,不會穿衣服,這克怎麼辦?”江寒一臉無奈看向了祝焱。
“你個死變態,少廢話,快,給我,穿!衣!服!”說着祝焱把被子直接拉起來踢向一旁。
江寒搖搖頭,這可不能怪我佔你便宜了,這都是你自己要求的哈,想着江寒從牀頭矮櫃那邊把祝焱全部衣服拿了過來。
“媽.的,史努比……”拿起某種套裝的時候,江寒眼睛一瞪。
大概花了零點一個小時的時間,江寒幫祝焱把衣服穿戴整齊,之後他如釋重負地倒在了牀上。
這種差事是他第一次幹,在這之前江寒也從來沒有想過,給女生穿衣服這種事,竟然會這麼艱難,這跟想象中的差太遠了。
江寒倒在了牀上,而祝焱則是走到了鏡子旁邊,看了半天之後才滿意地點點頭,“勉強及格了吧。”
“下次給你穿衣服你能不能配合點?體諒一下勞動人民的辛苦。”江寒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
“我怎麼不配合了,又給你蹬腿又伸手的。”祝焱坐在了江寒旁邊靠在他肚子上。
“你還好意思提,要不你來試試,我把腳蹬你臉上,你給我穿內褲。”本來簡單的一件事情,就是因爲主演的不配合纔會拖了這麼久,她竟然還敢說。
“美得你啊,怎麼可能,走吧,吃飯去。”祝焱從牀上蹦起來打開了房間門。
太陽高照,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吃過飯之後,也該去辦正事了。
兩人離開房間走到小院中,這個時間了,吳語真肯定有自己的事情在忙,胖子,可能在睡回籠覺,也可能跟着吳語真屁顛去了。
江寒站在小院中間大喊了一句,結果半天周圍都沒有什麼動靜,這就是說,這小院是沒人了。
江寒拉着祝焱望前院走去,看到了胖子的車還停在那,胖子那種動動腳都要開車的人,要是出去了肯定不會把車放在這裡。
他們應該就是在前院,江寒攔住一個大吳宴的工作人員詢問,那人卻說吳語真一早就出去了,跟一個大胖小子出去的。
推測失誤,胖子竟然是真的和吳語真一起走了,就這麼丟下了自己,丟下了偉大計劃。
搖搖頭,江寒帶着祝焱離開了大吳宴,吳語真不在,他怎麼會好意思帶着祝焱在這裡吃飯。
東江鎮好吃的東西不少,江寒帶着祝焱去品嚐一下他們兩人都沒吃過的新鮮玩意兒。
吃過飯結賬的時候,有個服務員把一個信封交到了江寒手上,說是剛纔他們吃飯的時候,一個毛臉大漢讓轉交的。
提到毛臉大漢,江寒只會想起一個人,那就是小甲。
他給自己送信,卻又不出現,這是幾個意思,帶着疑惑江寒和祝焱離開了飯店。
江寒打開信封看完裡面內容的時候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
信中內容只有一句話,讓他趕快去東江鎮種植園,別的再沒什麼信息。
“走吧,我們先去看看,胖子不在我們也沒法取那機器。”江寒拄着祝焱。
“你知道是誰給你送的信?”信的內容是祝焱跟江寒一起看完的,她到沒看出什麼來。
“是畫影,應該是要有什麼行動了,以後你跟緊我。”江寒沒想到三方勢力在昨天晚上就已經開始行動,這個時候才慢悠悠往東江種植園走去。
二十分鐘之後,江寒帶着祝焱來到了種植園門口,崗亭裡被他打暈的老頭已經不在了,種植園大門敞開。
一進去之後,祝焱有點發呆,江寒更是大叫出了聲。
“臥勒個大槽,這是什麼情況?”江寒看的眼睛有點發直,他不知道這一晚上都發生了什麼。
眼前的種植園面目已經變得很陌生,原本石階上下的停車高臺現在已經被填平了,不僅如此同往種植園中心區域更是多出了一條寬闊的大路。
上面還有出走過的痕跡,更誇張的是,種植園中心的那片區域,已經變成了施工現場,各種機器擺放,周圍還有不少帶着安全帽的人。
這就是人類對自然改造的能力,江寒眼前發懵,原本他還以爲,這麼個隱蔽的地方,又是在種植園裡,就算有人發現挖了個洞也應該不會覺得奇怪。
可萬萬沒想到,不光是那洞被人發現了,這整個地方都成立考古的挖掘現場,現在想要繼續去調查,那基本是沒機會了。
“我們過去看看。”花了好幾分鐘的時間江寒才緩了過來,帶着祝焱往施工現場走了過去。
江寒的到來並沒有遭到阻止,周圍負責機器的人看到他過來之後主動迎了上來。
“你就是江寒先生吧?”
“對,我是江寒,你們是?”江寒疑惑,這些人還能能叫上他的名字,那基本能夠確定一大半了。
眼前這些幺蛾子必然跟古劍淵有關係。
“畫影小姐交代過,你可以隨便行動,我只負責傳達這話,就不打擾你們了。”那呆着安全帽的人說完就走開了。
果然是這樣,江寒拉着祝焱往已經擴大了很多倍的大坑旁邊走去。
站在上面江寒和祝焱都看清楚了下面是什麼情況,大概有四十多個平方米的一個大坑中,全都是白色的地面。
或者說,是一塊大石頭,這石頭就是他們昨晚發現的那一塊,只是他們昨晚只看到了一角,看到上面的花紋也只是一角。
現在站在他們搭起的架子上向下看去,這整個就是一幅超大的壁畫,上面刻畫的全都是花草植物,而這畫的最中間,有一朵花被染成了彩色。
江寒的目光全都被這朵花給吸引了,因爲這就是巫醫道傳承中所說的,七彩景天,眼前看到的這花紋,跟裡面描述的七彩景天一模一樣,絕對錯不了。
難道說這下面生長着這樣一株靈草,江寒聯想到之前畫影跟他說計劃的時候,說明了他們集中在這裡就是爲了尋找一株傳說說的靈草。
說到傳說,應該沒有什麼草藥比七彩景天更傳說了吧?
江寒看到這花紋之後內心激動,七彩景天,自己黃金築基時候築就完美根基必要的主藥之一,無論如何一定要得到他。
江寒站在架子上並沒有過多的表現,他知道想要得到這靈藥難度有多大。
如果畫影他們行動的目的不是這七彩景天的話,江寒還很有機會,現在看來,朱黎想要自己調查的事情,和畫影他們的目的,是同一個。
這七彩景天絕對就是他們的目標,要在這些大勢力手上奪得這七彩景天,難度猶如登天,就算是得到了,自己多半也沒命保得住。
這是個很棘手的問題,不能蠻幹,需要好好計劃計劃。
直接討要那絕對不行,三方勢力大費周章就是爲了這七彩景天,自己在這事情上就算能夠起到重大的作用,也絕對不足夠討要戰利品,否則他們這買賣還有什麼好做的,盡是賠本了。
如果用什麼東西換呢?這也不行,江寒想不到有什麼合適的籌碼可以足夠用來換取七彩景天。
何以解憂,思來想去,只有用不正當的手段了,至於怎麼弄,那隻能是之後見機行事。
思考的時候江寒感覺到祝焱戳了他一下,又拉了拉他的手。
江寒知道祝焱有事想說,只是這裡不方便,於是拉着她下了架子,這裡還沒有打開,說明他們顧忌什麼纔沒有動手,只要東西還沒見光,一切就還有機會。
“江先生,畫影小姐說您看過這裡之後自然就知道該怎麼辦,如果要行動了,請務必提前通知她,這事她的地址。”之前那個帶安全帽的人看到江寒從架子上走下之後,上前說完遞上了一個紙條。
江寒收下紙條沒有着急打開,只是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兩人離開種植園很遠之後祝焱纔開口。